實驗完火藥,一羣人直接回到了八景宮,而後李二遣散了跟隨而來的百官,他們都要回去處理各自的政事。
而李二帶着小正太太子,來到了後殿之中,他們是來探望李麗質小丫頭的。
“這位就是你的太子?不錯的小傢伙,但還是卻拘謹了一些。”呂涵陽看着李二身後的那個小傢伙。
李承乾相貌清秀,看得出有那麼幾分與李二的神似之處。
“沒錯,這就是小可的長子,李承乾,也是現在大唐的太子。將來這個帝國將會交到他的手上。”李二帶着一點驕傲說道。
這個太子現在還是非常合他的心意的,而且他自己來位不正,在登基之後就把李承乾冊封爲太子,表現出他對下一代順利傳承下去的希望。
“小傢伙,說說,你怕不怕你父皇啊?”呂涵陽面帶微笑的問李承乾。
“很怕,怕父皇生氣,也怕父皇責罰。”李承乾給出的答案出乎了李二的預測,自己寄予厚望的太子居然會怕自己。
“爲什麼怕父皇生氣?”呂涵陽繼續問道,李二也面露好奇的神色,按理說自己的長子,又是太子,已經確定了他的地位,爲什麼還會怕?
“因爲惹了父皇生氣會讓父皇喜歡二弟,然後二弟會成爲太子,我不想和大伯一樣死掉。”李承乾的答案更是讓李二面色大變。
“是誰教你這些的?朕要將他斬首示衆,抄家滅族。”李二面色猙獰。
“沒有人教我,而是父皇當初就是這樣做的啊,兒臣現在住的東宮就是大伯當年住的地方,承宗他們就是在這裡被殺的,兒臣搬進去之後每天都在做噩夢,做了三月纔好。”李承乾的回答讓李二面無血色。
“怎麼樣?你的兒子的心聲?”呂涵陽看着李二,讓你家的氣氛把我的小蘿莉都弄的不舒服了回來哭了好幾天。
沒錯,呂涵陽這就是在報復李二,上一次乞巧節李麗質回去了一夜,結果弄得小蘿莉回來哭了好幾天。
小麗質在來八景宮之前是一直跟着長孫皇后住,出來了之後更是無憂無慮,沒有接觸到宮中的那些陰暗。但是這一次回去卻被幾個哥哥妹妹的變化給弄得好不自在。
回來之後直哭,說宮裡面都是壞人,她的哥哥都變了,變壞了,甚至在揹着父皇母后的時候兩個人還差點爭鬥起來。
這是呂涵陽沒有想到的,沒想到在李二剛剛登機還沒有一年的時間,結果李承乾和李泰就各自看對方不服氣了。
這也難怪,李承乾雖然不錯,但是表現的好那是應該的,太子嘛。表現得不好就要被朝中大臣彈劾,才一年李承乾就被彈劾了好幾次,什麼讀書不用功,什麼沒有儲君威儀之類的。
而李泰卻是一個能讀書的,經常被宮中學堂的先生誇讚,然後在父皇嘴裡也是經常誇獎。讓李承乾有了危機感,就算他最開始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他身邊的人也會爲求自保而提醒。
久而久之,兩個親兄弟漸漸地沒有了兄弟之間的感情,這一點和李二當初何其相似。
“爲什麼會這樣?朕給你們的還不夠?”李二看着李承乾問道。
“父皇,不是這樣啊,二弟很聰明,父皇喜歡是應該的,可是爲什麼孩兒也很好,但是父皇總是不鹹不淡的。這讓二弟一直在私下壓着兒臣一頭。”李承乾委屈。
“這……”李二啞口無言,他對自己的長子非常的重視,所以不管做的多好,都應該表現出那是理所當然,不然怎麼當得上儲君。
“父皇,兒臣也想要得到父皇的承認,而父皇喜歡二弟,讓兒臣如何自處?”小正太人不大,心思卻多。
“當父親,皇帝你可不合格啊!”呂涵陽在一邊說道。
“可是,作爲儲君,當有威儀,如何能與一般的皇子一概而論?”李二說道。
“可是,作爲父親,爲何對兩個兒子區別對待?普通百姓家中若有溺愛,也會讓兄弟鬩牆,何況皇家!”呂涵陽說道。
“這……”李二今天啞口無言的時候似乎特別多。
“你也是當年那樣走過來的,難道不知道你的態度決定了下面的人的態度?重視衛王,卻輕忽太子,這樣和當初你和李建成的格局何其相似?”呂涵陽的話觸及了李二的逆鱗,但是李二卻不敢說什麼,因爲他夠強。
“看樣子,皇帝你還是沒有想清楚,你對衛王的寵愛,不能夠威脅到太子才行,不然今後長此以往恐怕……作爲皇帝,你的一言一行都有無數人在觀望,他們會按照你的喜好下注。”呂涵陽加了一把火。
“也就是說,朕可以喜歡衛王,但是卻要更側重太子的感受。”李二喃喃自語,連稱呼都忘了改。
“沒錯,而且因爲皇宮實在是太陰暗了,御花園的那些爭奇鬥豔的花朵之下有,多少骸骨?還有曲江池的垂柳風中,有多少的怨魂?你的孩子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對於他們的影響,你可曾想過?”呂涵陽繼續說道。
“這些事情,原本本座不想說,因爲你大唐的傳承,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是小麗質那個小丫頭成了本座童子,那麼本座少不得要插上一手。”呂涵陽說道。
“仙長……”李二看向呂涵陽。
“希望本座的長劍不會有一天對你的兒子出手,因爲本座既然來到這裡,看不慣的,本座只有用手中的劍破開一切!”呂涵陽說道。
“仙長這是何意?爲何要對小可的孩子出手?”李二不解。
“本座不管皇位更迭會落到誰的手中,兄弟鬩牆也好,勾心鬥角也罷,這是你們皇家的事情,本座最多也就想今天這樣點醒你這個皇帝。可是若是有魚肉百姓者,那麼本座長劍絕不留情。”呂涵陽說道。
“仙長,若是小可的子孫之中有這樣的人出現,仙長只管動手。”李二說道,他當然知道這位神仙對於別的都不在乎,但是對關乎百姓的事情,非常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