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處理!”君疏南輕瞥了一下大衆,大衆立刻醒悟,開始唏唏索索地處理事故現場。
“怎麼了阿南?”
“沒事,打死一隻老鼠。”
“恩,希望大家能記住,這種場合不是什麼蟑螂老鼠都可以進來的。”風宛秋溫柔地提醒着。
大衆一陣瑟縮,不僅僅是寒冷的天氣,還有風宛秋的威脅,雖然風宛秋瞎了,而且現如今表現的很是溫婉,但是骨子裡的驕傲,哪裡是能剔除的。
君疏南摟着風宛秋,風宛秋身子一僵,沒有反抗。
“皇上皇后駕到。”
“參見皇上皇后!”
大衆紛紛跪下,只有君疏南和風宛秋兩人坐在椅子上,沒有行禮,皇上皇后也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說完免禮後,鎮定自若地走向了主位。皇上大大內心其實很哀桑,以往僅僅是君疏南一個人不受禮教束縛,行禮什麼的完全看心情,現在他女人也是這樣的一個人,唉。
待皇上皇后入座,國宴便可以開始了。
君歷按照以往慣例先是陳述一遍希望明年能國泰民安,以一句和民間意思“吃好喝好”差不多的話結束了整場枯燥的演說。
舞臺上姑娘們冒着嚴寒,水袖長舞,撇出好看的姿勢,加上舞女們個個身材凹凸有致不斷地掀起一陣陣讚揚,與民間的“好!”相較,皇室有一種很含蓄的叫好,那便是作詩。
這一類叫好的形式讓無數美女才子脫穎而出,深得大家喜愛。
今年新晉的文科狀元耐不住想要秀的衝動,在一番你爭我說之間成功打敗一系列想要上位的男生女生,信心滿滿地說到:
“皇上,此等舞姿只應於天宮纔有,微臣看到此等勝景心下激動,忍不住作鄙陋之詩一首。”
“愛卿謙虛了。”君歷虛禮一番,從善如流地宣佈了這一場次叫好的開場。
文科狀元:“舞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滿堂開照曜,分座儼嬋娟。”
怕是一般人都不願意做炮灰,且大衆的世界觀在一個時代的培養下,難免雷同,此時出來作詩,怕是要做炮灰了。故而一時間只有臺上的絲竹聲,下面的人都直直地盯着臺上的舞女,不再說話。
風宛秋覺着這舞曲着實好聽,故而也轉過頭把眼睛對着舞臺,眼睛在明亮地燈光下,映射出幾分光彩,有些像風宛秋曾經眼裡的流光溢彩,讓君疏南看呆了去。
當一干人都看着舞臺,獨獨君疏南一人盯着風宛秋看,自然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這類人一般都死的早。
“傳聞太子側妃也是才高八斗,不知道微臣今日是否三生有幸能看到風側妃的才氣。”不得不惋惜地說,世界上總是傻瓜多於智者,否則智者怎麼賺錢養家呢?來,讓我們對着這位新晉的文科狀元虔誠地說一句:阿門。
文科狀元這番話說的着實沒品了些,皇宮中誰不知太子側妃的雙眼已是瞎了,這樣如何看得到所謂的天,上人間的舞姿,既然看不見如何能作詩,大家紛紛覺着文科狀元這是在找死。
君疏南剛想發飆,風宛秋平平淡淡地開口道:
“你是瞎子嗎?看不見老身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