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一出手就破去我師弟的本命法寶,未免也太過狠辣了吧!”
老道姑冷眼望向橫田服歌,原本渾濁的眸子竟然漸漸變得清明起來。於此同時,她本身的形象也在衆人驚詫的眼神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斑白的頭髮被黑色取代,滿臉的褶皺就像是做了拉皮手術一樣舒展光滑,就連那佝僂乾瘦的身軀,都在瞬時間變得飽滿豐腴。
不過片刻功夫,剛剛還行將就木的老太太竟然就化成了一個風華絕代,滿身熟女風韻的美婦。
“無名道的流光轉生訣?”
橫田服歌波瀾不驚的眼眸中盪漾出絲絲漣漪。
“閣下的見識果然非同尋常,既然你曉得流光轉生訣,想必也知道它的威力,如今,是你自盡還是要我動手?”
美婦伸手輕撫在黑麪大漢的天靈蓋處,一抹翠綠色的光芒閃過,黑麪大漢臉上的頹廢之色頓去,原本老態龍鍾的身體也重新煥發生機,變得強壯開來。
“如果你能逆轉到雙十年華,服歌今日必死無疑,但是……”
橫田服歌瞥了一眼美婦眼角的魚尾紋,繼而風輕雲淡的開口道:“你的流光轉生訣還沒修煉到家,想要留下我,恐怕還力有未逮!”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老身滅殺於你,三招足以。”
美婦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道袍無風自動,渾圓的臀部頓時間崩顯出來,從楚白的角度看去,恰恰能看到一條若隱若現的溝壑。
“這老妖婆,還真是風騷,搞不好連內褲都沒有穿!”
楚白砸吧砸吧嘴脣,很快就將目光從美婦的身上移開,雖然,她面若桃花身段婀娜,就算不是絕頂之姿,但舉手投足間也有着動人心魄的魅力。可惜,見過她變身之前摸樣的楚白,卻無法對她產生哪怕絲毫的興趣。
“你這後輩小子,如此敢對老身言語不敬!”
楚白無意間的嘀咕落到道姑耳中,那可是着實戳在了她心間最軟弱的地方,當下,道姑的臉色就變得一片鐵青,周身間殺氣瀰漫。
“原本看在那外門弟子的面上,今日我還會放你一馬,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該死!”
話說,這個美婦人實際上已經有了八十歲的高齡,但是在施展流光轉生訣的時候,卻能將消逝的青春短暫的迴歸到體內,變得貌美如花。正所謂女爲悅己者容,對於不悅自己容貌的男人,她們自然不會給予好臉。
陳生咕咚一聲吞了口唾沫,剛欲開口解釋卻見楚白擺了擺手,舉步向前,站在了道姑的身前,冷笑着譏諷道:“我只知道枯木可以逢春,卻不知人類還能逆生長,你這老妖怪能變成如此摸樣還不知道是修煉了什麼邪惡的妖術,哼哼,流光轉生訣,我看是採陽補陰術吧!”
看着美婦急促喘息的胸膛,楚白嘴角嘲諷的笑意越發擴大,“怎麼着,被我說中感到羞愧難當了?不是我說你,一把年紀的人了,還非要出來得瑟,你老人家可否知道這個世界上人不可怕,妖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那種偏偏一把年紀還賣弄風騷的人妖!”
“你……”
美婦臉色由青轉黑,珠圓玉潤的身軀在道袍下不停地顫抖。
“你什麼你,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個什麼狗屁無名道的行事作風,小的打不過來大的,大的打不過上老的,嘖嘖,若不是橫田小姐手下留情那個潑辣的小娘們兒和黑碳塊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你不知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竟然還好意思在這裡大放厥詞?”
楚白輕啐一口,旋即將目光移動到面色微微詫異的橫田服歌身上,柔聲道:“橫田小姐請放心,又楚某再此,絕對不會讓這老妖婆動你一根毫髮!”
“小孽畜,你這是在找死。”
美婦銀牙咬的咯咯作響,當下竟然爆喝一聲,放棄了橫田服歌,轉身向着楚白攻去。
“我怕你不成?”
楚白朗笑一聲,真氣爆發流轉,在手臂上騰起片片水霧,隱約間還能看到一條金色的天龍虛影,環繞其上。
“喝!”楚白向前跨出一步,單拳帶着龍吟虎嘯,向着美婦用力揮去。此刻的他頗有幾分氣吞山河萬里如虎的無雙霸氣。
“恩?果然有幾分門道!”
看着楚白拳勢間帶起的異相,美婦的眼神微微變得凝重起來,原本直拍過去的手掌陡然張開,五指在剎那間連連掐出數道指訣。
“星辰,月華,封!”
一縷縷銀色的光線詭異的在空中浮現,霎時間沒入了楚白的手臂之中。
“這老太婆,果然不好對付!”
楚白心中一跳,如果說先前一刻,他的拳勢如滾滾長江,驚濤拍岸,那麼在被銀光照射之後,就變成了潺潺溪水,聲勢銳減。這一瞬間,所喪失的力道竟然高達八成之多。
澎!就在這個時候,美婦的手掌和楚白的拳頭重重的撞在了一起,拳勢和力道都在瞬間銳減的楚白只感到一股雄渾的力量徑直衝來,粗略估計一下,竟然和自己施展天龍一力的時候相差無幾。
“靠,難道世界變了?怎麼現在的女人個個都這麼生猛!”
楚白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罵,當下腰肢一扭,腳踏碎步向着後方飛快退去。只聽啪啪啪的脆響聲不斷響起,楚白徑直退出七步之後,方纔將這股恐怖的力道化去,而堅硬的水泥地面上,則留下了七個深約寸許,周邊龜裂如蛛網的大腳印子。
看着楚白嘴角流出的點點血漬,美婦冷笑着獰聲道:“呵呵,不過如此水平,竟然還敢再此大放厥詞,下一招,我必殺你!”
“殺你妹啊,你不先回頭看看現在的情況?”
楚白抹去嘴邊的血水,嬉笑的開口說道。
“如此伎倆,還想欺騙於我……”
美婦臉上不不屑的神色越發濃郁,但就在這個時候,媛艾撕心裂肺的聲音陡然從身後響起。
美婦豁然轉身,卻發現原本被黃沙封印的豐田秀吉不知何時竟然已經脫困而出,此刻正一腳踩在黑麪大漢的胸口,一手用力的捏着媛艾的斷指之處,趾高氣昂的小臉蛋上含沾染着點點沙礫。看到美婦恨不得生吞自己的目光,豐田秀吉很是瀟灑的鬆了鬆肩膀,又恢復了兔爺青年的絕佳氣質,淡然的開口說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你立刻自盡,然後我就放了這兩人。二,我先殺了這兩個傢伙,然後再殺…咳咳,然後我姐姐再殺了你。”
“好疼,師傅救我……”
媛艾的臉上沁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所謂十指連心,斷指之痛原本就已經很是劇烈,如今傷處又被豐田秀吉陰險的用力揉捏,當下這個被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就徹底崩潰了意志,當場嚎啕大哭起來。
“閣下縱容舍弟行此卑劣之事,實在有損強者風範!”
美婦深吸一口氣,周身澎湃的殺機瞬間隱去,她面無表情,看也不看自己的徒弟一眼,反而將目光凝聚在半晌沒有言語,始終處於沉思之中的橫田服歌。
“哎呦,你剛纔以多欺少,大擺車輪戰的時候,我好像也沒有看到你所謂的強者風範啊!”
橫田服歌還未說話,楚白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當下,原本還有些心有惴惴的豐田秀吉立刻像是找到了組織的羣衆,馬上開口附和道:“就是,你這老妖怪果然夠不要臉,自己佔上風的時候就蠻不講理,自己落了下風就大講道義,莫不是你以爲我等好欺負不成?”
不知不覺間,豐田秀吉就已經和楚白站在了同一陣營。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美婦的臉上閃出一抹慍怒,這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師弟,一個是她的衣鉢傳人,不管失去誰,對於美婦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所以她雖然憤怒異常,但是投鼠忌器之下卻不敢有絲毫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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