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路牌沉重的路牌由粗鐵棍加硬鐵板焊接而成,這一下只能閃不能擋,可獸人犀利的斬擊甚至刮的他臉上生疼。
嘭!
急忙擡手抵擋的男生明知不能擋,卻只能擋,雙手撐着的網球拍直接被砸彎,經常鍛鍊這個熱血青年也在這種怪力之下像一根柔軟的蘆葦。
僅是一次轟擊就抵擋不住,跪倒在地上。
右肩頭上是被打彎的網球拍,重重的路牌壓着他動彈不得,鮮血嘩嘩直流。
“啊!我X了,溫魚救我!”
聽到男生的求救聲,一直在窗邊守着李明西和肥哥兩個人的女孩子。穿着一身黑白交錯的運動裝,手握一根棒球棒衝了上來。
看着恐怖的獸人,溫魚的心中有點害怕,那個身高體型,怕是隻有人類的健美冠軍能和它相比吧。
脖子上肩頭邊虯結的肌肉看的她一愣一愣的,不過腦海中頓時響起自己表哥說過的,對待身材大的人,只要重創膝蓋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小的力氣將其擊倒。
想着打架“秘籍”,溫魚緊緊握着那根金屬球棒的溫魚朝着那隻巨型哥布林的右腿膝蓋砸去。
呱啦。
滲人的清脆的響聲在體育場內迴盪,巨大的身影蹦躂了兩步後失去平衡搖搖晃晃倒下。
解脫出來的穿着13號球衣的男生從溫魚手中奪過棒球棒,面目猙獰,使出吃奶的力氣把那隻褐色哥布林的腦袋轟碎。
砰砰砰!只是三棒,金屬的棒球棒上都出現了兩個不小的凹痕,質量堪憂。
看到居然有人把巨大的獸人打倒了,李明西的精神爲之一震,扯下脖子上的領帶揮舞着吶喊道:
“各位!別害怕了,我們都有救了!我看到了外面有救兵!反擊啊!”
“衝啊!”
然而,竟然沒有人搭理他。
“X的,綿羊,半百數量的人怕什麼啊,我先上了!”
自沈軍威離開和強哥帶走食物和武器之後。這幫人失去了保護感覺天都塌下來了,自從幾分鐘前,那些哥布林划着木筏進入了球場,這些人魂都丟了一半。
現在敢頂在前面的幾個年輕人都是來到體育場不到一天的大學生,好像是虔城大學學生物的學生。
幫肥哥包紮好的李明西也是和這些學生一起來的,幸好有李明西,否則肥哥就要流血過多而死了。
當時李明西正好提着一個急救箱,據說還是從辦公室找到的,肥哥從辦公室逃出來的時候,李明西躲在廁所被肥哥反鎖在了辦公室裡面。
後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逃出來的,不過反鎖在裡面也陰差陽錯的救了李明西一命。
因爲現在的那棟辦公樓完全淪爲了哥布林的巢穴。
李明西已經撿起地上的一個網球拍朝着幾頭小哥布林衝了過去,對於快一米八的他來說,這種不到一米五的小瘦猴跟打小孩一樣。
失去了攙扶的肥哥咬牙站起,因爲反光,他只能把頭貼到窗戶上去看外面的情況。
所謂的救兵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這“買家秀”也差太多了吧,只見漆黑一團的水面上隱約可以發現一艘破爛的小木筏上只有兩男兩女。
他們身上幾把小手電發出的光亮在四周毫無遮擋的體育場廣闊水面上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但是他們那和鮎魚怪戰成一團的樣子讓步入中年的肥哥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跟着一羣所謂兄弟在大街上打羣架的熱血時光。
水面上的戰鬥明顯比室內球場的精彩多了,肥哥一直趴在那看的熱血沸騰,幾個被擠到牆邊的人發現了肥哥在看什麼東西。
也不知道上去幫一下溫魚、李明西這羣勇於和哥布林出手的人,紛紛圍過把頭貼在玻璃上看。
在他們的視線中只見小木筏上的兩個男人皆勇猛無敵。尤其是其中一個還光着上半身的男子,穿着黑西褲,腰上的白襯衫已經染紅。
花白的肌肉在搖曳的手電光中照應着他那滿身的鮮血和傷口。另一個男人在船尾的男人也有些狼狽,大雨衣都快被扯成了布條。
相比之下,在昏暗的體育場內,真正棘手的只有剩下的兩頭巨型褐色哥布林,那些小小的綠色哥布林給一定的時間,還不夠李明西一個人打的。
幾個同行的學生互相對視一眼後,相互壯膽,怒吼一聲,圍攻那兩隻方位不同的哥布林。在躲避其手中的路牌時也學着溫魚的樣子去擊打對方的膝蓋。
有人帶頭了,學都不會?那還讀什麼書啊。
高大強壯的李明西和葉匡一樣,雖然長時間沒有鍛鍊,但是一出手就知道是老江湖了,手裡的網球拍揮舞的密不透風,那些戰鬥技巧拙劣又矮小的哥布林被他打的人仰馬翻。
看見體育場內形勢緩解的“綿羊”們紛紛轉頭傻傻的趴着窗戶上看着外面的戰鬥。
水面上的一切驚呆了他們,原來人類還可以那麼強!慘烈的場景讓他們忍不住發出陣陣驚呼。
“太恐怖了!太血腥了!”
“好刺激的樣子,我有些興奮是怎麼回事?”
“哇塞!好強……那兩個男人是古代的大將軍嗎?你看後面那個人好高大!”
擠在人羣中的一個小女孩一聲尖叫。
“呀!”
“前面的那個大哥哥好像倒下了!”
果然和小女孩說的一樣——
水面上的葉匡打的太猛了些,沒頭沒腦的斬擊和揮舞船槳,這已經有些榨乾了他全身的氣力。
本就在水中搖晃的像搖籃的小木筏上,葉匡感覺自己踩的是棉花,即使是意志力再強上一倍,也無法支配掏空的肉體。
鋼鐵一般的身軀再也承受不住。
咚!
重重地半跪在木板上,濺起一大片水花。
後腰上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扯着?
葉匡無暇顧及,只是緩緩解開了腰上的白襯衫。
一頭渾身漆黑的東西把他的白襯衫拉到了水裡,滿身疲憊的葉匡發現衣服被搶走心中有些不爽,背靠着張居妍的大腿上。
吐出了嘴裡咬着的手電,張居妍接住後發現,竟有些膈手,原來那塑料製成的手電筒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原本磨的鋒利無比的西瓜刀上還滴着血,不知道砍了多少次,長長的開刃處居然被完全崩掉,他左手的船槳也短了一大截。
另一節帶着鐵片插在某隻章魚身上了,心有不甘就此倒下的葉匡眼前陣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