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兄弟,原是出身在當地的貴族人家,只因連年戰亂,又曾被遖宿佔領,將當地門閥貴族掃蕩了一番。
於是,這三兄弟便帶着一小股的私兵到此落草爲寇,後來也有一些爲生活所迫上山投奔的百姓,他們也就都一一收留了。
從此,便過上了招兵買馬搶奪過往商賈財物的營生。
這些人倒是不騷擾當地的百姓,所以現在的官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自己省去了一些的麻煩。
共主一行人來到山下,又行了一些路就進入了一座不大的城池。
共主一行人將馬車停在了縣衙的門口,肖策手持着一塊金牌向守門的衙役出示,衙役急忙跑進院子去向自家大人稟告。
縣官在內堂聞報,急忙出門向外面迎接。
此時的共主,已經和莫蘭、肖策一起走進了院子。
縣官不認識幾人,但一見幾人相貌氣宇不凡,又聽來報之人說其中一人手有金牌,便躬身迎接道:“卑職柳易見過幾位上差。”
莫蘭看着他一副肚滿腸肥的樣子,很是嫌棄,道:“這是王上,你那雙狗眼長到哪裡去了?”
縣官一愣,肖策和莫蘭兩個人分立兩邊,共主伸手從懷中掏出一物,出示了隨身攜帶的一小枚金印,在縣官柳易的眼前一晃道:“你可認得?”
柳易荒忙跪在地上,恭敬的朝拜道:“微臣參見共主。”
共主看着他隨意的道:“起來吧。”
然後,共主就走進了前廳坐在了平時縣官審案的座位上。
其他幾人一同跟了進去,而衙役們也都分站在了兩側。
共主一拍桌案上的驚堂木,道:“柳縣令你可知罪?”
柳易先是一愣,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他恭敬的答道:“微臣不知,還請共主明示。”
共主正色道:“這青峰山上窩着幾百名響馬你會不知?”
柳易這才知道,這位共主所問何事。
他回稟道:“共主有所不知,這股響馬,是在戰亂時逃到山裡的流民匯聚而成。平日打劫的多是過往客商。本縣人丁稀薄,守軍有限,每次進山圍剿都是失敗而歸,所以這股響馬一直是本地一患。臣也曾上報給朝廷,可是一直未能徹底解決此事。”
共主道:“既然本次被本王碰上了,那就來一次徹底的解決吧。你派人把這裡的守軍將領請來,本次圍剿全部交由肖策將軍指揮,爾等勿必配合完成此事,切忌,勿要傳出本王行蹤。”
柳易躬身答道:“微臣遵旨。”
然後,共主站起身,他和莫蘭一起向後堂走去。
柳易向在場的衙役交待道:“爾等都聽到了嗎?王上行蹤不得外傳,否則本縣也保不了你們。”
衆衙役齊聲道:“我等自當保密。”
柳易向自家的師爺交待了讓其親自去秘密傳喚守軍將領之事後,就急忙追到後堂去侍候自家的王上了。
柳易親自安排共主和莫蘭住下,又安排好了侍候的小廝,才又去了前廳。
守軍將領陳將軍是一位三十多歲身材高大五官方正,穿着一身黑色鎧甲的男人。
他到了之後,單膝跪地向肖策行禮道:“末將,陳文拜見將軍。”
肖策高聲道:“陳將軍請起。王上讓本將軍來指揮此次圍剿青峰山響馬一事。陳將軍對此處地形最爲熟悉,不知可有何好的建議說與本將軍。”
陳文嘆了一口氣道:“青峰寨的響馬很是彪悍、狡猾,末將也曾帶兵圍剿幾次,卻肖策認真的說道:“那還請將軍詳細道來。”
然後,陳文就將瑞氏三兄弟如何落草爲寇招兵買馬之事一一道來。
最後,肖策問道:“既然他們當年也是被迫上山爲寇,縣衙這邊可曾入山招安過?”
陳文道:“我天權接手此地後,有招安過兩次,但也無功而返,很是難辦。”
肖策一身殺氣的說道:“既然不肯招安,那就莫要怪本將軍心狠了。陳將軍請回軍營點兵,破曉之時進山,堵住下山路徑。山上一但起火,將軍就率兵攻上山寨。切莫放走賊人。”
陳文抱拳應道:“末將得令。”
這天的天一黑,肖策就給自己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從後門騎馬出了府衙。
二更時分,他來到山腳下,沿着曾經走過的那段山路來到白日所追匪首消失之處,他用手中的長劍撥弄着周圍及腰的雜草,終於發現了一處可疑之處。
藉着月光,他將一處巖古旁的雜草撥向兩邊,果然後面露出了一處只容一人鑽入的洞口。
爲了安全,他在洞口撿了一塊石頭扔了進去,很快就聽到了石頭碰撞的聲音。
他手中拿着點燃的火折,在洞口向內好好查看了一翻,總算看明白了一些情況,他小心毅毅的鑽進了洞口,順着一條可容得下兩個人的羊腸小道向深處走。
此時,在洞內的肖策手中已經多了一根紅燭,他先是向下坡走了一會兒後,就看到了上行的臺階,裡面的空間也寬敞了起來。
肖策順着臺階而上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了外面的夜空,他急忙吹滅手中的紅燭。
肖策放輕腳步走了上去,只聽見洞口有兩個人在說話。
一個人說道:“三位大王也忒小心了,咱們兄弟在這裡落草這麼多年,就連官兵前來圍剿也被輕易擊退。如今聽說僅僅是因爲幾個白日劫的過路的富人就讓咱們如此小心,未免有點小提大作了。”
另一人道:“以前是因爲天下大亂,無人把心思放在咱們這些響馬的身上。現在天下早已統一,朝廷終於有功夫收拾咱們這些落草的響馬了。我前些日子下山,還聽說朝廷這兩年派大軍進山剿匪,挑了很多的寨子,咱們小心些也是應該的。”
先說話的那人道:“你說咱們這通道這麼隱密,即使朝廷派人來了也未必能夠找的到,而且後面就是懸崖,根本就上不來,剩下的三個方位都設有機關暗箭,又有弓箭手把守,我看他們上來比登天還難。”
另一人說道:“我可聽說,朝廷有飛隼之術,直接能夠讓人飛來飛去,咱們這裡恐怕也是能夠飛進來的。”
先說話之人說道:“我也聽說過,不過說得神乎,可也得任何時候都能使用才成,就咱們這地勢,我看想用那種把戲很難。”
另一人嘆氣道:“哎,管他呢,既然上面的人讓咱們守着,那就守着好了。有防範總比沒有防範的好。說不定哪一個軟骨頭被抓到了就把咱們這給說出去了,也說不定。”
“嗯,有道理。”先說話之人贊同道。
總是難以攻到山寨就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