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派公敵???
挑戰整個江湖正邪高手???
殺了無數hei道高手等到的卻不是hei道的報復而成爲了整個江湖的武林至尊???
自己敢嗎?自己的家族敢嗎?不敢,這要是放到整個大明朝所有的豪門、家族都不敢,就算是皇上他老人家也不可能與整個江湖,與整個天下的武林人士爲敵。不說整個武林與朝廷以及各大員之間那些千絲萬縷的關係,就說皇上身邊,所有大臣的身邊哪裡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江湖人士?要是正的成爲了武林公敵的話那麼或許不知道自己肩膀上的可顆腦袋在什麼時候就不見了。
可是,自己不敢,人家七星修羅就敢,而且還就真就這麼做了,做了以後不僅沒有死也沒有被追殺,反而成就了武林至尊的威名,這,就是差距。
所有對張瑞出過刀的禁衛此刻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他們現在才明白他們剛剛面對的是誰,而他們那傳承自骨子裡的貴族高人一等的姿態讓他們終於惹了一個不能惹的人,是一個連他們分分秒秒都可能死在其手上的靼子國師這樣的人都不敢硬抗的人物,是一個有着無數人追隨的武林傳奇。
“都、都尉,我們、我們該怎麼辦?他真的有羅副指揮使說的那麼厲害嗎?他真的敢殺我們嗎?”
“是啊,都尉,他真的那麼恐怖?那些傳說都是真的嗎?難道連皇上的親軍他都敢殺?”
“不,他絕對不敢,我們可是皇上身邊的人,殺我們就是向皇上發難,我就不相信他敢得罪皇上與整個朝廷爲敵,雖然他是武林第一人,但是大家別忘了這是誰的天下,這是皇上的天下;百姓,還是朝廷的百姓。”
“哼……你說得到好聽,你們就不知道換位思考嗎?他也只不過是言語對皇上有些許不敬,作爲禁衛的我們就以刀相向,如果不是在這特殊的時刻或者他沒有這傲人的身份和實力我想以我們平常的作風早就把他大卸八塊了。而我們現在呢?卻只敢對他動了刀,而且你們沒看到皇上對他的態度嗎?在我們看來,我們這樣的行爲是爲了維護皇家的尊嚴,是爲了皇上的威嚴,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又是什麼想法?他身後追隨他的人又是什麼想法?難道在他的追隨者中他就不是他們心中的那個神?那個神聖到不可侵犯的神?而我們所做的一切卻早已是褻瀆了他們心中有着我們對皇上一樣維護的尊嚴。”這名看上去很是睿智的禁衛灰白着一張臉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等人不久將要遭受到的災難他已經能預見到了。
而所有的禁衛臉上都變了色,他們也都換位站在了對方的角度去思考,他們也明白了自己等人剛纔的舉動到底意味着的是什麼了。
“不、不……我不要死,我才雙十年華,我還有大好的前途、我家還有份偌大的家業等着我去繼承、我還有無數的美女等着我去獻慰,不、我不要死啊。”終於,一名神經實在是承受不住那來自未來的死亡威脅大聲叫嚷了起來。
“都尉,我也不想死啊,我們快去求求人家,求求人家吧,剛剛我可是跟着您纔出刀的啊。”
“嗚嗚……嗚嗚……”
……
……
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個的接近崩潰的邊緣漸漸失控制起來,而這無緣由的開始卻只是羅嶽的那一憑空猜測和七星修羅威名的威脅就讓身爲皇上禁衛的衆人變成這副模樣,這很讓馬修平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更多的是對七星修羅和羅嶽的仇恨,要不是這倆人,現在自己就不會遇到這麼多的麻煩事;要不是這倆人,現在的自己仍是皇上最器重的禁衛統領而不會平白受皇上的冷落;要不是這倆人,自己也不可能陷入現在這樣的境地;要不是這倆人……
在馬修平的心中對張瑞和羅嶽兩人的仇恨在他那以自我爲中心的“反駁”下漸漸彌散開來,這,並不是自己的錯,而所有的錯都在這倆人身上。
“夠了……”聽到自己手下那不勝其煩的哭鬧聲馬修平大吼了一聲道:“吵什麼吵?鬧什麼鬧?看看你們一個個都是什麼樣子?你們還有點禁衛軍的樣子嗎?丟人,真給皇上丟人,真給我丟人。這算什麼?啊……這就是你們曾經宣誓爲了皇上的安全可以完全付出你們生命的誓言嗎?”
聽着馬修平那義正言辭的話語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他們的聲音,都在用委屈、不相信的眼神看着馬修平,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馬修平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出來,這還是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雖然有些能力和實力但是更多的時候是狐假虎威的馬修平嗎?
對於手下看自己的眼神馬修平自動忽略掉了,再次以威嚴的神態對着衆屬下訓話道:“我知道,也明白大家現在的心裡在想的是什麼,說真的,我也怕死。但是,怕死與尊嚴,與我們禁衛軍的職責在一起那就沒有那麼的重要了,所以,不管那個七星修羅想要教訓我們甚至殺死我們,我們會有所畏懼嗎?不會,因爲我們是英勇的最強的軍人,別忘了,我們的身後不是我們個人,也不是我們的家族、勢力而是皇上,你們覺得皇上會讓一個山野之民對他的禁衛軍亂來嗎?要是這樣的話那皇上的威嚴何在?皇家的顏面何在?”馬修平曉知以理,動之以情地向着衆手下說道。
在馬修平的安撫下,原本害怕、恐懼的禁衛算是得到了一種默契,都丟掉了眼淚中的淚水再次堅定地站在林中,但是,從他們那仍是灰暗的眼神卻可以明顯的捕捉到他們的眼裡有着不少的不安和恐懼。
見到衆人總算是平靜了下來馬修平的心裡長吁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安撫大計還是很能用的,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多了。
“好了,大家也都不要在這裡胡亂猜測,聖意難測啊而現在皇上的態度還不是很明瞭,所以還是等本都尉查到真正有用的東西事情再辦吧。這次,我一定會讓他知道誰纔是天子最親的親兵統領,和我鬥?我讓你連死字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現在我們要做好一切的準備預防萬一,這些江湖中人可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一臉陰翳的笑容出現在馬修平的臉上。
“對、對,都尉說得沒錯,這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在這裡他都不敢動我們,難道還敢暗殺了我們?到時候,哼……他就承受皇上和我家老頭子的怒火吧。武林第一人?我要讓他變成武林第一死人。”
馬修平對身邊這位拍馬屁拍得很受用的手下很是欣賞,這纔是自己的得力助手。
“好了,大家也都不要杵在這了,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把皇上安全的送回京師去,這樣我們纔有思考下一步動作的資格,現在我們可是身陷敵軍的重重包圍之中啊。”看着遠去的崇禎一行人馬修平也放下了心中對死亡的恐懼一說完馬上向崇禎一行人所走的方向奔去。
剩下的禁衛也都迅速向崇禎方向靠攏,崇禎纔是他們的大樹,只有崇禎一切安好那麼自己這些人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而至於對七星修羅的冒犯那也只有等到回京了才能慢慢斟酌。
不多時,十多人牽着爲數不多的馬匹向着廄的方向迅速奔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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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面向天津衛的一處山野小道上,兩道人影也迅速向着天津衛飛躍而去,而這兩人就是從張瑞手上落荒而逃的霍爾曼和杜善。
“噗”
“師傅,你怎麼樣了?”見到霍爾曼吐血杜善大驚,趕緊從後面想要扶佐爾曼。
霍爾曼搽了搽嘴。向杜善揮了揮手道:“我沒事。”
“可是,師傅,您剛剛吐血了。”
“吐血了纔好,這口血要是不吐出來我纔是真的會受傷。七星修羅,你夠狠。”霍爾曼神色陰戾地看着張瑞消失的方向一字一頓地說道:“杜善,你放心好了,爲師真的沒事,剛剛這口血是與他爭鬥時不小心留下的暗傷,現在吐出來了,爲師休養幾天也就沒事了?”
“師傅,真的沒事嗎?你……”
霍爾曼知道杜善要說什麼,擔心什麼,帶着一些不甘的語氣說道:“沒事,爲師真的沒事,你就放心好了。放心,爲師受傷並不代表着爲師打不過七星修羅,我想,他現在也不好過,只不過我稍微比他傷重一些。”
杜善想了想,恍然大悟道:“那是當然,師傅可是我滿清第一高手,天下無敵,哪裡是一個小小的七星修羅能夠比擬的?哼……可惡的漢人就知道耍陰招,要不是師傅之前與那些漢人爭鬥消耗了不少的內力,漢人的皇帝早就被我們手到擒來了哪裡還有七星修羅囂張的份?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再後,可惡”杜善狠狠地錘了一錘身旁的大樹憤恨地說道。
對於杜善的理解霍爾曼並沒有反駁或解釋,至於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看着回來的原方向,霍爾曼的眼中充滿了陰戾與沉重,對於再次交手的七星修羅,霍爾曼心中似被壓了座大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