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鳥語花香之地,看着門外大雪鋪地,整個山腰都如此寂靜,這樣的情景許久未見了。本欲直接進入,不料很少開口的蛇靈門衛說道,“您是來尋紫鱗王的麼?”
不要覺得他爲什麼會知道我來此的目的,因爲我是紫凌唯一的入門弟子,而且,在這裡,除了他,我也沒有跟其他人有太多交流。
而正是因爲我在此的身份,其他蛇靈纔會對我有兩分尊重。看着上任不到一年的門衛,我答道,“是啊,紫凌在寒池那麼?我找他有點事情說。”
“果然是來尋他的,紫鱗王在半年前前去南方執行任務,至今未回,您不知道麼?”
“他還沒回來?!不會吧!這都已經半年了!”我一臉的吃驚,他卻不再多說話語,但是眼神中躲躲閃閃,分明是有什麼事情。
不會的,這樣說來那次雲端的事情是真實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該。。。所以不可能。可是蛇靈也沒有欺騙我的必要啊,這下我慌了,也不進入,只是在門外打轉轉。
正在我焦慮之時,灰濛濛的天空中飄來一朵白雲,身邊的蛇靈已經下跪迎接,待那朵白雲落下,不正是玉仙麼。雖然她還不到騰雲駕霧的本事,但是行走之時,周身有白霧籠罩,卻是爲了防身。
見到玉仙,我也急忙垂手拜見,“見過玉仙。”
“呵呵,不用多禮,你跟紫凌以兄弟相稱,以後你也稱我爲玉兒便好。”她說的輕巧,我可不能這麼失禮。
正欲回話,轉眼之際玉仙已經來到了身邊,“你不是要找紫凌麼,那就不要客套了,跟我走吧。”
“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手已經被玉仙拽住,直接往伏虎山西北方向飛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蛇靈守衛,估計他怎麼也想不到,我一個小毛孩子竟然能混到這種地步。
不過這些卻不是我在意的,現在只擔心紫凌,他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回蛇靈洞府。“玉仙姐,你知道紫凌在哪麼?他爲什麼到現在還不回蛇靈洞府?”既然玉仙跟我沒有見外,我也就直截了當的問出。
“恩,紫凌現在在上人行宮療傷,自是不會來此地的,其他的我先不與你多說,等到你見到他時自會明瞭。”玉仙雖然笑意瑩然,可是眼神中的一絲憂慮,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兩人一路無語,我卻是在深思蝶戀之事和現在狀況的因果關係。上人行宮,多麼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想當初用盡辦法,使出力氣才爬到了那山頂。
當初紫凌還說,要想登頂必須自己攀爬什麼的,現在看來就是爲了鍛鍊我,才說出的謊言。因爲此刻,我不正由玉仙拽着,直接貼出山崖遊走而上麼。
一路見煙霧迷濛,直到了山頂站定,才真實的看到面前的建築,這座久違了的上人行宮。方纔從下往上看,山頂煙霧瀰漫,似乎永遠到不了頭。
這邊是當初上人第一次親臨,設下的迷障。不過此時上人並不在此地,因爲我和玉仙一路同行,不見玉仙有任何壓抑和準備。穿過一條條走廊,最後在一片空地停住。
這裡我卻是熟悉的,想當年還曾在此見過玉仙和紫凌雙雙御劍飛行,那場景,真是玉女金童,如夢似幻。可現在時過境遷,諾大的庭院空地只站着玉仙一人。
而紫凌,正在我的視線之中慢慢的從一個偏廳走了出來,他的手裡竟然還拄着一根柺杖,說是柺杖,其實也就是一根灰色的棍子。
不由得我動手,玉仙已經搶先一步飛到那裡,將紫凌攙扶住。看着面前臉色慘淡,身形消瘦的紫凌,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這還是我認識的萬蛇之王,紫凌麼。。。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看着紫凌這幅模樣,我的眼圈不由得紅了。要知道這些年紫凌對我的教導功不可沒,早已經如兄如父,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直愣在當地。紫凌看我這幅模樣,竟然嗤笑道,“看你,眼睛都紅了,怎麼跟個小女子一樣,呵呵。”伴隨着紫凌的笑聲,咳嗽也隨即而至。
玉仙將紫凌扶坐在一邊的石凳上,說了句你們先聊,隨即轉身離開了。空地之上四下無人,只留我們二人四目相撞,我愣愣的走了過去,伸手摸了下紫凌的腹部,瞬間讓紫凌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紫凌,你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一邊等待他的回答,我這邊已經開始將煞氣順着他腹部的傷口,輸入他的體內。
“你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男子漢大丈夫,戰鬥之中受點傷痛,正常不過額。”還說什麼正常不過,他這一說話,我甚至都能看見他額頭上,因爲消瘦而顯現的皺紋。
“紫凌,你這傷,難道是因爲那一宗派之事麼?”據我所知,好像只有那一場戰鬥,是上人親自下達給紫凌的命令。
一聽我說起那場戰鬥,紫凌便對我說起了事情的原委。半年之前,紫凌接到紫衣上人的命令和另外一位蛇王帶領一些蛇靈前去平定戰亂。
而他們所到之處,竟是一個幽深靜謐的森林,而那森林之處毫無人煙,那一派宗主和其弟子前方帶路,紫凌一行最後而至。沒想到,剛一進入森林,便遭到了埋伏。
森林四周不知從哪冒出一個個狼頭人身的怪物,無量派蛇靈很是鎮定,可那一派的人衆已經是尖叫連連,頃刻間亂了陣腳。當下三方陷入廝殺。
紫凌和另外一位蛇王已經現了真身,對他們而言,這些怪物還不放在眼裡,吞吐之間,後方的怪物已經死傷一半。沒想到一派宗主是那麼的不堪,派中弟子半數喪命,他竟然想要從左側逃走。
可是剛一突圍,一道紅光閃過,那宗主已經被打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右方和前方分別一道黑光,一道白光分別顯現。光亮閃過,一個青年,兩個女子分別立於三方。
兩個女子立於左右兩側,一同朝正前方的白衣男子道了聲首領。那男子一點頭,兩者一躍而下,四下迅速多出了更多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