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沒想到劉老爹會想到讓劉柱去許家看人,這一招確實好,這樣出了事也可以推到劉柱身上。
當然沒出事就最好了,劉柱就聽老頭子的,肯定會乖乖的聽話。陳氏心裡高興極了,這可是幾天來難得的一會舒心。
立馬劉老爹就帶着煙桿子走了,陳氏忙去支會馬氏,就盼着劉梅那邊沒什麼大事。不過這樣也能把劉柱一家折騰一把,想想陳氏心裡就痛快,張氏再厲害,還得聽劉柱的。
這一家人還是在自家手裡捏得死死的,就算分出去就咋樣,還敢不聽劉老爹的話不成。
劉老爹就要村頭等着劉柱,劉柱一回村就看到劉老爹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等自己,可是劉柱這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發慌。
果然劉老爹直接冷哼道:“這麼快就想當作沒我這個爹了,劉柱你還真行呀!”
劉柱看劉老爹這樣子,八成又是生自個的氣,可是上個月的銀子剛給了呀!這個月自己的工錢還沒發呢?那有銀子給劉老爹呀!“爹,您這是咋了,上個月不是剛給了您銀子嗎?這個月我的工錢還沒發呢?”
劉老爹聽出劉柱話裡的不滿了,果然張氏必定同他鬧過了,不然他怎麼敢對自己說話呢?
以前劉柱在自個跟前,說話大聲點也不敢的,這張氏真是個毒婦呀!生生的把一家人拆散了,她還成天擺那幅委屈樣子,也不知道是給誰看。
劉老爹眉頭一皺,板着臉道:“瞧你這幅沒出息的樣子。怕是你婆娘又跟你哭鬧了吧!爹的話現在你也懶得聽了,看樣子你是真的不當我這爹是回事了。”
劉柱忙辯解:“爹,哪有這回事呀,兒子何時不聽您的了。只是您也得爲兒子想想呀,兒子也有一家人要養着呀!”
劉老爹轉身甩了劉柱一記白眼,拿着煙桿指着劉柱:“好你個劉柱,你這意思是說爹對你不好。逼你給你銀子是不是。我是你爹你的銀子就是我的,我拿我自個的銀子,這有什麼狗屁錯的。
你爹當初對你爺那敢像你這樣,你爺說錯的也是對的,對的就更是對的了。你現在是不孝順嗎?你是根本沒把你爹我當爹,現在我纔是你兒子吧!你看看你,堂堂一個男人成天讓媳婦管着,你像什麼樣子?
你一大家子不是有劉月這個財神爺嗎?你看看她可有給爹做過一身衣裳,卻給劉婆子一家一年四季的做。這是存心做給爹看的。還是故意要氣死你爹呀?
當初你侄女劉梅就做三身衣裳。她還硬要十五兩銀子。這會輪到劉婆子一家了,不要錢還白送。
你說這是咋回事呀,你這一家之主就不知道管一管嗎?爹跟你說。你得讓劉月把掙來的銀子給你,你是她爹。你就得管她的銀子。一個姑娘家家的掙那麼多銀子,卻給別人家,是不是存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
劉柱是真的無語了,這老頭子今天鬧這一出怕是陳氏支使的,不然老頭子哪裡會管到婦人之事。
劉奶奶對自家的恩情,自個沒能還上,劉月是在幫自己這個爹還人情盡孝道。可是在爹眼裡卻成了巴結,還故意氣他了。劉柱心裡怪難受的,可是自個爹說話一向如此,自己再多說也是無用呀。
“爹不是您想的那樣,現在劉月出息了,我這個爹那裡管得到她身上。再說了現在一大家子的花費全靠着劉月呢?
家裡張氏病了,要吃藥,劉成在城裡上學的開支,全是月兒一個人付擔着。我這做爹的,那裡還能管到閨女身上。”
劉老爹看到兒子那幅不爭氣的樣子,心裡就帶火,直接拿煙桿子敲了劉柱的頭幾下。
一幅恨其不爭道:“你還給張氏那賤婦吃啥藥呀,直接讓她死了更好,到時候再說一個品性好,知道孝順老人,會疼男人,又會管教孩子們的女人。這樣你這日子鐵定比現在好過,你就聽爹的話吧,爹也是爲了你好。”
劉柱之前再惱火也壓下氣來,想着對爹要孝順,可是爹聽到張氏病了,居然說讓張氏早些死了,自己再尋一個新媳婦回來,這是什麼意思。
這後孃有幾個好的,什麼品性好的,自個打小受陳氏的折磨,好不容易長大成人了。難不成還想自個閨女兒子受這樣的折磨嗎?這個爹,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呀!
無奈的嘆息道:“爹,您這話兒子就當沒聽到,如果讓月兒知道我,肯定不會罷手的。爹,銀子這月發工錢了,我一定會給您的。其它的您就別再說了,兒子可不想月兒成兒受折磨。”
劉老爹讓劉柱這麼一頂,老臉一紅,可是心裡卻不服氣,但是也不想真把劉柱惹生氣了。怎麼說小時候確實自己和陳氏待劉柱不好,讓劉柱吃不好穿不暖,所以這件事上劉老爹是不願多提的。
忙略帶安扶道:“好,好,爹不說以前的事了,也不管張氏的事了。可是爹今天來尋你,還真有一件急事,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爹也老了,沒能力管這些事了。可是爹擔心呀,爹怕爹不管梅兒就沒命了。”
劉柱看劉老爹那幅傷心的樣子,心裡的怒火立馬消了不少,疑惑道:“爹,梅兒不是嫁到城裡許家嗎?咋會出什麼事呢?再說了劉真不是在城裡嗎?
讓劉真這做姑姑的去看看不就得了,再說了您跟許家也算是親家了,許家還能把您如何了。面子情總要做的吧!”
劉老爹就知道這個木納的兒子肯定不知道關於劉梅的那些謠言,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不願意去。
“劉真她婆婆管的緊,你又不是不知道的,爹就想着反正你們家也有牛車。你明天去城裡看看劉梅。雖說你們一家現在分出去了,但是劉梅也是你的親侄女呀!
你閨女又是什麼大官夫人的義妹,也算是有些體面的,許家不會輕慢你。可是爹舍不下老臉。爹都一把年紀了,可受不了城裡人那幅嘴臉,劉真婆婆就夠我受的了。
梅兒好像讓她婆婆關起來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城裡人愛折磨人,故意欺辱劉梅吧!
也是咱們梅兒命不好,沒遇上城裡官夫人,不然也能鐢上交情,也能掙幾分體面回來。就不必受許家的氣了,這梅兒就是命不好,我這做爺爺的心疼孫女,又不想丟自個的老臉,只能麻煩你去看看梅兒了。”
劉柱覺得也不過份。只是去看看劉梅。又不是多大的事。反正爹也求上門來了,不能當作不管吧!再說了許家再有體面,也不能把媳婦關起來。這像什麼樣子呀!
這不是打老劉家的臉面嗎?就算自己現在不是老劉家的人,可是也不想看到人欺辱劉梅。
“爹。你放心吧,明日一大早我就去城裡,看看劉梅到底咋樣了,回村就給您回個話。您先回去吧,眼見着也到晚飯的時候了,我也得回去了。”
劉老爹見劉柱這麼爽快的應下了,自然高興極了,老臉一紅雖說利用了大兒子,可是想想是爲自個的親孫女,也就只能委屈劉柱了。不過也不是大多的事,受些委屈又怕什麼呢?
晚上劉柱用過飯,就獨自回屋睡下了,張氏在燈下作活計,一幅冷冷的樣子。這已經是兩夫妻第三天沒說話了,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呆在一個屋裡,卻不說話真是讓人不舒服。
劉柱幾次想張口跟張氏說說劉梅的事,可是想想自家爹巴不得張氏快些死了,這心裡又一陣愧疚。算了,又不是多大的事,還是不要讓張氏跟着費神了,她這頭痛的毛病月兒可是叮囑過自己,一定不要讓娘再費神了。
一晚上劉柱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總算聽互院裡的雞叫聲了,劉柱一下就起身了。想着開色還早,就小聲的穿衣就怕擾到張氏睡覺,這張氏晚上還要做活計,也是怪累人的。
劉柱小心關好門出了屋子,就往村頭去,想着牛車走了張氏肯定知道自己進城了,也就沒趕自家的牛車,獨自在村頭租了牛車,就往城裡去了。
等牛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天大亮時纔到了城裡,劉柱付了車錢,就往許家的方向去了。雖然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可是呆會再問幾個人,必定能知道許家住哪裡了。
可是劉柱問了幾個人,雖人看劉柱的眼神就怪怪的,可是過會還是給劉柱指了方向。劉柱是個粗心的人,也沒多想就往別人指的方身去了。
等到了許家大門前,看到許府兩個字時,劉柱總算鬆了一口氣了。然後正了正身上的衣裳,這才走上前去敲門。
不一會門房就開門了,可能剛睡醒,還一臉的睡相,見到門口的劉柱一身普通打扮,一看就不是什麼有錢人,立馬就不耐煩道:“你是何人?來咱們許府做什麼?”
劉柱也不管門房的冷臉,乾笑道:“我是你們少奶奶的親戚,想來看看少奶奶可好,不然能不能通傳一下。勞煩了!”
門房一聽少奶奶三個字,立馬臉就冷了,眼裡的嘲諷味就會出來了,冷笑道:“少奶奶,爺沒聽錯吧,咱們府裡的少奶奶馬上就要換新人了。
看你這樣肯定又是劉氏的窮親戚,告訴你,我們家老太太立馬就要休了她,她自己不肯回鄉下,所以還在咱們府裡呆着呢!
真不要臉,你不會還想投奔劉氏吧,你們鄉下人就這樣,真以爲她嫁的多體面呀!告訴你,許府就沒人把她當回事,下人也比她來的體面,在外面同人打架,這是少奶奶該做的事嗎?
沒規矩沒教養,真是下作,也就你們鄉下人教出的閨女纔會這般粗魯。你快些走人吧!不然呆會我可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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