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奶奶看着長相出衆的劉月,心裡很是滿意,這閨女做事果然同劉柱不一樣。劉柱的心思其實自己也猜到幾分了,不就是想兩邊不得罪嗎?
可是往往你想兩邊不得罪時,卻得罪了兩邊人了,兒子那邊早有村人私底下說三道四了,當然說什麼的都有。兒子也私底下同自己說過一次,也沒太當回事,怎麼說劉柱自己不願意說,難不成兒子還能硬去問不成。
再說了劉老爹是劉柱的親爹,怎麼也是血濃於水,外人摻合進來反而不好。劉村長總不能真干涉劉柱給銀子劉老爹吧!
“月兒,你這性子倒還真不像是老劉家出來的,奶奶和你大伯這些年都習慣了,再說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愛咋說也是別人的事。只要月兒你們能明白就好,這村裡也有明白人的,你就別太放在心上了。”
劉月知道劉奶奶是在安慰自己,確實明白人多,可是不明白不長眼的也很多。算了,這事回去再同娘商量商量,自家不能把劉奶奶一家的真心不當回事。
人都是將心比心的,不要等到別的心都冷了,你再反過來想捂熱,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張氏同劉月的想法一樣,不想因着劉柱一人擰不清,讓劉奶奶一家讓人說三道四的。再說了他大伯還是村長,更加得愛惜這名聲了,不然如何服衆呢?兩母女眼神對視一眼,立馬就分開了,都明白這事定要討個說法出來。
三人又說了會子話。眼見着天色也不早了,張氏就領着劉月先回去了。劉奶奶又讓大孫子親自送劉月和張氏,劉月也沒推辭,這一家人說客氣話就不像一家人了。
只是心裡對老爹更加不滿了。怕是老爹當初讓劉老爹趕出老劉家這一支時,還會有恨有怨。
被劉奶奶一家收留時,還會真的有感激之情,當然現在也有,怎麼說也是血親。只是對上爹這顆期盼父愛的心,就什麼都頂不上了。
劉月晚上同張氏睡一起。劉柱知道劉月和張氏去了劉奶奶家,就知道定是說自己給銀子劉老爹的事。雖然有些不大舒服,可是又不能衝着妻女發脾氣,張氏的身子也不好,多年的老夫老妻了,那裡真捨得讓張氏難受。
可是想到劉月和張氏一起不理會自己,完全把自個當隱形人,劉柱心裡就難受極了,可是又實在沒辦法。
劉月拉着張氏的手,想了想還是小聲道:“娘。你明天找李嬸去探聽探聽,這事如果咱們家不主動的說清楚,只會讓外面的人說風是雨,還會讓大伯難做。
大伯是一村之長,得有足夠的威信讓村裡人信服。因着咱們家的事讓大伯被人說道,說實話月兒心裡過意不去。反正爹要給銀子咱們也不管了,只把這好名聲掙回來就行。
別咱們家好事做了,還讓陳氏敗了名聲,這陳氏什麼樣難聽的話也說的出來,什麼缺德的事也幹的出來。現在劉梅和馬氏的事,就夠刺激她的了。”
張氏明白閨女的意思,陳氏一直看不得自家過的好,如果劉梅能過好,陳氏還覺得能踩着自家。現在劉梅過成那樣,馬氏又同黃氏成天的吵架。劉美又讓婆婆不喜。
幾個孫子又沒什麼出息,讀書吧不成,還靠着劉真介紹,在城裡做學徒呢?一家子沒一個順心的事,再一對比自家。陳氏心裡能嚥下這口氣嗎?非氣死不可了,所以自然就會想盡法子折騰事。
第二天劉月一早起來在家裡用過飯,又親自給張氏熬上藥了,看着張氏喝完藥。兩母女又說了會子話,也沒同劉柱說話,就搭別人家的牛車走了。
劉柱心裡酸呀,以前閨女何曾這樣待自己的,閨女都會甜甜的叫自己“爹”,然後給自己帶幾樣下酒的小菜,可是現在多看一眼也都不願看,還是生自個的氣呢?
一頭是家人,一頭是老父,劉柱真是爲難極了。可是這苦處卻無人理會,還得來一家人的冷眼。早飯也沒用多少,看着閨女走了,自己也去鄰村做活了,現在大女婿專門給人接活。
這下大家就不必擔心沒活做了,而且工錢也不必拖三拖四,一定準時發放。自己這個老丈人現在也沾上光了,不必成天往城裡跑,接哪些小活,掙得銀子又少人還受累。到最後東家給銀子又拖三拖四,別提多煩人。
兒女們都出息了,自己這輩子也算是值了,現在就盼着兒子出息了,以後做上大官。也算是給老劉家、、、、不對,
想到老劉家,劉柱心裡一寒,自己現在雖也姓劉。可是卻是劉家嫡支了,不再是老劉家這一支的。以後風光得意,也是劉村長家的,與自家爹沒半點的關係。
這也怪不得自個當初爹硬是要讓自己休妻,又要把劉月趕出老劉家,這些事那件不是傷人心的。現在自己能給銀子爹就是對不住張氏和月兒了,再想其它的怕是閨女和張氏都不依自己了。
現在這個家可不是自個說了算了,兒子這一年自己都沒給半分銀子,全是閨女管着。張氏那裡要吃藥,也得花銀子,可是自己也沒管。想想真是過意不去呀,難怪月兒怪自己,對自己有意見。
陳氏數着手裡的銀子,心裡就不舒服了,以前要這些銀子是天經地義的,現在卻得偷偷的去要,還不能讓村裡人知道,不然肯定有人說自個臉皮厚。
可是不要就這麼便宜劉柱,想想就不痛快,別想着從老劉家分出去了,就不用再管老頭子了。門都沒有,兒子養老子天經地義,子不言父之過。劉柱敢不給,自個就要鬧得天翻地覆。
劉老爹在邊上依舊抽着旱菸,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這梅兒哪邊。你真不過去看看,真要出了啥事,不管許家多大勢,總不能拿人命不當回事吧!”
陳氏提到劉梅。就一肚子火了,好不容易把她嫁到城裡,不僅把自個折騰了,還把本來過的很不錯的劉美也折騰的讓婆婆不喜了。
真不知道劉梅這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不知道要吵架也不能在劉美府裡,那麼多人看着。不是自個作死嗎?許家說是什麼書香門第,還能容下媳婦在外面跟人打架嗎?許老太婆那幅大冷臉,氣勢洶洶的,馬氏自己都不敢去,自己還管個什麼勁呢?
只是聽劉真送信回來說,劉梅的婆婆把她關起來了,怕是得受些苦頭。不過劉真也因爲打架的事,讓她婆婆罰抄經書。這不是逼死自個閨女嗎?
劉真大字不識幾個,那裡會寫字呀,還要她抄經書。故意刁難吧!不過真兒這邊還有吃有喝,劉梅那邊怕是更慘吧!
“真兒送信來,讓咱們千萬別去許家,許老太婆出了名的冷血又勢力,鐵定不會給咱們家半分體而的,到時候跟馬氏一樣讓人攔在門口。再罵幾句下作的話。
這些就算了,真要是咱們上門惹怒了許老太婆,她真把咱們劉梅休了,這劉梅就真活不了。”
劉老爹也知道被許家休回來,劉梅鐵定受不了,再說老劉家還沒出過讓人休回孃家的閨女。這鄉下人更看重這些,休回來的姑娘,孃家也是不能要的,只能去廟裡做姑子。
不然孃家還有其它的姑娘小子,還要不要嫁人說親。可是明知道劉梅受委屈。卻不管不顧的,做爺爺的,劉老爹心裡還是難安。
陳氏知道劉老頭心疼劉梅,想着就該加把火纔是,“還不是怪劉月那賤丫頭。明知道劉梅和她不對眼,還去參加劉美兒子的滿月宴。
這不是刺激咱們梅兒是什麼,梅兒做姐姐的說她幾句又咋樣了,又不掉塊肉的。她卻不依非要同劉梅吵起來,也不知道讓着劉梅這堂姐一些,就算不是咱們老劉家的人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些情份的。
這心卻硬的跟石頭一樣,劉梅本就在婆家過的不順心,心情不好,難免說話難聽一些。果然同張氏一樣,只管自個過的好,不尊重長輩不愛護弟妹。咱們老劉家真是倒了血黴才娶了張氏,不然會鬧成今天這樣嗎?
難怪劉婆子要使計把張氏說到咱們家,怕是早就知道張氏的品性了,這才故意爲之。就是想看咱們一家鬧得雞飛狗跳,這樣她才舒服,她才高興吧!
聽說劉月可是給劉婆子一家都做了好幾身衣裳了,可是你看看咱們梅兒出嫁就做了三身衣裳,她就硬要梅兒給銀子。
你就說,她有把路們當親人嗎?
有把梅兒當堂姐嗎?有把自己當老劉家的人嗎?那會她可還是老劉家的親孫女呢?現在巴上劉婆子一家了,又是送衣裳又是送點心的,就差沒送銀子了。這是一樣的待遇嗎?怕是你也沒穿過劉月做的一身衣裳吧!”
劉老爹本來就擔心劉梅,又讓陳氏這麼一挑唆,火也大了起來。“我還不稀罕她那幾身破衣裳呢?
這不是做給人看,故意氣我們嗎?自個的親爺爺不孝順,親堂姐妹不好好愛護,卻對旁人好。分出去也好,省得看到她們我心裡頭火。
你放心好了,今天我就讓劉柱去許家看看,許家這事得讓劉柱幫忙,她是劉梅的親大伯,他不管誰管。
就算現在不是咱們這一支的,可是這血親在這裡,老頭子不能看着親孫女讓人欺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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