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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以翔將高柔放了之後,就直接將她帶離京城。可是憑藉着瘋狂的念頭和手段,高柔還是回到了京城。爲了回到京城,她甚至懷上了別人的野種。今天來醫院,高柔就是來處理掉孩子的。只是沒想到,就這麼巧,居然讓她遇到了秦晴和賀以翔兩人。

她目光浸着毒,肚子中的疼痛讓她無法再繼續站立,摔倒在地。聽到聲音,施志明轉頭,連同護士連忙將人救起,緊跟着也看清了模樣。

“高柔?”施志明臉色難看,沒想到他居然救了高柔。

“施醫生,你和病人認識?”護士好奇地問。

施志明厭惡道:“不認識。把人救過來後,就趕出醫院。不許提半點和我有關的事,聽到沒有?!”

那護士被施志明的聲音嚇到,連忙點頭,半點不敢反抗。這個醫院,誰不知道和施醫生家有關。護士連忙叫人要將高柔推走。

“等等,”施志明冷冷地轉頭道:“派人看着她,必須保證她離開醫院。把她的照片給門衛看,以後只要她來,就給我趕出去!”

“施醫生,她畢竟是病人,這樣不太好吧?”護士小聲說道。

施志明冷冷道:“沒有什麼不好的。按照我說的辦,如果再讓我看到她,我就當是你失職!”

“是是,施醫生放心,她絕不會再在醫院出現了。”護士膽戰心驚連忙將人帶走,心中祈禱躺在牀上的這個女人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

施志明看着高柔離開,目光中的冷色才漸漸回溫。

審訊室

陸海風坐在椅子上,頭靠着椅背,面無表情,渾身的力氣都靠在椅子上,像是癱軟無力了一樣。觀察鏡外,小李拍了拍同事的肩膀道:“怎麼樣?”

“沒什麼特別。三個小時前開始,他就是一直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沒睡。”

這時候,陸海風動了一下。

小李笑着道:“任何人在審訊室裡連續被關押十個小時都不可能這麼安心睡着吧?不過這個陸海風的心裡素質真是好,連張隊都佩服他。”

“是啊。你說這個當法醫的,是不是心裡都很厲害?”說的時候,那同事擠眉弄眼。

小李笑着道:“我看你想說的是,是不是都有點心理變態吧?”

那同事笑了,“是這個意思。可是我看秦法醫挺正常,不過可惜秦法醫不幹了。”聲音裡不乏惋惜,其實更惋惜的是,難得局裡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能出個大美女。

小李拍了他的腦袋,道:“胡說什麼呢,秦法醫離開,那是爲了更好的發展。你懂什麼。”秦法醫不離開,怎麼能跟賀系扯上關係,這有舍有得。

那同事笑嘿嘿點頭。

兩人說着話,同時盯着觀察鏡。鏡子裡,陸海風突然睜開了眼,坐起來,然後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口中唸唸有詞,不知道在說什麼。

“還有幾個小時要放他走?”

“三個小時不到。”

小李點頭道:“繼續看着。我去拿一份報告。”小李也直是趁着調查的空檔過來。大家既希望陸海風是兇手,又不希望他是。抱着這種複雜的心情,整個刑偵大隊的人已經連軸轉了快十個小時。

那同事轉頭跟小李揮手道別。就在他們道別的那一刻,陸海風擡起頭,對着觀察鏡,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他又看了一眼表,那表上的時間一點點滑動……

就像是鮮血一樣,一點點地往下滴。可惜,他不能親手將她的眼睛挖出來,不能親手製作自己的收藏。想到那雙眼睛,陸海風眸中露出瘋狂貪婪之色。今晚,他的收藏裡又會多一樣寶貝了。

陸海風笑着,仰頭靠在椅子上。等那同事轉頭,看到了又是陸海風坐在椅子上閉目休息的樣子,他搖了搖頭,這陸法醫怎麼看也不像兇手,人看起來挺好的。

“啊……”

一道淒厲的叫聲在黑夜中響起,聲音還沒結束,就像被人掐了脖子一樣戛然而止。

解剖臺上,一顆女性頭顱被人切下放着,她雙頰深陷,神情驚駭,往上是兩個空洞洞的血窟窿,鮮血從血洞裡流出,佈滿整張年輕嬌嫩的臉。

“快點,叫哥哥!”賀以翔不斷地逼着秦晴開口,“別忘了是你自己答應的。”說完,賀以翔扣住她

“哥哥……快點……”

“不夠。”秦晴只聽他張着薄脣,用十分壞的語氣道:“說,你要吃我。”

秦晴大口喘息,聲音破碎,她看着賀以翔,一字一頓,附在他耳旁說得很慢,卻帶着致命的蠱惑。刺激的聲音一下子衝下來,賀以翔雙眸衝血,大手緊扣着秦晴,看着她一次次地失神!

……

幾次之後,賀以翔抽出手,提槍就要再上,卻被一隻手緊緊握住。他擡頭,秦晴理智尚存,“一會兒還有工作。”就算再怎麼胡鬧,也不能將耽誤了正事。

秦晴壓着他的手,手臂能觸碰到那張牙舞爪,她能感覺到一道目光正放在她臉上。她掀眸,賀以翔的目光正緊緊盯着她的嘴脣,那目光,讓她頭皮發麻。

“不行!”秦晴不等賀以翔開口,直接反對。這傢伙,對於某件事一直是不死心。

賀以翔依依不捨地移開目光,就要上,秦晴眼看着城門不保,下意識就擡手阻止住。然後……剛好握在手中。

“嗯……輕點……”

聽到賀以翔的呼聲,秦晴尷尬鬆開手。她好像……不小心用力過頭了。秦晴一鬆開,賀以翔就立馬將自家小兄弟縮回來,眼看着它一點點垂下頭。

“額,抱歉……”

賀以翔卻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它要是傷了以後誰給你x福。”

秦晴簡直被賀以翔的百無禁忌弄得無語,這傢伙,明明是權貴出身,怎麼什麼三教九流的葷話和手段都會!

“安慰它。”賀以翔拉過她的手,不滿要求。

不一會兒之後,賀以翔嘆着聲道:“不錯。”

秦晴聽着他的讚賞,只覺得頭皮發麻……她一定是瘋了,否則怎麼會把法醫學知識用在這種事情上!賀以翔摟過她抱了一會兒,隨後兩人才去洗澡。吃完宵夜,距離陸海風被放出來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平行時間,兩邊都發生着,時間無錯)。

秦晴想打電話給張勇打聽情況,但是被賀以翔搶了先,不過在秦晴的怒瞪下,賀以翔還是開了公放。

張勇一聽到賀以翔的聲音,立馬道:“二少,周建成的dna樣本在三年前的確被人換了!”

張勇聲音異常激動,這是很大的進展。他正要詳細說明,就見小李一臉驚慌地跑進來,聲音顫抖,“張隊!又、又發現了一具屍體!”

張勇心中一個咯噔,手機摔落在地。不好的預感涌了上來,他聲音帶着無法抑制的顫抖。

“什麼屍體?”

小李語氣中也透着難以置信,他大聲道:“是死屍!張隊,又有人死了,而且死亡方式和殺人魔案的受害者很像!”

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就連他這個一點專業沒有的人,都一眼能看出來!就好像蘇敏儀那個案子一樣,屍體橫陳,可詭異的沒有一滴血,受害者眼睛睜得巨大,頭顱和四肢被分開擺放在光天化日之下。

想起屍體的樣子,小李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張隊,這次……會不會又是殺人魔對咱們的報復?”小李喃喃,有些緊張道:“就像蘇敏儀的案子一樣,因爲咱們抓錯人了所以他、他報復……”

“閉嘴!”張勇制止了小李的話,撿起摔在地上的手機,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他手的溫度比手機還要冰涼,手機握在手中,反而帶來些許暖意。

“先去案發現場!”

小李連忙帶路。路上,張勇沉重地跟賀以翔說了消息。車子一搖一晃,他的心也跟着一搖一晃,幾乎要沉到谷底。好不容易有進展,好不容易就以爲抓到了殺人魔,結果,到頭來什麼都不是。

甚至可能還害死了一個無辜受害者!

“受害人的身份還不清楚,不過應該跟秦晴沒有關係,他是衝着警方來的。”張勇沉着聲音發緊,“這個兇手,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賀以翔神情嚴肅道:“我帶秦晴過去。”

之前手機是公放,秦晴多少聽到了點內容。現在又聽賀以翔這麼說,臉色也不禁沉重起來。她握緊拳頭,心一點點發涼。

下一刻,一雙有力溫熱的大手包裹住她,“沒到案發現場前,下結論還太早。”

秦晴和他十指交扣,點頭道:“我知道。”

兩人上車駛向張勇所提供地址。而十分巧合的是,地點就是上次小寶失蹤所在的遊樂場。這種巧合,給秦晴一種十分不自在的感覺。她控制着自己,不讓自己多想。

而賀以翔看着前方開車,在秦晴看不到的地方,眸中閃過一抹帶着殺意的冰冷。

兩人一到遊樂場,就看到警方層層拉起來的警戒線,周圍圍着晚上來遊樂場遊玩的人羣。警方雖然一直在試圖疏散人羣,但是效果並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