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含香一回頭就看見了19號那有些陰測測的眸子。
頓時嚇得腿肚子一哆嗦，她是真的讓19號嚇到了，別的不說就說自己下半身跟美人魚似得蛇尾。
啊呸，還美人魚，要是美人魚就好了！
美人魚的尾巴好看啊，但是昨天那腳下圓圓的細細的尾巴真是噁心至極。
她能夠接受南宮烈焱是條蛇，不代表她就能接受自己是條蛇的身份。
一想到讓自己看到半人半蛇形象的19號，燁含香就嚇得倉皇逃竄，19號卻在身後幽幽的說道。
“百無痕難道就沒有跟你說什麼？”
百無痕？燁含香身子一滯，百無痕能跟自己說什麼？
“他沒有跟你說你的身世嗎？”
啊呸，真見鬼啊。燁含香眼睛瞪得老大，爲什麼升級後19號變得越來越恐怖？
“我能有什麼身世，我娘風離兒死了。我爹就那樣。你還想怎麼着？”
燁含香腦筋轉了個彎子“再說了，我身世什麼樣你怎麼會知道？你才存在了多少年？我已經十六歲了，不，二十一歲。你呢？”
“小小毛孩子竟然還敢掰扯我的身世，老孃出生後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嗯？
19號挑眉，她竟然不知道？
好整以暇的靠近了幾分，燁含香又立馬撤退幾步。
“你想說什麼你就說，別動手動腳的。”燁含香眼睛一瞪，做出了無比兇狠的樣子。
19號順了順自己的長髮，幽幽地說道：“能說什麼，剛纔你不是看的很清楚嗎。”
“你跟我是同一個種族的。我們的姻緣是生生世世註定的。”
“但是祖上有人違背天道，逃出神殿。你娘也找了別人另結連理......”
有道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連做神仙的當然也不能例外。
“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叫十九號？”
燁含香大口大口的嚥了一下口水。
這貨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可是這貨說的對啊，他爲什麼叫19號？
既然叫19號，那必然有18號，17號，16號......
蒼天來，難道18號是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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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含香手指頭猛地一陣哆嗦，突然深深的感覺到了來自宇宙的惡意。
19號神色不明，桃花眼幽幽的看了燁含香一眼，看她的表情應該是明白了自己說的什麼。
燁含香慌亂間直起腰背，小心臟跳的咚咚響。擡手胡亂抹了一把頭髮：“呵呵，有點玄。19號，你是不是拉臂力棒拉過頭了？要不好好歇歇，姐幫你把那些東西都收起來。”
以後都別碰了，她發現也就是自從玩那個起，19號就越來越怪。
“......我不是你弟弟。你應該喊我，夫君。”19號的眼睛裡盛滿了侵略信息。
燁含香腿肚子又忍不住打了個顫，梗着脖子吼道：“我不會跟南宮烈焱在一起。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19號眼神收緊：“那你想跟誰在一起？那隻破鳥嗎？”
破鳥？
燁含香看着他眼裡的妒火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火鳳九尾鳴。
燁含香啞然，愣了半晌才道：“這是我的自由。”
呵呵，你的自由，就是把這最後一道規則打破嗎？
19號垂眸，眼神無比的受傷。
燁含香見他這樣，似乎又恢復到從前那個憂鬱安靜的19號。
只是19號什麼時候起知道這些的呢？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爲什麼連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卻比自己都明白？
“南宮烈焱活了萬年。我也活了萬年。”
只是因爲你，我纔會甦醒。纔會晉級。你懂不懂？
桃花眼裡黯然神傷。
燁含香下了老大一跳。呵，一萬年呢。
原來他跟他是同歲啊。怪不得不喜歡自己叫他弟弟。
平白的被人佔便宜的事就是她自己也不願意幹。
這下子才徹底清醒過來，原來他跟他真得是有淵源的。
“可是，你還沒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些事情。難道一開始就知道？”這傢伙難道一開始就在算計自己？燁含香大怒。
“就是前不久，第三次升級。”
“嗯......”
燁含香抱着靈石就準備要走。19號卻輕輕拉住她的衣袖：“別去外面練了，就在屋裡吧。”
燁含香身子一哆嗦，趕緊避開他。心裡又氣又難受還害怕。任誰突然知道了這個天大的秘密也害怕啊。
更何況這貨還是那貨的影子。
不開心。
19號的眸子微微黯淡了下去：“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原諒我？”
燁含香沉默，涼涼的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19號心裡有些驚慌。怎麼辦，她是不是對他沒有感情了？
心裡好慌。
太慌了。
怎麼辦？
就在這時腦海裡一亮，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燁含香中毒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他也知道那是什麼毒。
雖然知道這樣做很不地道，可是他怕，他困在這神殿裡永遠出不去。
外面那麼亂。
萬一真得出了岔子怎麼辦？
所以當下就擡手鬼使神差的摸上了燁含香的額頭。
儘管毒素已經被壓制住了，而且隨着功法的修煉也會被排除體外。
但是他看得見，那裡面還殘存着一點。只要將它引出......
“幹嘛？”燁含香警惕的後退了一步。
怎麼被他一摸，自己的額頭就痛了一下呢？
心跳還有點不齊，腿還有點軟。
等等，頭有點昏，眼神漸漸模糊！
皺眉，這是怎麼了？毒沒排乾淨？她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眼睛。還好特麼沒淌血。擡手就給自己的穴位來上幾下。
等了一會兒，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燁含香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措施不管用。竟然不管用？
燁含香徹底的慌了。眼前19號已經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讓他幫自己解毒？不行，這小子八成是已經徹底黑化掉了。她腦子混，但是還不糊塗，就是因爲他碰了自己一下，毒素才復發......
哼，19號，你行啊你！
面前的身影慢慢靠近。
燁含香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可是總覺得沒啥好事。
於是下意識的後退。她捂着越來越沉的頭，以及越來越痠軟的四肢。這次七竅沒有流血，但是她的身上卻越來越熱。
妮瑪，忽然明白了老妖怪遁逃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