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俯視着被黃昏的金色餘暉籠罩的冬木市,此時的他仍身處在露維亞家的大宅邸內,但是他的目光已經隨着遍佈於城市各處的式神延伸到了城市的各個地方。接近60%的覆蓋率,這是他這幾天的成果。
然而即使如此還是不夠,到目前爲止他都沒有發現支配者的絲毫痕跡。一般來說如果想要在城市裡隱藏起來,只要小心地控制自己的力量不釋放出來也是可能的。可是支配者所做的事情並不只是這些,今天發現的關於未遠川岸邊的情況有很大的可能是支配者做的,也就是說他們也在回收着職階卡片。
四季的監控從白天到夜晚二十四小時從沒有中斷過,這也就意味着對方有着某種手段隱藏了當時的戰鬥,使他沒有發現。可以想象在支配者中肯定有一個善於隱藏的存在,從能迴避他的式神這一點來看是一個魔術師的可能性很大。
從現有的情況進行分析支配者的數量至少有四個,已經碰過面的有黃泉和那個使弓的偷襲者,另外還存在回收了assassin的植物使和隱藏了他們蹤跡的魔術師。
在後兩者之間很可能存在與四季同一級別的人,如果那個人是魔術師情況就有些難辦了。對方既然是有備而來,對於這個世界一定有着相當的瞭解。魔術師自然能在這裡做很多事情,從四季這種半吊子魔術師(相對於四季的實力來說)都能做到監控全城,對方能做的事情肯定不小。對方一直按兵不動很難不認爲是有所圖謀。
拋去不知道還會不會存在的支配者,他們要面對的支配者是四個,但是敵人卻不止如此,從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回收職階卡片來看,其它卡片都到了他們手中的可能很大。四季他們必須做好面對更多servant的心理準備。
城市漸漸被夜幕所籠罩,宣告着夜晚將要來臨。突然四季在自己的感知中發現了異樣的點,就像是在白色畫布上畫上的鮮豔墨點。
瞬間四季將意識集中過去,式神成了他意識投射的節點。不同於將式神當做攝像頭的應用,這是真的將他的意識延伸了過去,差別就和看監控錄像與用肉眼直擊的差別一樣。因爲精神消耗太大四季也無法長時間保持,所以也是他製作了衆多式神的原因,不過相應的監控的精度也隨之下降,容易被人屏蔽。
隨着意識的轉移四季的視角來到了街道上,這個距離早已超越了四季常規可以感知的範圍,只能利用式神作爲節點中轉。
很快他就鎖定了目標,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四人,毫無疑問那是支配者與servant的組合。
觀察到的景象只持續了一瞬間就突兀的被切斷了,四季知道那是作爲節點的式神被破壞的原因。
四季快速地控制着周圍的式神向那裡靠近,同時快速地將情況通知給了其他人。
全員以最快的速度集中到了四季的面前。
“是敵人出現了嗎?”
美雪代表衆人問出了這個問題。
“嗯。”
四季取出妮托克莉斯之鏡,一道立體影像浮現在了衆人的面前。影像中顯示的是一幅城市的縮略圖。
“這是在大約一分鐘前觀察到的支配者的蹤跡。”
四個紅點被標註了出來,顯示出了敵人所在的位置。
“能顯示敵人的圖像嗎?”
露維亞指了指立體影響。
“不行。”
出乎衆人意料的四季搖了搖頭。
“到目前爲止靠近的式神都失去了聯繫。因爲這個造成的。”
這一次四季取出了一臺和手機差不多樣子的終端,在用式神監控城市的同時,他也同時使用了科技手段黑入了城市的攝像頭。只不過這個世界不比曾經去過的frontier或是六本木,這個世界的科技還不夠發達,城市內的攝像頭一類的設備要少得多,所以幾乎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此時在終端中分割出了數個小屏幕,對應了在敵人附近位置的攝像頭。鏡頭本身並沒有照到敵人,但還是將敵人做的事顯示了出來。
“這是霧?”
伊莉雅吃力的看着圖像,由於霧氣的影響裡面的情景已經變得相當模糊。
“是那個servant!”
美遊似乎是反應了過來。
“assassin開膛手傑克,錯不了。”
作爲實際與對方接觸過的美雪此時非常確定。
“嗯,現在這是霧覆蓋的範圍。”
隨着四季的話,妮托克莉斯之鏡顯示的圖像隨之發生變化,圖像向着遠處拉伸,一片白霧出現在城市中。
“那裡不是市中心嗎?在那裡展開大霧的話……”
“而且那個範圍是怎麼回事?太誇張了!”
凜和露維亞都發出了驚呼,因爲那片霧覆蓋的範圍實在是太過廣泛,就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蔓延了一整個街區,而且看樣子還要繼續向外擴張,比起當初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力量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
“難道那片霧要覆蓋整個冬木市嗎?”
“就算是servant這種事情也……”
這片濃霧是assassin開膛手傑克的寶具,暗黑霧都(themist)。用魔力展開的霧之結界可以是進入其中的人受到持續傷害,就算是servant也會受到影響使得敏捷下降。這個寶具是脫胎於開膛手傑克所處的時代,工業革命後被大量排出的煤煙污染的倫敦,將那座霧都重現的寶具。
這個寶具的評價等級是c,並不算是多麼強大的寶具,距離和捕捉範圍也不應該會如此誇張,至少不可能覆蓋一座城市。但是實際現在的表現卻已經超出了現有的等級。
“應該是使用了令咒來增加威力。”
也可能是支配者有着某種增加其威力的能力。這半句話四季沒有說出來。
不管原因如何,總之情況已經擺在了四季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