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芒幾乎在瞬間淹沒了四季的身影,如果是在外界這樣的攻擊他可以完全無視,但是在這裡的話卻是有了讓他受傷的威力。
四季能夠感受到來襲的能量,不過他沒有閃避,反而迎着攻擊向敵人衝了過去。
如同一支利劍,四季硬是撕裂了面前的光束,四散的能量洪流將周圍的大地再次犁了一遍。
當四季衝到巨炮前的時候,他的手臂處的衣服已經被高溫燒盡。
此時巨炮發出的攻擊也已經停止,四季知道自己還是晚了一步。
只見那座巨炮在一片光芒中緩緩消散,這不是融合的viod重新分解,而是viod承受不了那麼強的能量開始崩潰了。
就看到在viod崩潰的同時,周圍那十幾個viod使用者的身體漸漸被AP結晶覆蓋,接着與viod一起變成了一片片結晶飛散到了空中。
閃爍的結晶就像下雪一樣飄落下來,給人一種絢爛的美感,然而這份美麗卻是意味着十幾個無辜的年輕生命的凋零。
“……”
注視着這幅景色的四季握緊拳頭,泛紅的手臂正在緩緩地恢復正常,不過他的心情卻反之開始燃燒。
這是他能進入這裡,看到那些關於城市與人們的記錄就醞釀着的情緒。
四季伸出手,飄舞的結晶紛紛落在他的掌心中,它們就像飛舞的精靈在他手掌中跳躍,將一句句無法構成語言的思念傳入他的心中。
就像雪一樣,結晶轉眼間便消失無蹤,什麼也沒有留下。
四季知道現在不是停下來的時候,所以他沒有再多做逗留。
抱着昏迷中的祈,他轉頭向着目標前進。
那些viod使用者並不是真的什麼也沒有留下,哪怕只是片段也好,也能夠成爲他前進的線索。
繼續前進的路上四季沒有再看到viod使用者出現,不知道是已經沒有了,還是敵人放棄了阻攔。
很快他就來到了六本木的中心處,就像是將現實中的情景重現,雖然這個世界裡的所有景色都是曾經現實世界的記錄,但這裡卻是如今現實世界的模樣。
高聳的結晶塔彰顯着其巨大的存在感。
四季沒有停歇,直接闖了進去。
在內部是一層層結晶構成的迴廊,層層疊疊就像是一座迷宮。
但四季的前進沒有猶豫,就算會讓人深陷其中的迷宮也無法阻擋他,在這一路上他已經得到了足夠的線索。
正常的空間概念在這裡並不成立,這裡就像是虛數空間般,一切實體都尚未構築完成。
周圍的一切如同萬花筒般閃過,四季只是按照心中的指引前進。
突然就像是畫面切換一樣,呈現在四季眼前的景象發生了變換,他知道自己已經抵達目的地了。
“歡迎光臨,這座少女的庭院。”
四季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
這裡是一個非常大的大廳,在中心出有着一座高臺,一道長長的水晶階梯直達高臺頂端。在那裡有着一個荊棘編織的牢籠,少女真名蜷縮着身體沉睡在其中。
那是十年前引發“失落的聖誕”而被封印的真名,可以說是最接近真名本體的存在。
聲音不是來自頂端,而是從中間的一段平臺傳來的。
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中的身影,正是之前的那位學者型支配者。
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人在這裡,就站在距離高臺有一段距離的位置,綠之王比水流與灰之王磐舟也出現在了這裡,他們正一臉警惕地站在那裡。
“四季君,這是第一次面對面吧?抱歉,我還沒有自我介紹,請叫我獵人吧。”
“……”
如果是平時四季還會和對方說幾句話,可是現在他只想消滅對方。
水晶般的地面在突然爆發的力量下四分五裂,因爲大部分攻擊在這裡都受到削弱,四季直接釋放出精神衝擊。
不過在那之前一道巨大的身影落在了他們之間,那是之前和比水流戰鬥過的〈戰爭〉。
本來負傷的它此時已經完全恢復,而且在這個空間裡比其正常世界它的力量還有所提升。
一層層圓陣浮現在〈戰爭〉的表面,接着在衝擊下層層破碎,到最後圓陣完全消失。只見構成其身體的AP結晶出現異常的扭曲、增殖,這是在精神攻擊的影響下病毒的共鳴都受到了影響。不過最終還是重新穩定了下來恢復正常。
“你似乎已經見過我的飢餓部隊了,你是在爲他們憤怒嗎?”
獵人如此說道,雖然四季沒有聽對方說下去的打算,但是眼前的〈戰爭〉確實讓他沒法那麼輕易靠近。
“請不要那麼着急,其他客人也要來了。”
就在四季和獵人對峙的功夫,周圍那次出現了異動,在四季的左右兩邊,空間就像門一樣被打開。
出現在右邊的是達特,在看清周圍的一切後,他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退到一旁。
而出現在左邊的有兩個人,一出現他們就各自退開,似乎在警惕着對方。
“櫻滿集……恙神涯……”
這兩個人四季都很瞭解,從聽說兩人同歸於盡的時候,他就懷疑他們並沒有死,對於他們的出現可以說並不奇怪。
不過要說沒有任何意外也不是,兩人的形象都和原來差別很大。
涯的頭髮變成白色,如果說原作中還有類似的形象的話,那麼櫻滿集的變化就差太多了,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四季……”
涯也注意到了四季,發出一陣不知道是什麼想法的沉吟,然後退到了達特的旁邊。
“哼哼哼,真的是全部演員都來齊了啊。”
集的目光掃過四季後,落在了祈的身上,陰鬱的目光似乎蘊含着難以抑制的黑暗情緒。不過並沒有第一時間採取行動,而是象徵性的向着獵人那裡靠近了幾步。
“原來如此,的確是相當盛大的場面。”
在壓抑的氣氛中不合時宜的輕鬆聲音從比水流口中傳出。
“不必在意我們,我們只是看看而已。”
磐舟攤了攤手,並帶着比水流靠到邊緣,表示他們完全不參與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