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麼?”柳承嗣脣邊勾着一抹嘲諷,不屑的目光落在寧染緋紅的臉上。
他的大手邪惡的撩撥了一下她全身最隱私的地方,修長的手指引得寧染一陣顫慄。
寧染知道他有心羞辱自己,想要掙脫,可是她怎麼敵的過他的力氣?何況她還是第一次,又被他折騰了一整夜,身體早就軟的像一灘泥水。
寧染嬌紅的臉,薄汗微微的身子,讓他無比的厭惡又煩躁。
“你真賤!”他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頓的說。
譏諷蔑視的語言,像刀子一樣刺向寧染,原來他對她,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厭惡和不削。他的眼神,就像寒冬一樣沒有溫度。她真是寧願死,也不想看到他這樣厭惡她。因爲她從來都明白,喜歡他,是她一廂情願的事。
她曾經毫不掩飾對他的喜歡愛慕,似乎全世界都知道寧染愛柳承嗣,而且非他不嫁。可是自從他當着全公司的面,高調送禮物向她的好朋友付思思示愛,她就放下了執念。愛一個人不一定要佔有,只要他開心就夠了,不是麼。
可是一覺醒來,她怎麼會這麼一絲不掛的躺在他旁邊呢?
她記得昨天付思思拿着B超單,開心地跟她說,她懷孕了,柳承嗣說要給她全世界最風光的婚禮。也就是從此以後,她連望着他的資格都沒有了吧,當時寧染的心又酸又澀,差點在付思思面前剋制不住淚水。她擬好了請假條,想出去好好散散心,好徹底忘記柳承嗣。就在她要出發去機場的前一刻,她竟然接到柳承嗣的電話,約她去會所喝一杯。她還是想單獨見見他吧,哪怕是最後一次。她要把他的臉深深的刻進腦海裡,用作餘生的回憶。這麼多年,他第一次主動約她。寧染明白,他這是告別酒,心酸的她,笑着敬他,祝福他們百年好合。一杯接一杯,她醉了,不知爲什麼,她好像在柳承嗣眼中看到一絲不捨一絲落寞。她多想撫平他的眉頭,想看他笑,想永遠陪着他。然而她只是傻笑着繼續喝酒,什麼都沒做。
再後來……“承嗣,要我!承嗣,我愛你!承嗣,就一次,我把什麼都給你……”
寧染的腦海裡忽然閃現出她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場景,還有他的推拒,以及最後抱住她狂吻的畫面。
他們真的只是醉酒麼?不,不是,她喝醉過,並不會那麼瘋狂失態。那酒一定是讓人做了手腳,一定是!
“思思說你暗戀我那麼多年,喜歡一個人是沒錯的,求我一定要約你出來喝一杯,感謝你的錯愛。她那麼擔心你難受,你呢?竟然要在酒裡下藥!就那麼想讓你好朋友的男人睡你?你真噁心!”
柳承嗣厭惡地甩開了她的下巴。
她想說不是她做的,他會信嗎?這家會所是柳氏的產業,作爲柳董事長的特助,會所由寧染親自管理。
既然他已經認定了,她又何須解釋。
寧染索性揚了揚頭,平靜地開口:“柳總,這麼憤怒,是怕我告訴思思嗎?怕我黏住你不放嗎?放心,我這就離開,永遠都不會出現在柳氏。”
看她傲然揚起的小臉,桀驁不馴的眼睛,是個男人都會相信她是冤枉的吧,可柳承嗣不信。
“這層膜做的倒是以假亂真!”柳承嗣眼睛的餘光忽然瞥到牀單上的一抹嫣紅,深邃的眸中怒火更勝,“你以爲假裝是第一次,我就會負責?”
我不是假裝第一次!寧染渾身顫抖,這句話差點吼出口,最後她還是嚥了回去。看來她是什麼樣的人,他當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既然要做,當然就要做的逼真了。”寧染忍着心痛,冷冷回敬了一句,下了牀去揀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穿起來。
“砰砰砰!”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柳承嗣惡狠狠地看了寧染一眼,她還敢說你不想聲張?他差點就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