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思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僵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承嗣,張嘴想要辯駁,又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
寧染怔怔地看着柳承嗣,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會在此時此刻說出這樣的話。她以爲他會永遠相信付思思,永遠都認爲是她在酒裡下藥的。
“你走吧!”柳承嗣冷冷的對付思思說。
付思思的眼淚刷的一下如泉涌一般流了出來,她淚眼濛濛地看着柳承嗣,輕聲說道:“不是這樣的,你到底還是信了她,對嗎?看來,我是真的敗了,只是幾天的時間,我就敗給她了。”
“付思思!”柳承嗣低喝了一聲,“你還想繼續騙我嗎?別告訴我,你沒有找過凡會所的文文……”
付思思一驚,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承嗣,你相信我啊,你別忘了,凡會所是誰在管。寧染,她想讓她手下的人說什麼做什麼,都輕而易舉啊。你別被她矇蔽了,騙你的人是她,不是我!”
柳承嗣眼底閃過一抹厭惡與不耐,讓付思思心驚,要知道他從前看她的眼神總是很溫柔,很寵溺的。
“別告訴我,寧染也可以讓你母親對她言聽計從,從你母親的賬戶裡,可是轉過20萬給文文。”
“這……那……”付思思還想說,母親是受了寧染的威脅也說不定。只是話到嘴邊,又被柳承嗣狠厲的目光嚇住。
她終於還是領悟到,柳承嗣是經過調查,容不得她抵賴了。
付思思咬了咬脣,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低低地說:“對不起,承嗣,是我錯,是我太愛你了。所以……所以……我很怕失去你,纔會鬼迷心竅做出這麼糊塗的事。”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我孩子的性命做賭注,來對付寧染。”柳承嗣雖然皺着眉,語氣還是緩和了一些。到底是跟過他的女人,感情多少還是在的,所以他纔沒有在知道真相以後,第一時間跟她決裂。他在等,等她主動承認,或許他還是會給她一筆錢,讓她可以舒舒服服過完後半生。
看來,他並沒有查到孩子不是他的,這一點,付思思心裡暗自慶幸。
寧染不知道自己這時候告訴柳承嗣,孩子不是他的,他會不會信。不管他信不信,她都不會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管怎樣,歸根結底付思思傷的是她自己。
付思思擦了擦眼淚,聲音哽咽地說:“其實,我那麼做以後,還是抱着一絲僥倖的。我希望在關鍵時刻,你能推開她。可是當我敲開門,看到你們……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纔會失控跑出去。沒有人知道,我失去你的孩子有多傷心,多絕望……”
寧染忽然明白了,爲什麼柳承嗣會對付思思那麼好。看她的模樣,多可憐,如果她是個男人,或許也會喜歡上這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吧。
也許下一秒,柳承嗣就會抱起她,好好疼惜一番,她在這裡就是多餘的了。
寧染想到此,就默默的往門口走去。
擔心柳承嗣會追出去,付思思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充滿哀求的說:“承嗣,原諒我好嗎?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