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一看沒人幫自己,只得清援兵。
掏出電話就撥了出去,“馬騰,艹尼馬匹的趕緊給我過來,我跟你兒子都快要被人打死了。你再叫上王哥,今天我要讓欺負我的人知道有些人不是平頭老百姓惹得起的。”
這口氣,有點狂啊。
韓君上前一步,直接蹲下來望着眼前這不可一世的婦女,戾氣上行的他絲毫不顧他人的眼光。
一把抓住婦女的下顎,反手就是一巴掌,“你這話說的真奇怪,好像你就不是平頭老百姓一樣。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個惡人,無惡不作、惡貫滿盈的人就行。
我曾經跟街頭乞食的乞丐分一個饅頭,也曾跟跟省#委#大員談笑風生。
我也不知道你家是有錢還是有權,來嘛,讓我見識下。今天的事情你不給我個說法,那我就給你一個。我明告訴你,今天的事情就沒法善了。”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更何況你也不過是條長蟲而已。等着吧,等我老公來有你哭的。”
被抓着下顎的婦女啐了一口,繼續罵道:“就你打我這一條,就夠你做一年半載的牢。我也明着告訴你,我們不光有錢,還有人。
那個姓陳的狐媚子勾搭野男人,被夫家給趕了回來,她不僅不知羞,還給野男人生了個孩子,結果如何,還不是被拋棄,這就是報應。
你說她的孩子不是小雜種是什麼?既然她做的,憑什麼我說不。。”
“得”字還沒出口,便被響亮的耳光打斷。
韓君推開婦女,站起來身,對着四周的圍觀羣衆喝道:“告諸位一聲,行不跟名坐不改姓,我是韓君。陳慧敏是我前妻,辰辰是我兒子。
當年是我做了對不起陳慧敏的事情在先,她纔跟我離婚,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們離婚了不假,但有人想要欺負她們娘倆,我韓某人頭一個不答應。”
擲地有聲的韓君不理會圍觀者的態度。他徑直走到裴幼清的身邊,說道:“你先帶孩子們回家,這裡的事情有我處理。”
“你真的是我爸爸嗎?”抱着裴幼清的辰辰直直的盯着韓君,小小的眼睛裡滿是希冀。
韓君重重的一點頭,“當然,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可我麻麻說你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爸爸想辰辰了,就把工作辭了。”韓君抱了下辰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跟他拉着溝,說道:“爸爸回來的消息還沒有跟麻麻說,辰辰小男子漢能幫爸爸保密嗎?”
“嗯嗯嗯。”高興的辰辰連連點頭,拉着韓君的手指,雀躍的說道:“我知道,電視裡面說這叫【驚喜】。”
“對。就是驚喜,你們先跟姐姐一起回家好不好。”
“嗯。”點頭答應的辰辰低着頭轉着手指,怯怯的問道:“今天是我生日,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嗎?”
“當然,我肯定去。”說罷的韓君轉過身去,捂着眼睛的他長吁一口氣。
得到滿意答覆的辰辰並不理解大人的情感。拉着裴幼清的手的他雀躍的說道:“姐姐,姐姐,我們回家吧。我要給爸爸做一張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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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大人之間的是非之爭,跟孩子們依然沒有了關係。
即便是韓君這樣的地頭蛇都不敢確定一會會發生什麼事情,能否第一時間解決。
妥善之下還是不要讓孩子見到爲好。
裴幼清帶着孩子走了沒多久,一輛老式虎頭奔伴隨着震耳欲聾的喇叭聲駛來,吱嘎一聲,輪胎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哐噹一聲。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從車內走出,黑超遮面,脖子上掛着大金鍊子。腋下夾着一個公文包,身上穿着郭桃心同款的豹紋外套。
好像是奢侈品牌Givenchy2011年春夏發佈的新款,偏偏被這人穿出了暴發戶的氣質來。
這人剛下車,正打量周圍的情況呢。躺在地上的婦女就跟吃了定心丸一般的開始撒潑打滾:“馬騰,你個溝釀養的怎麼纔來,你個喪良心的苟活肯定是想等我被打死,你好把小三娶進門。”
馬騰是個好名字,如果單輪名字,起碼千億身家。三分之二豈是玩笑。
馬騰是有些家底的,這樣的人眼力價自然不會太差,只掃了一圈,便知道老婆嘴裡的混蛋們就是雙手環抱的趙守時與韓君而已。
實在是太好分辨了。這二位斜眼看人,一副刁刁的樣子。而真正的圍觀羣衆自發的距離他們很遠。
馬騰走上前來,沒有無腦懟的他從兜裡掏出兩張名片來,“鄙人馬騰,恬爲豆豆傳媒總經理。”
翹起嘴角的韓君彈了下手裡的名片,看向趙守時努嘴道:“吆喝,你同行啊。”
趙守時看都沒看,直接把名片給扔了:“不是我狂,東北這地界除了老根聯盟,還真沒有叫得上名號的傳媒公司。這年頭,傳媒行業門檻低,隨便籤兩個小網紅的阿貓阿狗都敢說自己是混娛樂圈的。
再者說,豆豆傳媒?遮掩不住的low β氣質。”
韓君有樣學樣的把名片給扔了,看着馬騰身後怠速運轉的虎頭奔,他嘖嘖嘖三聲。
“1992款S320,18氣門多點噴##射V6發動機。二十年前這車起碼要一百萬,能夠開得起的都是一方響噹噹的人物。”
連連搖頭的韓君繼續嘲諷:“但現在嘛,開這車的不是裝#逼犯就是破落戶。”
韓君與趙守時兩人在這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這對口相聲還有點意思。
可他們對面的馬騰被這一通數落,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他簡直就是顏面盡失。
想要反駁的他卻無力開口,主要是這兩人的嘴太損也太準。
馬騰,原南山區城#管局某科#長,十年前辭職創業。折騰了好幾年,現在主要經營豆豆傳媒。
旗下籤了兩個三五十萬粉絲的小網紅,主要業務就是拍攝小視頻髮網上去,或者直播帶貨。
簡而言之,就是用賣慘、標錯價、PK等藉口產品方聯合起來割粉絲的韭菜。
至於這輛虎頭奔則是某領導的配車,後來領導翻了船,新領導覺得這車晦氣就給扔庫房了。
馬騰花了幾萬塊錢,託人便合理合法的把這車給倒騰出來。從此有了撐門面的傢伙。
別看這車現在是個小垃圾,十年前還是很上檔次的。
就像那句話說的:你住多大的房,沒人看得見。你卡里有多少錢,沒人看得見。但你開什麼車,一目瞭然。
平日裡最重面子的馬騰被人當場揭了老底,哪裡能忍。
也不再搞什麼以德服人那一套,擺出輕蔑的眼神斜視着趙守時兩人,“兩個臭釣絲在這自吹自擂挺有意思哈?哥哥我好聲好氣跟你們說話,真當我是泥捏的菩薩沒點火氣,還是以爲你們是小母牛做火箭,牛β沖天。
出去打聽打聽,我馬騰的名字在這一畝三分地裡算什麼?再去問問得罪我的都是什麼下場。”
馬騰看了看時間,直接一擺手,嗤笑道:“你們啊,就算現在後悔也晚了。我把兄弟老王可是三道槓中隊長。有什麼話你們跟他去所裡談吧。你們放心,他雖然是所%長,但一定秉公執法,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說後半句的馬騰露出陰惻惻的表情。
“孬種。”韓君嗤笑一聲,
“什麼?”馬騰當然聽清了韓君罵自己的話,他只是有些不信,掏了掏耳朵,又問道:“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孬種,孬種,孬種。”重要的事情連說三遍的韓君很爽,指着還坐在地上的婦女,韓君又說道:“你說你算個幾把毛男人。自己的女人都什麼熊樣了,你不說氣的打我們一頓吧,竟然連句狠話都不敢說。
左一句有一句都是我朋友怎麼樣,我朋友多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老婆跟你朋友在一個被窩裡睡過覺呢,要不然你朋友爲什麼這麼積極。”
韓君看着一旁的小胖子,好奇道:“咦,這是你兒子嗎?我怎麼覺得他跟你像啊。不會是隔壁老王幫的忙吧?我有朋友在DNA檢測站工作,報我名,打八折。”
“我草擬大爺的,我不弄死你,馬幣我跟你姓。”
火冒三丈的馬騰直接把手裡的包給扔向韓君,誰想正中趙守時的胸口。
哎呦一聲,“突遭重創”的趙守時腿一軟就趴在地上。
氣抖冷的韓君先是一愣,然後眼放亮光,大喝一聲:“狗日的,你竟然敢動手打人。我兄弟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話音未落,韓君便衝了上去。
馬騰一看這人五大三粗的往這衝,自然要防守,誰想韓君愣愣把胸口裝在馬騰的手上。乍一接觸便啊的大叫一聲,同時往後倒去。
此情此景,像極了30秒被KO的馬大師的絕學:【接化發】。
同樣跌倒在地的趙守時與韓君對視一眼,都能夠看到對方眼中無盡的鄙視。
{丫的,你一個全國知名主持人,熱銷作家竟然躺地上碰瓷,你要臉嗎?}、
{丫的,你一個身價近十億的富豪,上千萬的大HOUSE住着,幾百萬的大CAR開車,你不也一樣?}
鄙視是真的,但兩人如此一致的行動,就說明這是剛需。
韓君之前扇人家耳光,終究是他的錯處。坐牢不至於,罰款或者治安拘留是有可能的。
尤其是在自己的助力還沒到的情況下,萬不能給敵人收拾自己的把柄。
兩人這番浮誇的表現,成功坐實馬騰先動手的事實,把被動變爲主動。
兩人的計劃很美好,但馬騰覺得很糟糕。
他不知道兩人的企圖,但知道自己很有可能遭遇到了傳說中的【碰瓷行爲】。
上前兩步的他擡手就要去抓韓君的領口,質問他什麼意思。
已經佔據主動的韓君當然不再慣他的毛病,掄起膀子就要跟馬騰分個高下。
趙守時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機來,停下錄像。把剛纔的視頻發送給裴幼清,然後就看着韓提轄拳打馬關西。
在韓君佔據優勢的情況下,趙守時沒有貿然出手,要不然就成了鬥毆了,這對人多的他們非常不利。
滴~嗚~~滴~嗚~~滴~嗚的jing笛聲響起。
馬騰一把推開韓君,眯着腫到快要睜不開的眼睛大笑一聲:“好小子,你的好日子來了。”
韓君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掏出手機來,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了出去,在拍了張自拍,便老神在在的靜候着。
趙守時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選擇相信韓君。
韓君可是有着億萬身價的富豪,他不僅是過江龍,還是地頭蛇,在他自己的底盤上,他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滴~嗚~~滴~嗚~~滴~嗚的聲音再次響起時,趙守時與韓君喜提兩副白金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