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異世8:四去其二
劇情裡乾隆那玩意兒是怎麼酒醉侵犯的海蘭,賈赦不知道,但在這一世,確實是青櫻動的手腳。
這一世,因着賈赦的改變,弘曆並不如劇情裡那般不待見賈赦,反而看在結髮夫妻的情份上;看在賈赦背後的富察氏上;看在璟瑜永璉璟瑟三個嫡出子女的份兒上,待賈赦還是極爲愛重的,賈赦的恩寵也並不算少。
因此,有子、有家世、有手段、有寵的賈赦,是重華宮裡,除弘曆外最大的一股勢力,不管是高晞月這等憨傻的,金玉研這種會審時度勢的,亦或是蘇綠筠這棵牆頭草,又或是諸英和陳婉茵這等眼裡只有自己眼前一畝三分地兒的,皆都或明或暗的偏向於賈赦。
而青櫻,則因爲她那目下無塵的清高勁兒,和曾經的一些截寵行爲,全後院皆敵,沒幾個人願意搭理她。
同劇情裡琅嬅被青櫻壓着打,身邊只籠絡了高晞月和金玉研,青櫻身邊還能有個蘇綠筠同她說話作伴的形勢大有差距。
許是爲了能有個人作伴,許是爲了找個人分擔火力,拉個同盟,青櫻就這麼算計了海蘭。
弘曆醉酒那晚,他的酒水裡是有催情作用的,王欽的徒弟,青櫻貼身侍女惢心的追求者李玉下的藥。
爲不令弘曆懷疑,藥量極小,只會讓弘曆以爲是酒喝得不多,所以興奮勁兒上來了,只要弘曆願意忍耐,完全可以憑藉自制力將衝動壓下去,緩緩勁兒就成。
然而,像是弘曆這般的身份,又是在自個兒家裡,手頭上暫時又沒什麼要緊事兒,弘曆怎麼可能會忍耐?
王欽得了青櫻的暗示,又是這樣給弘曆進獻美人的差事兒,怎麼可能會推拒?
在多方人員的配合下,事兒就這麼辦成了。
別看這事兒看似挺簡單的,但弘曆整個後院細數下來,也就只有兩個人能辦成,一個是家世強悍的賈赦;另一個則是手中握有太后和皇后宜修一部分勢力人手的青櫻。
弘曆是個極有野心,也極有能力的人,同時他的疑心病和控制慾也極強,介於他的性格特點,和高貴又特殊的身份,整件事兒要想辦得完美,所需人手和權錢不少。
首先,催情藥的來途要隱蔽;催情藥的份量要根據弘曆的體質和代謝速度而恰到好處;催情藥的配方不能傷及弘曆這個一日一請脈的隱形太子;下催情藥的人手要忠心且口緊,還有一定的地位、本事兒。
其次,要把握準確時機,但凡弘曆手頭上還有政事兒;雍正或甄嬛還要傳召;賈赦還要傳喚;府裡的阿哥格格生病受傷,弘曆就立馬能從情動的衝動裡回神,而後抽身離開,從而計劃失敗。
反而身體上的異樣還會叫弘曆察覺,令他感到驚慌,害怕哪一天幕後之人要下的不是暖情藥,而是毒藥,從而慎重調查,拔地三尺,涉及之人,一網打盡。
最後,萬一要是計劃失敗,如何善後,拋出替罪羔羊,禍水東引,還保證小羊羔不叫喚、不背叛,也是一大要點。
以上三點,環環相扣,處處涉及人和權錢,賈赦要想節留一環下來,等待合適的時機再透給海蘭,還是挺容易的。
至於海蘭會不會仇視錯人什麼的,賈赦完全不擔心,海蘭這貨腦子還是可以的,賈赦相信她自己能琢磨的明白。
就算搞不明白也沒關係,反正賈赦也沒打算放過她,或早或晚的事兒罷了。
好在,海蘭還真沒叫賈赦和阿箬失望,根據那點子蛛絲馬跡和求證阿箬時,阿箬的補充,徹底想明白了,也仇恨上了如懿。 相較於阿箬來,海蘭的心機和嘴皮子可不止比阿箬強了一點半點兒,這不,有了海蘭的摻和,惢心也堅持不住的倒戈了。
如懿剛進門那會兒,經常挑撥暗示阿箬去幫她截寵,幫她打抱不平,排除異己,從而被賈赦連消帶打好幾次,囂張的氣焰進重華宮沒三兩月就消減了下來。
後來又經過賈赦的點播,意識到青櫻的虛僞邪惡之處,是以不再去充當青櫻的嘴替、打手,從而被青櫻厭惡,逐漸邊緣化,任由阿箬被其曾經欺負過的人欺負也不理睬,且還食言而肥,拖着阿箬的年華光陰。
惢心從青櫻一進宮便一直伺候在青櫻身邊,對於主僕倆之前的官司自是清楚,從而在阿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對青櫻也升起了防備之心,不再一心一意。
這回聽說江與彬的母親就快要把他的婚事兒定下來了,豈能不急?再加上海蘭和阿箬的敲邊鼓,惢心很難不倒戈。
於是,在雪花飛舞,紫禁城銀裝素裹的這天,如懿在趕往長春宮給賈赦請安的時候小產了,唬得弘曆一跳,還以爲是有人害瞭如懿,看向賈赦的時候,眼神格外幽深。
見狀,賈赦平平淡淡的回視過去,用平平常常的語調問道:“皇上,你這麼瞧着我作甚?可是疑心我?”
弘曆的瞳孔有一瞬間的驟然張大,被賈赦在這兒大庭廣衆之下,衆后妃宮侍跟前,賈赦直白大膽的疑問給唬得心都漏跳了一拍。
室內其他后妃聞言,皆都默契的低下頭去,不敢去看賈赦和弘曆的交鋒。
鎮定下來後,弘曆沉聲問道:“皇后,你以爲呢?”
賈赦脣角微揚,眼色極爲譏諷,“本宮不死,她們終歸是妾,皇上爲何會認爲本宮堂堂一國皇后,會容不下一介妃妾,一介庶子?”
最近有些人因着皇寵,因着龍嗣,因着成了皇妃,有些飄啊,賈赦得把不良之風滅了才行。
弘曆及在場衆人再次被賈赦的大膽發言驚住,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只聽賈赦又開始大放厥詞,“難不成皇上以爲嫺妃會是那個例外?”
弘曆錯愕道:“難道不是嗎?當初降雪軒……”
說到一半,弘曆反應過來那事是極爲下琅嬅和富察一族臉面,踐踏富察氏所有男兒幾代人拼搏而來的滿門榮耀的,是以話到一半兒,連忙住了口。
雖如此,但那個意思還是叫現場所有耳聞過那樁軼事的人意會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