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青湖島島主一行進入華豐城與歸元宗高層會面之後,華豐城內暗流涌動。
對於歸元宗衆人來說,這段日子並不好過。一方面,此處青湖島突然的動作使得歸元宗來不及應對,衆人這段時間都繃着一根弦;另一方面,在得知鐵連山有金礦之後衆高層也出現了分歧。
青湖島島主鐵峰對歸元宗高層提出的條件是青湖島佔據開發鐵連山礦脈,其中一層所得可以交由歸元宗作爲在江寧郡境內開礦的補償。
對於青湖島的條件,歸元宗高層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武力奪取下鐵連山再看情況,是戰是和到時候再說,這樣既表現了歸元宗的武力使得青湖島有所忌憚又可以最大程度的獲取利益。另外一方主張就此談判,條件可以與青湖島再磋商,不過一定不能動用武力。兩派在會議之時吵的不可開交。
歸元宗宗主此時心裡也非常糾結。他對於青湖島進入江寧境內開礦的行爲非常不滿,擔心青湖島藉此立足江寧對歸元宗造成威脅。可是如今,青湖島大軍已經掌控鐵連山礦脈,佔據優勢,若非金礦在江寧就沒去,青湖島擔心歸元宗使絆子,根本就不會與歸元宗和談。思索許久,他覺得不能拿宗門子弟冒險開戰,決定將事情在談判桌上解決。
щшш ◆ttκá n ◆C ○ 翌日,青湖島與歸元宗正式開始了和談。談判進行的並不順利,兩方對金礦的開採與產出都有各自的訴求。由於未能在談判中達成一致,兩方決定單挑解決。
雙方約定進行三場比武以定輸贏,第一場是十六歲以下的少年;第二場是後天境界高手的較量;最後一場交由先天境界的高層。
三日後上午,華豐城外,萬衆矚目之下,大比武開始了。
“開始吧!”倪寒山冷冷的對着古雍說道,拔出了手中的戰刀。他並沒有因爲古雍的年紀而疏忽大意。
“可以!”古雍點頭,取出一把幾乎與他等高的無鋒重劍。
兩人對峙而立,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們都非常冷靜了。
“殺!”
不約而同的,倪寒山與古雍同時朝着對方衝去。
“哐!”
“哐!”
“哐!”
二人身影交錯,刀劍相互碰撞,竟是一直在硬碰硬的對轟。
十數回合之後,古雍暗提全身勁道,身體的力量以及內勁都在瞬間爆發了出來。
宛如離弦之箭一般,在倪寒山來不及反應之前,古雍就來到他面前。兩人交錯而過,倪寒山手中戰刀脫手落地,右手被古雍震傷。
“我,輸了!”倪寒山望着右手有些不敢置信。
“寒山已是宗中少有的後起之秀,不過十六歲就已經達到丹田極限。可對方應該還沒有修練到丹田極限,卻已經有了萬斤氣力。哎!非戰之罪啊!”
歸元宗宗主感嘆的說道,同時也感到宗內有後繼無人之兆。心中決定此時過後一定要好好培養宗中子弟。(九鼎記中提到過諸葛元洪年齡比古雍要小一些,不過兩人繼任掌門時間倒是差不多的。)
倪寒山落敗後,古雍回到青湖島隊伍之中,歸元宗衆人也調整好了心態準備第二場。
青湖島人馬所在方向,一道灰色身影飆射向空地之上。
“哈哈!青湖島杜九在此,誰來應戰。”一陣大笑聲,那灰色身影正是青湖島護法,位居地榜第五十三位的‘生死刀’杜九。
“杜老九,我來與你一戰。”一道魁梧的身影落到場內。
“冀鴻,看在咱們以前有一番交情份上,我給你退路,你還是早點認輸的好。
“不必了,開始吧!”歸元宗黑甲軍統領冀鴻回答道。
雙方一同催動體內內勁,兩人瞪大眼睛,互相凝視,一邊窺伺敵手的空隙,一邊全力發出氣勢壓迫對方。
氣氛緊張之極。
“噠噠!”
水響連聲。
太陽高懸頭頂,汗水從兩人面部滴落。
冀鴻衣衫忽地霍霍飄拂,手中長刀緩緩擺動,登時生出一股更強大的氣勢,抗衡杜九刀鋒透出的殺氣。
在這場氣勢比拼上,冀鴻已落在下風,故須以這些動作補其不足。
今趟非是以生死相搏,所以在場衆人更加看好杜九。
冀鴻落回地面,立即灑出一片刀光,防止寇仲乘勢反擊。
冀鴻再次橫刀作勢,意欲搶攻。
就在冀鴻橫刀的剎那,杜九終於出手。
他腳底貼着地面疾衝冀鴻,生死刀驟化刀芒,直擊敵手。
冀鴻見狀,沒有餘暇多想,內勁聚與雙臂,變招揮刀橫掃杜九。
令所有人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當杜九距冀鴻三步之遙時,忽然凌空飛射,成功避過了冀鴻掃來的一刀,來到了冀鴻頭頂上,全力下劈。
冀鴻一刀掃空,立知不妙。刀風壓頂而來,來不及太多反應。只能雙手舉刀,用刀柄硬架着杜九這計劃已久,能斷金裂石的一刀。
“轟“!
刀與柄相碰,發出沉鬱幽悶的一下激響。杜九內勁貫入刀中,再沿相觸之處對着冀鴻的刀柄強攻進去。冀鴻不敢怠慢,內勁持續涌出不斷堅持,兩人就此展開了角力。
正在這時,冀鴻突然一咬牙,張口噴出一蓬黑紅的血箭,從口中直衝杜九腦袋而去。
杜九急忙偏頭避過,但是也給了冀鴻發力的機會。
只覺一股大力涌來,杜九給他震得向後翻去,腳未觸地,已反手一刀,向雙目精芒大盛,舞起刀光狂攻過來的冀鴻劈去。
刀刀交擊的次數愈趨頻密,有如鐘磬頻敲,戰鼓急鳴,氣氛激烈。
雙方以快打快,兔起鶻落,展開一場激烈無比的搏鬥。
四周所有人等都看得呼吸頓止。武功較次者更是眼花繚亂。
“咔嚓”!
冀鴻長刀刀柄在如此劇烈的碰撞中終於堅持不住,從中間斷了開來。
見狀,杜九急忙搶攻,乘勝追擊。生死刀蓄勢重劈而下。
冀鴻好似來不及反應,雙腿挺立,左手半個刀柄橫持,欲要擋住杜九刀鋒。
刀與柄相觸,短柄猶如螳臂擋車被劈飛開來。生死刀落勢不減,砍入冀鴻肩頭。忽的,杜九感覺有點不對,使力抽刀,然而生死刀紋絲不動。
冀鴻在刀鋒進入肩頭之後,體內內勁遊動擠壓傷口肌肉,卡住刀口。同時,右手斷刀斜撩而上,自杜九左腹至右肩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而後右腳運勁,直踢杜九腹部,將其踢飛出去。
“噗嗤!”
大量的鮮血自兩人的傷口噴出,落在地面之上。
斷柄滑離冀鴻左手,掉在地上。冀鴻左肩淌血,面色蒼白,靠着斷刀勉強站立。
另一邊,杜九一陣搖晃後,半跪於地,不住喘氣。鮮血不斷從傷口流出。
冀鴻與杜九,都是爲了各自宗門的利益而戰,兩人都是不服輸的性格。戰到此時,雖然彼此有些惺惺相惜,但是對方沒有倒下就不算勝利。
杜九以刀觸地,掙扎着想要站起身來。而另一半冀鴻則是試圖邁起腳步給予杜九最後一擊。可是兩人其實早已到了強弩之末,動作稍大之後兩人同時倒向地面,昏了過去。
兩敗俱傷!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結果。數道人影,分別由不同地方衝出,往兩人掠來。
鐵峰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杜九的傷勢,確定並不是無可挽回的重傷後,將杜九交由旁邊的古世。
“這場,且算作平手吧!”
對着已經檢查好冀鴻傷勢的歸元宗宗主,鐵峰說道。
“好。”
歸元宗宗主同意了鐵峰的提議。於是,兩方人各自小心地擡着冀鴻與杜九,回到了各自陣營中讓醫者給兩人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