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這句話,張雄還真的仔細想了想。大約一支菸的功夫,他舒開了眉頭,眼神一亮的朝着我說道,“要說老城區這邊敢接這個事兒的人,我估計只有兩個人了。”
“都是誰啊?”我遞給張雄一支菸,問了句。
張雄接過煙,聲音不大的跟我說,“有一個老賴叫田七,他沒有什麼家人,手底下也養着點人。據說前段時間他不知道從哪找了個狠人。給他掙了不少錢了。”
“田七?”我聞言,頓時咧嘴一笑說,“他不行了。他手底下的人都不敢接這個事兒。你說的那個狠人叫張旭,是我兄弟。早都離開田七了。”
“張旭是你兄弟?”張雄吸了口氣,看着我。
我不可否認的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兄弟,離開田七了。你說的另一個人,是誰?”
“你有張旭,還找別人幹啥啊?直接讓他帶隊,領上幾個人直接自己就幹了這點事兒了。”
張雄眯着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還嘀咕了一句說,“我看你也不像是這條道上的人。”
“不是,我是做生意的。這不是遇到點麻煩事兒嗎,必須得找人弄方成虎一下。”
我隨便的編了一個瞎話,把張雄給糊弄過去了。張雄一聽就樂了,倒也是沒說啥,瞎聊了幾句以後,我問張雄另一個人是誰。張雄想了想,跟我說,“另一個人叫瘋子。道上的人都知道他,自己開了個小賭場,在這個圈子裡認識的人是不少,你要辦這個事兒,只能找他了。這傢伙也是個亡命徒,只認錢。”
“瘋子?本名叫啥你知道不?”我想了想,還是問了張雄一句。
“不知道!”張雄搖搖頭,這纔跟我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本名叫啥。像是我們這樣的,幾乎是沒有人願意跟他打交道。瘋子這個人喜怒無常,也得罪了不少的人。不過他這人做事沒有底線,只要你出錢,什麼事他都敢接。我覺得,如果瘋子不接這件事的話,老城區你是找不着別人了!”
“操,這個瘋子這麼牛B的嗎?”我咧嘴一笑,如果瘋子真是我們要找的人,那這件事還確實不好辦了。
這個時候,大雞哥站在一側,臉色微微變了變跟我說,“飛哥。這個瘋子我知道,我們老闆還請他吃過幾次飯,是讓他給收拾了幾個外地人。結果瘋子直接把人家手指頭都給切了。”
“行,這個人有點意思。”
我說罷話,又詳細的跟張雄聊了一會。問了問他瘋子的具體位置,然後臨走的時候,我專門留了一下張雄的電話。像他們這樣的人,我以後肯定是有用得到的地方。
因爲,在我心中,一直隱藏着一個計劃。
從張雄這裡出來以後,我直接給程龍打了個電話。結果我倆一碰頭,程龍就跟我說,已經把目標鎖定在瘋子身上了。現在跟我們作對的,應該就是這個叫瘋子的人了。
我跟程龍的想法一樣。按照張旭跟我說的,他離開了田七,田七剩餘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敢出來跟方成虎作對。單單是一個程龍的名字,就能給他們嚇得夠嗆。
所以說,這個事兒,估計還真的瘋子接了。
有了目標以後,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驅車往瘋子的地方趕了過去,瘋子所在的地方,是我們舊城區的最邊緣的地區,這一邊有很多地方都已經拆了。而且挨着很多的村子,路很窄,衚衕很多。
我感覺,瘋子之所以把地方定在這個地方,也是害怕警察來查。畢竟這一塊四通八達的,跑的話也好跑,一般人還真抓不住他。
經過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們把車停在了這片村莊的村口。按照我們得到的消息,瘋子的老窩是一個有紅色瓷磚的民房。而且還是一個二層樓,在村裡很是不一般。
畢竟這邊的住戶很少了,大多數都是破破爛爛的,要想找瘋子,還是很簡單的。
我跟程龍分成了兩路,最後是他在村子的北面發現了瘋子的老窩。因爲別的地方都沒有紅色的瓷磚房,唯獨這一個民房符合我們要找的房子。
匯合以後,瘋子讓我們都拿上傢伙,瘋子這種人能開賭場,肯定也是手底下養着不少的人。
不過,我們在這一塊連一臺車都看不見。也不知道瘋子把車都給藏到了那裡,差不多走到房子跟前以後,我讓大雞哥過去敲門。剩下我們這些人就站在後面,瞎聊天。
“砰砰砰!”
大雞哥用力砸了兩下門,過了差不多兩分鐘吧。裡面纔有了動靜,隔着門非常警惕的問了一句,“誰?幹什麼的?”
“來,我跟他說!”
我笑了笑,走過去從門縫裡看了一眼,“玩骰子的。”
“玩你個錘子玩,我們這沒開門,去別的地方看看吧!”門裡的人很不客氣,朝着我們罵了一句後,扭頭就離開了。
“哎呀我操,跟我來這一套!”程龍混了這麼久,啥時候受過這個氣。
等到門裡的人走了以後,程龍站在我旁邊,上下看了一眼這個房子。房子牆壁的四周都有玻璃碎片在上面,甚至還拉了兩條電線那種。我估計也是通着電了,擔心別人翻牆進去。
看到這些,我吸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程龍着急的一頭大汗,站在我旁邊咬着牙跟我說,“兄弟,怎麼進去你說吧。你鬼點子多!”
“操,我哪有什麼鬼點子。他們這個破房子你也看見了,別的地方都不行。要想進去只能走正門了唄!”
我撇撇嘴,擡眼看着眼前的破門,他們四周都有準備。唯獨這個門子很舊,我估計我們一塊踹上去的話,它也禁不住我們幾腳就能踹開了。
“那還等啥啊?幹他!”
程龍一咬牙,直接就要往上衝。
我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你先彆着急,等一下!”
“幹啥?”程龍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往後退了兩步,伸手一指離我們不遠的牆上,我說,“看見沒,攝像頭。估計咱們早就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