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柳師兄大發神威,我們依舊會被乾字院剝削,怎會不服?”
“柳師兄拿一半是應該的!”
“我們支持柳師兄!”
居然沒有任何一人反對柳毅。
關山遠神色諂媚,走到柳毅身邊,拱手施禮,“柳師兄帶着我們大勝乾字院,讓院中師兄弟們人人有飯吃,我們已經感恩戴德了。沒想到柳師兄這麼仗義,還肯分出一半的好處給我們,我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會心中不服?”
柳毅點點頭,問道:“乾字院以前剝削了我們幾十碗飯菜,童人傑是怎麼分的?”
“乾字院和我們坤字院不同,他怎麼比得上柳師兄?”
關山遠答道:“童人傑當初在乾字院,也只佔了一成的好處。童人傑是靠手底下養着二三十人,才做了乾字院的舍長,他把的來的好處都分出去,才能讓別人繼續支持他。今日一戰,全靠着柳師兄一人一劍,打翻了坤字院衆多煉氣境高手,我們坤字院才能贏。柳師兄只要一半的好處,可謂是大仁大義……”
這馬屁,拍的柳毅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到了中午,段木怒纔回來,走到柳毅身邊,“柳師兄,原來那些在童人傑那裡買藥膳的弟子,都願意到我們這裡來買。六十多碗藥膳,一天三次,就是一千多兩銀子的收入。不過藥膳是由食堂供給的,爲了打通食堂關係,一個月要上繳食堂五千兩……”
“這些事你辦好了就行。”
柳毅揮揮手,打斷段木怒。
這裡頭的門門道道,諸多勾當,柳毅並不在意。他的敵人與目標,是聖火魔宗這個魔道大派。
這種遠大的心思,並不是小小的外事堂,就能容得下的。
段木怒拍拍胸脯,“柳師兄,我辦事,你放心!”
整整一天,衆人都在院中喝酒。
胡圖圖醒來了一次,隨後又被衆人灌倒在地。
等到了晚上,衆弟子大多都醉了。
只剩下寥寥幾人,還能保持清醒。
天色越來越黑,關山遠看向柳毅的眼神,也越來越異樣。
柳毅裝作半醉,扶起胡圖圖,領着貪狼離去,步伐歪歪斜斜。
“三月時間,突破到養氣境第九層。苦修三日就學成了一套劍法,施展起來居然有宗師氣度!稀世靈根雖然天下少有,但絕對不能在三日之內,就把劍法施展得如此玄妙。”
關山遠趁着夜色走到一個黑暗的角落裡,掏出一張符紙往身上一拍,立刻就隱了身。
隱身符!
施展之後,能隱身半小時。此符不僅可以隱身,就連身上氣息,也能隱去。嘎吱嘎吱!
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卻看不到走路之人的身影。
關山遠急速潛行,跑到柳毅門口邊上站着。
片刻之後,柳毅已經把胡圖圖放到了他牀上躺好,替他蓋好被子,再幫胡圖圖關好門,隨後打開自己房門,推門而入。
關山遠帶着一股輕風,在柳毅開門的時候,潛行來到了房中。
啪!
柳毅手臂一揮,將房門鎖好,眼中精光四溢,再無一絲醉意,“小灰灰,你說今天那關山遠,爲什麼不來偷我的身份牌,莫非是我裝醉裝得不像?”
嗚嗚嗚!
貪狼叫了幾聲,撲到柳毅身邊。
關山遠藏在牆角里,心中忐忑不安,想道:“這柳毅實在陰險狡詐,居然故意裝醉,想要引我上鉤,偷他身份牌!柳毅有貪狼在身邊,狼鼻子最靈敏。如果不是我這隱身符能夠隱去身上氣息,只怕現在已經被柳毅發現了!”
“小灰灰,別咬我褲腿,我還要運功修煉。”
柳毅推着貪狼的腦袋,要把它推下牀去,口中說道:“今天和乾字院打架,耽誤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貪狼拽着柳毅的褲腿,用力搖晃了幾下,再跑到門口,朝着地上嗚嗚直叫。
“莫非小灰灰髮現了什麼?”
柳毅心中一疑,跑到門口盯着地面看了一看,旋即臉上出現一陣冰冷冷的寒意。
地面,居然多了一串帶着雪花與冰粒的腳印!
“有人進入了我房間!我只看得到腳印,卻沒發現人影,肯定是施展了隱身符一類的手段。”
柳毅微微一眯眼,搬了幾條凳子,擋在房門後面,提防房中之人偷偷逃走,心中盤算着:“既然不敢光明正大來我房間,肯定是怕被我發現了。哼!我柳毅只有區區養氣境修爲,他卻怕我。……如此看來,此人絕非什麼修爲高深之輩。”
來到玉溪派已經三個多月,例如這些隱身符、大力符、穿牆符、神行符之類的符紙,柳毅雖沒用過,卻也在跟人聊天的時候,聽別人說起過。
唰!
銀色劍丸,變作三尺長劍,出現在柳毅手裡,劍鋒指着牆角。
柳毅沿着腳印,一步步往前走。
“被發現了!”
關山遠額頭冒汗,只想狠狠打自己幾個耳光!他隱身來到柳毅房中,本以爲萬無一失,沒想到機關算盡太聰明。
這些天連續下雪,坤字院裡裡外外都是積雪,關山遠從雪地裡走到柳毅房中,哪怕施展了隱身符,可鞋子上沾染的積雪與冰粒,卻顯露了他的行蹤……
“我給你兩種選擇!”
柳毅一臉冷意,劍鋒之上寒光閃閃,“第一種,你自己出來,讓我看看你是誰。第二種,我一劍殺了你,再檢查你的屍首,看看你是誰。”
嗚嗚!
貪狼卻不管那麼多,它縱身一躍衝到牆角,張口就咬。
“啊!別咬我!”
牆角傳來一身慘叫,隨後傳來一句話語,“貪狼快鬆口,是我啊!我是關山遠,是自己人啊!”
“關山遠!”
柳毅眉頭一皺,示意貪狼別再咬人,隨即將劍鋒揚起,指着發出聲音的方向,冷笑道:“我和你怎麼成了自己人?”
“今天我們還並肩作戰,擊敗了乾字院,完全算是自己人啊!”
關山遠心臟嘣嘣的跳着,被近在咫尺的劍鋒嚇得瑟瑟發抖,今天柳毅斬人手筋腳筋的場面,不知不覺浮現在他心頭。
“自己人怎麼會偷偷進入我房間?”
柳毅神色越發的冷峻,“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說!”
“我……我……”
關山遠支支吾吾。
柳毅劍眉一揚,面帶不屑,“莫非你這次又是要送禮給我?”
“柳師兄英明!”
關山遠縮在牆角,呼喊道:“這一次我又是來送禮物的,怕柳師兄不收,所以才重蹈覆轍,施展了隱身符,偷偷來到你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