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一涵還沉浸在剛纔的喜悅時,院子裡的門突然響了,不知道是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找杜一涵,不過杜一涵似乎能猜出來,不是杜英珍,就應該是周姨娘。杜一涵走出院門,小心翼翼的打開院門,果然不出所料,是周姨娘,杜一涵不知道爲什麼周姨娘會趕來這裡,難道就是爲了今天的那一齣戲嗎?應該不至於吧?杜一涵讓門外的周姨娘進了門。
猜想姨娘今日來此,是不是因爲剛纔的事情。可又見一臉慌張的周姨娘,似乎她此次前來,不像是隻要閒談剛纔的鬧劇,應該是出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杜一涵被周姨娘感染,心裡也有了絲緊張,看了看依舊躺在牀上的小寶,用手拍了拍小寶的屁股,小寶便乖巧的坐了起來。
“小寶,怎麼那麼沒禮貌,看見姨婆來了,怎麼也不起來問好。”杜一涵佯裝怒視着小寶,故意緩和氣氛才這樣說道。
周姨娘看乖巧的小寶,摸了摸小寶那白淨的臉蛋。又看了一眼杜一涵,杜一涵知道,小寶在這裡說話會有些不方便,雖說小寶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不過有些話讓小孩子聽了,會更加的不好。
“四小姐,你可闖了大禍了。”周姨娘在看見小寶乖巧的走出門以後,便將房門緊閉,對着杜一涵說道。杜一涵十分不解周姨娘爲什麼會這麼說,畢竟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啊?只是在李氏的門前鬧了一番,而且也不是那麼明顯的鬧給李氏看的,就算李氏心裡明白,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吧?杜一涵心裡沒有怎麼害怕,倒是覺得周姨娘有些過於緊張了。
“姨娘,我沒有覺得這會引起什麼啊?難道李氏想繼續把我趕出丞相府不成?”杜一涵微笑着看着一旁一臉焦慮的周姨娘,趕緊安慰周姨娘不要那麼的大驚小怪,量李氏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四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從李氏一個貼身丫鬟那麼所知,李氏雖然沒辦法將四小姐你再趕出府,但是這次李氏做的更加的狠,她要殺你!”杜一涵聽着周姨娘口中的話,覺得周姨娘並非是什麼危言聳聽,頓時覺得事情變的棘手起來,沒想到那李氏不光心狠手辣,而且心胸也是那麼的狹窄,就爲這事,居然會想到殺人滅口。或許這也是她連日來按兵不動的原因,可能她是早有預謀,今日之事只是加快了李氏的行動。
“多謝姨娘告知,姨娘先行回去吧,免得走漏什麼風聲。”杜一涵對着周姨娘小聲說道。看見周姨娘出了院門,纔將心漸漸放了下來,杜一涵本不會怕什麼暗殺,畢竟這種事情,杜一涵自己都做過很多次,何況身邊還有一個武功高強的殺手,所以這件事,倒不是很擔心,可能還會抓到一個李氏的把柄也說不定。
不過杜一涵還是有些擔心,若是李氏真的那麼心狠手辣,肯定會不惜花下重金,聘用高級的殺手,擁有像寒影一樣的身手,那就不好辦了,勝負就真的很難猜測了,況且,杜一涵這邊還有一個小寶,一個小孩子,李氏很有可能便是衝着小寶來的,杜一涵頓時覺得危險就在周圍,現在,由不得多想,杜一涵趕緊抱着小寶朝寒影那屋裡走去,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小寶的安全。
寒影看着一臉驚慌的杜一涵,小寶更是可憐,就那麼被夾在杜一涵的腋下,像一隻無助的小雞一樣,最舒服的還是小寶懷中的那隻紫貂了,好像還在睡着大覺。杜一涵喘着粗氣望着一臉愕然的寒影,上氣不接下氣,終於,杜一涵好不容易纔緩過來,看見小寶和寒影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像是不認識一般。
“你們別這麼看着我,寒影你過來,我有事和你說,小寶先在這裡玩一會,不許出去聽見沒有?”杜一涵對着小寶說道,語氣有些重,把小寶和寒影嚇了一跳。
杜一涵看着小寶委屈的走到了一邊,便悄悄在寒影耳邊說着,寒影的臉色一下便沉了下來。杜一涵說完後見寒影一副深思的模樣,沒有打擾寒影,雙眼則一刻都不敢停的盯着小寶,讓小寶覺得哪都不自在,可是又不敢多問什麼,只有低着頭抱着懷中的紫貂解悶。要說小寶懷裡的紫貂團團,好像通人性一般,現在居然不到處跑到處抓,很安靜的趴在小寶的懷中,露出那
毛茸茸的小腦袋。
“消息確定嗎?”寒影追問了一句,杜一涵不高興的說:“喂,你不信啊?我沒理由騙你啊,這可是我們的命啊。”
杜一涵瞟了一眼寒影,然後轉頭看着正在和紫貂玩耍的小寶。杜一涵心裡着實鬱悶,眼前的這個木頭怎麼這麼木啊。寒影沒有理會杜一涵那種眼神,畢竟在寒影的眼裡,杜一涵是那麼的輕浮。其實,寒影要比杜一涵考慮的更多因爲寒影似乎對李氏能找到一流的殺手有些懷疑,畢竟,一流的殺手很不好找,整個江湖上,能超過自己的,不足五個。
“你先聽我說,你也不用這麼驚慌,等我說完你再說也行。”寒影看着焦頭爛額的杜一涵,知道現在杜一涵什麼都想不進去,於是只有自己開始好好的分析了。其實寒影比杜一涵要更爲清楚一點,李氏很可能找不到一流的殺手,只要不是一流的殺手,憑寒影和杜一涵,對付足足有餘。
杜一涵見寒影這麼篤定,便閉上嘴巴,細細聽着寒影說道。
“首先,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李氏會找人來暗殺我們,我們現在還能做些準備,更重要的是,據我所知,江湖上的一些一流殺手不可能被那麼容易請的動,更何況,李氏的這次行動如果換成是丞相的話,就危險的多了,可是你想想,如果丞相真的同意的話,怎麼可能會由李氏來找人呢,我估摸着李氏找不到所謂的一流殺手,這可能也是爲什麼這件事耽誤了這麼多天的原因,所以,我們也不用太過擔心。”杜一涵聽着寒影的分析,心裡頓時平靜了很多。因爲寒影的話是十分可信的,畢竟寒影本身就是一名殺手,非常清楚殺手裡的實力。
杜一涵聽過寒影的話後,心裡頓時放心不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那個倒黴的殺手,將他生擒,這樣,李氏就不會做的那麼過分,畢竟也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中,於是,杜一涵便和寒影合謀,商量着怎麼捉住這個殺手。
夜黑風高,今晚,天上沒有星星和月亮,漆黑的一片,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看來連老天都知道李氏的陰謀,還特地幫了李氏一把。寒影好不容易纔說通杜一涵將小寶獨自一人安排在屋內,寒影則潛伏在屋頂,杜一涵則在暗處潛伏,這個天羅地網不容許有任何的失誤,不然,一失足成千古恨。
終於,該來的還是來,一個黑影從門外跳了進來,看的出,絕對不會是什麼一流的殺手,因爲這麼拙劣的進門方式,只有一些不入流的殺手會用,看來杜一涵不知道是高估了李氏多少。杜一涵就那麼看着那個剛翻進來的殺手,只見那殺手居然連位置都不清楚,居然還跑柴房轉了一圈,這到底是飛賊還是殺手啊,杜一涵頓時有點不敢肯定。
寒影在上面看着這一切,頓時出了一口氣,馬上便從房頂而下,只一招,便制住了那個所謂的殺手。
“別,別殺我,是丞相夫人叫我來的,她只說找個小孩子,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不要殺我啊,大爺饒命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未滿月的妻兒啊,不對兒子啊。大俠饒命啊!”寒影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不斷磕頭的殺手,臉上頓時產生了幾條黑線,杜一涵看着這樣的殺手,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你先站起來,我來問你話,你若有所隱瞞,你知道後果的。”杜一涵看着那殺手,殺手渾身哆嗦的站在那裡,一個勁兒的點頭。
“李氏讓你來,是不是來刺殺我們的?還有你是哪個組織的?”寒影看着地上仍舊跪在地上的殺手,只問了這兩個問題。那黑衣刺客依舊跪在那,渾身一個勁兒的哆嗦着,生怕寒影手也那麼哆嗦一下,自己的小命就沒有了,於是很認真的回答着寒影的問題。
“小人卻是丞相夫人派來的,夫人說是要將你們殺死,而且要做的不留痕跡,小人只是一個小賊而已,由於近期手頭比較緊,正好聽到道上說丞相夫人有比買賣,便臨時見財起意,至於什麼組織,小人只是一個小賊,沒別的組織啊,大俠饒命啊。
寒影和杜一涵認真聽着這刺客的話,看那刺客的樣子也不像是撒謊,便留了他一命。
“若是讓你指認誰派你來的,你可敢
?”寒影對着那黑衣刺客說道,只見那刺客渾身哆嗦的更加厲害了,大呼好漢饒命。
“大爺饒命啊,你讓我去指認丞相夫人,不光是我死啊,我的家人都要受到牽連啊,大爺你還是一劍殺了我吧,小人不敢啊。”黑衣刺客連忙磕頭,把地上磕的一震一震的,杜一涵看見眼前這所謂的殺手也不過是個小賊,怎麼可能敢和丞相夫人鬥,便將他放了,總的來說,杜一涵和寒影合謀的事,便落空了。
見那刺客千恩萬謝的走後,寒影和杜一涵也是鬆了一口氣,至少人沒事,杜一涵透過窗子看着躺在牀上熟睡的小寶,心裡也漸漸的踏實了。夜晚,淒冷的風肆虐的吹着,真是一個寒夜啊,杜一涵進到屋內幫小寶蓋了蓋被子,便在小寶身邊睡下了,看着小寶那一張一張的小嘴,杜一涵忍不住輕輕的捏了一下小寶的小臉頰。
一夜相安無事,清晨,窗外飄着濛濛細雨,杜一涵看着雨滴一滴一滴的從房檐上滴下來,就那麼細細的看着,好像在想着些什麼。其實杜一涵是怕了,她怕這種類似的暗殺會一次又一次的來,請的殺手是不是一流的倒先不說,可是人總不能沒玩沒了的折騰吧,反正杜一涵是熬不住的,不過杜一涵確實是又再次的高估了李氏。李氏是個很謹慎小心的人,一次不成功,沒有什麼百分之百的機會之前,她是不會再出手第二次的了。
杜一涵不知道後面的事情該如何做,就這麼靜靜的看着窗外綿綿細雨,現在也是一種享受。杜一涵又給小寶蓋了蓋被子,看着小寶熟睡的樣子,着實有些可愛的很呢。杜一涵覺得無聊了,她沒有想到一大早上起來便是下着這綿綿細雨,杜一涵最討厭的就是下雨天,把這屋內弄的似乎潮溼一般。終於,杜一涵找到了一個可以打發無聊時間的小玩物,不錯,正是小寶那隻寶貝,那隻紫貂團團。杜一涵將紫貂從木盒之中抱起,可憐的小團團還在睡夢之中做着美夢,就被杜一涵粗魯的從自己那溫暖的牀上抱了出來,搞得紫貂一陣驚恐的蹬着四肢。
杜一涵抱着漸漸平靜下來的團團,回想着未穿越前的日子,那段日子雖然不像現在這般,不過過的倒也充實,不像現在,自己成天待在這院中,除了吃喝等死之外,還能做什麼呢?杜一涵開始懷念起了以前的日子,覺得以前的日子是那麼的美好。其實,人都是不滿足的,等到過的不如意的時候,纔會發現以前是多麼的好,人,很少會珍惜眼前的事物,只會在乎自己失去的,爲什麼偏偏要等失去後纔去珍惜呢?
雨,漸漸的停了,太陽從雲層裡慢慢的露出來了,一切又恢復到了從前陽光燦爛的日子。杜一涵將手中不知何時又睡着了的紫貂輕輕的放進了盒中,牀上,小寶依舊緊閉着那雙小眼睛,安靜的睡着,嘴角似乎還掛着一絲微笑。杜一涵看着一臉幸福的小寶,心裡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些落空的感覺,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吧,回想起昨晚和寒影捉拿殺手的情形,還真是兇險萬分。
“娘,你又起那麼早啊,爲什麼你每次都要起的比小寶早呢?”正當杜一涵思索着的時候,小寶從牀上坐了起來,用手撓了撓頭髮,看着杜一涵站在窗前不知道想着什麼,便隨口的問道。在小寶的世界裡面,恐怕怎麼解釋也不會明白,一個特工,一日只睡幾個小時淺眠的原因。
“小寶起牀了啊?怎麼不多睡一會呢?外面才下過雨,小寶可不要出去亂跑哦。”杜一涵對着一臉惺忪的小寶說道,那微笑是那麼的迷人,那麼的令人陶醉。小寶從牀腳邊將還在熟睡的紫貂抱起,又把玩着紫貂那柔軟的皮毛,可憐的紫貂才睡下沒多久,就又被拉了起來,這就是命啊。
杜一涵打開了屋門,遠遠便看見寒影站在院子的,就那麼靜靜的站着,好像在觀賞着什麼一般。不過院子裡除了一些野草以爲和幾棵樹以爲,就沒有什麼了,杜一涵也不知道寒影一個人站在那裡幹什麼,難道是在吸收新鮮空氣嗎?杜一涵朝着寒影的方向走去。看見寒影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雙目緊閉,原來站着也能練功的嗎?杜一涵不覺腦子有些發懵,在她的記憶裡,不是隻有坐着才能練功的嗎,杜一涵茫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