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終於結束了,寧王妃將小寶抱給杜一涵的時候,還特意的看了看杜一涵,她看見杜一涵的臉上的傷好像是新傷,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杜一涵多帶着小寶到寧王府坐坐。就像到自己的家一樣,杜一涵知道寧王妃說的是真心話,可是杜一涵也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總不能寧王妃說讓杜一涵去,杜一涵就天天往寧王府跑吧?那自己就真的是不要命了,杜一涵知道,如果寧王妃真的是喜歡小寶的話,她肯定會一有空就來找小寶的。畢竟是王妃,這丞相府的大門還不隨時敞開着?哪像杜一涵,本來就沒什麼身份,哪敢貿貿然就帶着小寶往王府裡跑。杜一涵聽着寧王妃這麼說,也就隨口答應了。
話說杜一涵帶着小寶回到了院中,仔細看了看皇上御賜的那塊玉佩,果然,皇上就是皇上,連一個玉佩都是極品中的極品。杜一涵看着皇上給的那塊玉佩,摸着冰涼,一股涼爽之意頓時從手心到了全身。不過杜一涵也不是看玉器的行家,還不如寒影識貨。畢竟人家寒影是殺手,有時候玉器也會當做酬金的,寒影應該知道皇上的這塊玉佩到底值多少錢吧?杜一涵腦子裡此刻就想着皇上的玉佩值多少錢,也不管如果將皇上的東西隨意買賣或贈人的話是什麼罪了,將這些完全拋在了腦後。
杜一涵看見寒影站在自己屋的窗前,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不會是生氣自己沒帶他去參加宴會吧?杜一涵莫名其妙的想着寒影,好像把寒影當成了和小寶一樣的小孩子一般。杜一涵走出自己的屋子,來到寒影的窗前。寒影看見杜一涵突然回來了,眼睛一直盯着杜一涵看着,不知道杜一涵是想要幹什麼,不會又有什麼鬼主意吧?寒影已經害怕杜一涵的那種心血來潮,只要杜一涵一求自己,那就準不是什麼好事。寒影在想,是不是跟着杜一涵就是一個錯誤呢。
“幫個忙吧,寒影大哥,幫我看樣東西。”杜一涵很神秘的對着寒影說道。並沒有將今天宴會上的事和寒影說出來,因爲杜一涵知道寒影是個比較無趣的人,就算對寒影說今天看見了皇上,皇上還送了玉佩給小寶,估計寒影也不會顯得有多麼的吃驚,還不如不說的好。寒影看着杜一涵一臉殷勤,不知道杜一涵又在打着什麼鬼主意。不過也只能答應杜一涵,沒有別的辦法,好在杜一涵只是讓寒影看個東西而已,不是其他的什麼事情。
“什麼東西?拿來吧。”寒影平靜的對杜一涵說道。似乎認定杜一涵拿不出什麼好東西,本來寒影就覺得,杜一涵也不像是有什麼好東西的人。
杜一涵似乎看出了寒影眼睛裡的那一絲蔑視。杜一涵也不和寒影計較那麼多,只是對寒影撇了撇嘴。杜一涵將皇上御賜的玉佩放在了寒影手中,寒影一接觸到玉佩便知道,這玉佩絕對不是什麼一般的玉,再仔細的看了看,寒影似乎得出了什麼答案,一臉疑惑的看着杜一涵。
“你這玉佩是哪偷來的?”寒影對着杜一涵說道,杜一涵差點沒氣的抽過去,對着寒影大叫着。
“什麼偷啊,你這死冰塊到底會不會說人話啊!要是不會的話就閉上嘴。”杜一涵氣急敗壞的對着寒影喊道。寒影看着杜一涵一臉嚴肅的樣子,好像知道杜一涵真的是有些生氣,便尷尬的像杜一
涵笑了笑,對着杜一涵說出了這玉佩的來歷。
果然,聽完寒影的話,杜一涵整個人都楞在了那裡,她沒有想到皇上隨便送的一塊玉佩居然會是這麼的名貴,一般的人家估計幾十輩子都看不到吧!杜一涵頓時覺得這塊玉簡直就是天上的月亮一般,趕緊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
皇上賜的這塊玉佩是所謂的寒潭玉,據說,寒潭玉產於寒潭之內,寒潭之水冰冷刺骨,而且不是每處寒潭都會有玉產出,要找出一塊寒潭玉絕對不是那麼的容易。據說,十處寒潭能有一處有玉便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還有玉的品相和大小。杜一涵手中的這塊寒潭玉佩無疑是寒潭玉中的極品,而且是有價無市,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
就這麼一小塊玉,至少能賣到數百萬兩銀子。寒影實在是想不到杜一涵哪來的這塊玉佩,就算是一般的王孫貴胄,也絕對戴不起這種玉佩。杜一涵沒想到寒影是這麼的專業,便將宴會上的事和寒影說了說。寒影的表情和杜一涵預想的一樣,沒有太過的驚奇。不過寒影也沒想到當今的皇上居然出手那麼的闊綽,隨便一出手就是一塊上好的寒潭玉。看來這朝廷還真的是富的流油啊,隨便一件東西就夠一家老百姓吃幾十輩子甚至幾百輩子了。
杜一涵自然也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是這麼有錢的人,雖然知道這玉佩不一般,但是居然是這麼高昂貴的市值,要知道數百萬兩銀子是什麼概念,打一場小仗的花費也不過是數百萬兩銀子吧?杜一涵覺得自己像做夢一般,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富婆。
不過杜一涵好像忘了一點,那是皇上御賜之物,是不能買賣損壞的,不讓,杜一涵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寒影看着杜一涵好像在想着什麼,隨口便說了一句,將杜一涵又拉回了現實,杜一涵幹看着手中那塊寶玉,還真是一個雞肋。賣又不能賣,留着又怕丟失,真的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啊。所謂匹夫無罪,懷璧有罪的道理,杜一涵還是知道的,皇上這不是坑人嘛。找個機會一定要向皇上求求情,讓小寶把這玉佩給賣了吧,換換錢比什麼都好啊。杜一涵天真的想着這一切,另一方面,潘府也出了大事。
潘府裡頓時一陣人仰馬翻,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人站在潘府的門前,手中提着一把銀色長劍,長劍上反射出的那一縷寒光,誰看見都沒覺得一陣顫抖,他,就是消失了十多年的潘家大少爺,潘毓熙。潘府的下人裡大多不認識這位消失了這麼多年的大少爺,都以爲是刺客來了。只有幾位年長的下人認了出來,趕緊去通知潘毓生和潘老爺。
潘毓生出來站來潘毓熙的面前,他的印象裡,自己的大哥是那麼的溫柔可親,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是那麼的冰冷。爲什麼十年的時間一個人會改變那麼多,就是因爲一個女人嗎?潘毓生對着提劍站在潘府門前的潘毓熙輕輕叫了聲大哥。潘毓熙依舊面無表情,左面的銀色面具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右邊的臉依舊看不出有一絲的觸動。潘毓生知道,這位大哥是來討債的,來討十多年前他心愛之人的血債。那時候的潘毓生也不過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他只記得潘毓熙走的前一天,還摸着自己的頭讓自己好好用功讀書,沒想到,十多年後,潘毓生看見自己的大哥
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心裡不禁微微有些刺痛。
“我不是你的大哥,潘毓熙已經死了,我叫冷麪,是凌寒宮宮主手下的第一劍客,在十多年前,潘毓熙這個人就已經死了,隨着小蝶遠去了,今天,是小蝶的忌日,我來的目的,是要爲小蝶報仇的。”潘毓熙冷冷的對着潘毓生說道,目光一直盯着手中的長劍,沒有多看潘毓生一眼。
“大哥,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你這又是何必呢?難道你要全部潘府的人都陪葬嗎?”潘毓生近乎是喊出來的,他不知道爲什麼眼前的這個十多年未見的大哥居然會是這樣。難道有什麼仇恨真的那麼不共戴天嗎?他也不清楚十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知道,他的大哥在那個時候的眼睛裡已經失去了以前的光芒,以前那個善良忠厚的大哥或許真的是隨着小蝶的遠去也一起跟着遠去了吧。
“冤有頭,債有主。我只要潘石的人頭!”潘毓熙冷冷的看向潘毓生,將手中的長劍輕輕的點了點地面。只見那被長劍輕點的地面立刻出現了一個洞,一個很深的洞。潘毓生沒有想到,十幾年的時間,潘毓熙的變化時那麼的大,居然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變成一個冷血的武林高手,似乎臉還破了相。他不知道這十幾年潘毓熙到底遇見了什麼事情,不過潘毓生能隱隱覺得,潘毓熙肯定是過了非人一般的生活纔會變的像現在這麼冷漠,這麼的無情。
“我再說一遍,讓潘石出來,否則,別怪我血洗潘家!”潘毓熙用低沉而又冰冷的聲音對着潘毓生說道,那聲音就像是寒冰一般,讓人聽着都能打一個寒顫。潘毓生等人看着眼前的這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只有潘毓生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曾經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溫柔,現在,這一切都變了,原本英俊帥氣,溫柔善良的大哥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留下的,只是一個冰冷而冷血殺人不眨眼的高手。潘毓生不知道憑着一己之力能不能阻止潘毓熙,不過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潘毓生就要阻擋潘毓熙進潘府,去殺自己的父親。
“大哥,我不會讓你的,你儘管來吧。我只要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你踏進潘府一步,還有,如果我沒有攔的住你,希望你不要傷害潘府的其他人,你儘管來吧。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希望你也不要。”潘毓生對着潘毓熙說道,眼睛裡泛着精光,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能不能從仇恨中醒過來,難道非要鮮血才能讓這一切都停止嗎?那就用自己的鮮血吧。
“我答應你,只要我見到潘石,絕對不會傷害其他的人,我說到做到!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正好,我也想看看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子現在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敢攔着我。”潘毓熙對着潘毓生冷笑道,在他看來,潘毓生不過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的做法,自己這個堂堂凌寒宮第一劍客怎麼可能輸在一個毛頭小子的劍下。其實,潘毓生看見潘毓熙那輕輕的一劍便已經知道,自己絕對不是潘毓熙的對手,只能儘量拖延時間,好讓官兵能及時趕到。不然,別說自己,就算是再加上潘府的那些護院,也不夠潘毓熙幾劍的。
“多說無益,既然大哥你執意如此,那就來吧。”潘毓生拿出自己的劍,指着站在門外的潘毓熙,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