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方行駛的列車,穿過長長的隧道,眼前豁然開朗,一片明亮。
波瀾壯闊的山巒和茂密繁盛的森林出現在眼前,在車廂裡面,將雙手支在窗戶旁邊的香燐,看到這樣的景色,眼睛一眨不眨。。
“這個景色真是美麗啊。”
她嘴裡發出這樣的感嘆聲。
雖然火車這種東西,在忍者學校的外出活動時期也經常坐,但也基本是在鬼之國境內旅遊。而這次前往的地方是木葉,木葉位於火之國中部腹地,佔據着火之國一塊較爲富饒的區域。火之國同樣位於大陸的中部,想要從鬼之國坐火車前往火之國,必然要經過附屬國熊之國地界。
而熊之國這個國家,香燐從來沒有來過。
即使是幾個月前的外出歷練,走的也是海路,並不是從陸地經過。
熊之國是個礦產資源豐富的小國,山勢險峻,同樣也有很多的森林資源可待開採。
在這方面,即便是鬼之國也略有不如。
“已經到熊之國了嗎?再過幾個小時就可以下車了吧。”
同樣在車廂裡休息的飛鳥,這時也睜開了眼睛,打了個哈欠,看到車窗外壯觀的山林景象,知道火車已經載着他們離開了鬼之國地界,現在正式進入熊之國境內。
因爲鬼之國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經歷魔物魍魎席捲大地的災難,導致天空的雲層色彩, 要比別的國家偏暗一點, 也顯得陰沉。雖然這種變化並不明顯,不仔細察覺根本發現不了。但從小生活在鬼之國的飛鳥等人,卻能清晰辨別出這其中的區別。
“也就是說,到時要轉車了嗎?”
香燐問道。
這句話不僅引來了飛鳥的注視, 彩也不禁看了香燐一眼。
“呃……怎麼了?”
香燐看到兩人盯着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 有點不自然的問道。
“你之前沒聽言老師說嗎?”
“說什麼?”
“在熊之國的終站下車後,我們要徒步趕往木葉。”
飛鳥輕輕嘆了口氣, 他看着香燐一臉茫然的樣子, 就知道之前的說明會,她沒有認真聽講, 而是神遊天外,忽略了後面的內容。
“徒步?”
“供火車行駛的軌道只鋪設在鬼之國及附屬國境內, 換句話說, 之後要經過的鳥之國、雨之國等國家, 是沒有鐵軌鋪設的,到時候我們只能徒步趕往木葉。”
飛鳥耐心解釋道。
“這麼遠的路竟然要徒步行走, 這個樣子, 到了木葉, 可能沒辦法保持全盛姿態……”
香燐臉上浮現出苦惱的色彩。
“沒那麼誇張吧,到時動作快一點, 全力奔跑不到兩天時間就可以趕到了。反正身上除了一個揹包,也沒有多少東西要攜帶。”
彩有些不能理解香燐的腦回路, 對於忍者來說,這點路程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而且正常來說,忍者的腳速,要比火車快多了。只是距離聯合中忍考試還有一段時間, 在15號前趕到木葉就行了, 沒必要太趕時間。
“我指的是在外面睡覺這回事,沒有軟牀的話, 你們不覺得早上起來會很腰痠背痛嗎?”
香燐不滿說道。
女人就是麻煩。飛鳥和彩暗自搖了搖頭,但也沒有反駁香燐的話。
“我們這次前往木葉又不是爲了旅遊,而是爲了通過考試。忍到第三場考試到來就行了,到時候就可以返回鬼之國。”
飛鳥只好這麼說。
聯合中忍考試分爲三場考試。
也對應三個國家地點。
第一場考試爲筆試, 地點位於木葉。考試流程, 也由木葉一手操辦。
第二場考試內容暫時不明,地點放在風之國,由砂隱村操辦。
第三場考試內容也同樣不太明朗,地點放在鬼之國, 也是聯合中忍考試的最後一站。
根據上面透露的信息,到時候忍界各國的高層官員,還有舉世聞名的大富翁,都會齊聚鬼之國,觀看聯合中忍考試的最後一場考試。可以猜測,是類似於角鬥一樣的公開賽事。
“說起來,第一場筆試的內容會是什麼呢?”
香燐也逐漸把心神放在了不久後要面臨的第一場考試上。
“下忍是新兵,負責打磨基礎。中忍是中堅力量,這個階層的忍者要懂得情報收集,信息傳遞,團隊合作,領隊管理等等,這些都是從中忍階段開始學習與成長。排除掉第三場很可能發生的個人戰,前兩場考試的內容,無外乎是這些內容了。”
飛鳥進行說明。
“原來如此,不愧是飛鳥隊長,頭腦還是這麼清晰明瞭。”
香燐煞有其事的點頭。
飛鳥未理會香燐的吹捧,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道:“第一場筆試,和往年一樣,是屬於必考的一個項目。但下忍升級中忍階段的考試,肯定不是讓我們按照流程,正常把考卷做完就行了。在這場筆試之中,會有考官給考生設置陷阱與阻礙,將不合格的下忍淘汰掉。”
“具體內容呢?”
“不知道。但筆試和文字有關,而文字是信息的一種載體……如果要考的話,那就是隻能測試考生們的情報收集還有信息傳遞能力了。而信息傳遞,說不定還會涉及團隊之間的協調工作。”
“無法百分百確定嗎?”
“我又不是考官,怎麼可能知道筆試要考什麼?但卷子表面的分數,肯定不是考官們進行評分的標準。只有這一點可以下達定論。”
飛鳥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各國聯合舉辦中忍考試,考題泄露是什麼嚴重的事情。
爲了保證考題的隱蔽性,主辦方那裡肯定進行了層層封鎖。
只有考生們在踏入考場的那一刻,纔會揭曉答案。
他現在做出來的猜測,也只是根據一名合格的中忍,進行推導出來的結果。
但具體是否是這樣,就看他的思路,是否和木葉出題的考官,在這方面達成一致了。
“即使這樣,也需要提前做好準備才行。我可不想在前兩場考試中落榜,到時候回去很丟臉的。”
香燐這樣說道。
“我和彩也是一樣。”
畢竟個人賬戶被凍結掉,那種事實在是太恐怖了。
飛鳥搖了搖頭,將腦子裡的雜念甩乾淨,對香燐和彩說道:“那麼,我們來事先模擬一下如何?”
“模擬?”
香燐和彩同時看向飛鳥,對他口中的‘模擬’產生了興趣。
“不管中忍考試的筆試部分怎麼改動,都肯定要涉及到情報收集和信息傳遞部分。我們不確定的是考官要讓我們在什麼場合下,以什麼樣的形式,來準確的收集到情報,並最終和同伴之間進行信息傳遞。但我們可以一個個進行排除,裡面肯定會有一個正確答案。有道是有備無患,勝利一向留給準備充足的人。”
“具體怎麼做呢?”
香燐問道。
飛鳥思考了一下,走到車廂的儲物櫃裡,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一個本子,撕下一張紙,拿出簽字筆在上面寫了兩個字,之後放在香燐面前。
香燐不明所以的看向飛鳥,問道:“飛鳥隊長,這是要做什麼?”
“很簡單的遊戲。接下來我是考官,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如何避開我的‘視線’,用盡一切辦法,將紙上面的文字,準確傳遞給彩,還不能夠有明顯的破綻,否則視爲違規。”
香燐苦惱的皺眉起來,思考怎麼把紙上面的兩個字準確傳給彩。
但是還要不能露出明顯的破綻,否則就會當做失敗處理。這讓香燐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彩忽然舉起手,說道:“我知道,飛鳥哥,紙上面是‘考試’兩個字。”
飛鳥看着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白眼的彩,臉色黑了下來。
他忘記白眼存在了。
事實上根本不需要香燐傳遞什麼信息,彩用白眼觀察一下,就能輕易知道紙上面的答案了。
香燐看向臉色有點尷尬的飛鳥,憋着笑說道:“飛鳥隊長,你的方法根本就不行嘛,輕輕鬆鬆就被彩給看穿了”
“那麼,讓飛鳥你來傳遞信息如何?”
飛鳥重新拿出紙,寫上字,放在彩手裡,讓他成爲傳遞信息的考生。
“我?”
彩沉默下來。
擁有白眼的他,可以以更便捷的方式獲取信息,但是香燐並不具備這種能力,彩一下子爲難起來。
“飛鳥隊長,這個也太難點了吧。”
香燐不由得抱怨起來。
畢竟不是人人都有彩的白眼,她的感知忍術,在這方面根本不擅長。
“但是說不定到時候考官要考驗我們的,就是這種信息傳遞能力呢?”
“這只是飛鳥隊長你的個人猜測吧?”
“就算是猜測,也可能成爲事實。畢竟情報收集和信息傳遞的考試種類太少,在有限的條件下,只能測試這些東西了。到時木葉的考官們隨便怎麼變更,但核心東西肯定不會更改。”
否則那就不是中忍考試,而是上忍的高難度考覈了。
飛鳥對於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
既然是中忍考試,那就肯定要根據合格標準的中忍來進行打分。考試範圍,也不會超出這個等級。
聽到飛鳥的話,香燐和彩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於是開始竭力思索飛鳥佈置下來的難題。
而時間,也跟着一塊流逝起來。
◎
9月13日,下午四點。
木葉村正門口,百無聊賴的神月出雲和鋼子鐵坐在門衛處,開始懶散的打着哈欠。
因爲聯合中忍考試的開幕,即便是平時看守木葉正門的他們,最近幾天也變得忙碌起來。
好在大多數考生,基本上都在昨天或者前天正式抵達木葉,至於還沒到木葉的考生,也不剩多少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暫時卸去了身上的重任,讓自己的身體放鬆一下。
連續幾天的高強度工作,即便是身爲村子裡的精英中忍,也有點吃不消。
“說起來,還有多少考生沒到啊?我算了一下,加上前天和昨天的,抵達木葉的考生,已經有超過兩百人了。不愧是聯合中忍考試,一下子就有這麼多的下忍參與進來。”
鋼子鐵拿着沒有展開的名冊,感嘆着聯合中忍考試的影響力。
即便是木葉這樣的忍村,每年舉辦中忍考試,參與的下忍也不過幾十人左右。
雖然成爲中忍的方式,並不一定要通過中忍考試,但中忍考試,確實是晉升中忍的最爲正規的一種方式。
而特別晉升的中忍或者上忍,那是特殊情況下才會發生的事情。
很多下忍晉升中忍,只能老老實實參加中忍考試。
“我看看……音隱村下忍考生九人,草隱村十二人,雨隱村九人,湯隱村六人,瀧隱村六人,巖隱二十七人,雲隱二十一人,砂隱三十人,但實到二十七人,還剩下三人沒來。而霧隱村……”
神月出雲也拿出一份名單,看了看,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霧隱村怎麼了?”
“考生三人?”
神月出雲仔仔細細看着名單上的名字,發現參與聯合中忍考試的霧隱村考生,切切實實只有三人,眼睛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三人!?”
鋼子鐵睜大眼睛,同樣不敢置信。
像五大國的忍村,最少派出來的考生也都有二十一人。比如他們木葉,這次參加聯合中忍考試的考生,超過了六十人。
而霧隱村只派遣三名考生……這怎麼可能?
“確定名單上沒有記錯嗎?”
“沒有。鬼燈水月,輝夜君麻呂,白……就是這三名下忍考生,來自霧隱村。”
“鬼燈……輝夜……都是大姓啊。”
鋼子鐵反應了過來。
前者是出現過一代水影的忍族,後者則是擁有血繼限界的強大家族,據說輝夜一族的忍者極其擅長體術,而且嗜血好鬥,即便是霧隱村,對怎麼處置這個家族,都非常頭疼。
“雖然只有三人,但能被霧隱派遣過來,估計實力不凡。至於鬼之國那邊,好像還沒到,名單上寫着參加的下忍人數一共有十五人。”
“又是精英嗎?”
鋼子鐵嘆息了一聲。
中忍考試不是看哪個忍村出手的下忍越多,就代表着勝利。
鬼之國雖然是新起之秀,但周遭大國沒有一個敢小瞧對方的國力。
“喂,兩位,是在這裡登記身份嗎?”
耳邊傳來一句問話。
神月出雲和鋼子鐵正直身體,擡起頭看向出現在面前的四人組。
一女四男組合。
女的大約是十四五歲,背後揹着一把緊閉起來的巨大扇子,脖子底下掛着砂隱的忍者護額,頭髮是明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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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常年在沙漠環境中生活,皮膚卻一點也不粗糙,反而白嫩細膩。
在她身旁,是兩名年紀略小的少年。
其中一個穿着漆黑的衣服,背後放着一個用白色繃帶包裹起來的不知名物體,臉上塗抹着紫色的油彩。
另一人則是一個沒有眉毛的矮個子,有着十分嚴重的黑眼圈,後面揹着一個比人還要大的沙黃色葫蘆,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造的,總之看上去非常沉重。
左眼上方有一個紅色的‘愛’字,眼神冰冷的嚇人,氣質冷酷。
站在三人身後是一名成年男子,頭上和左半邊臉包裹着白色的布帶,在右邊臉上則是塗抹着深紅色類似獸爪的油彩,臉上的表情相當嚴肅,屬於不苟言笑的類型。
看對方的樣子,無疑是這三名砂隱下忍的帶隊上忍。
“你們是……”
“你們好,我是砂隱上忍馬基,這三人是我的學生,手鞠,勘九郎還有我愛羅。請幫我們登記一下。”
馬基很禮貌的說道。
如今砂隱和木葉的關係對比以前緩和了許多,也因爲鬼之國的問題,堅決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屬於共同進退的戰友。
對於這些事情,無論是馬基,還是負責等級信息的神月出雲、鋼子鐵都很清楚這一點。
上面在此之前,也交代他們,要對砂隱的朋友們熱情客氣一點。
“好的。”
神月出雲幫助馬基四人登記信息。
“說起來,你們是最後一批抵達木葉的砂忍,怎麼沒和前面那些砂忍一起過來呢?”
鋼子鐵好奇問道。
馬基隱晦看了一眼旁邊的我愛羅,回答道:“路上有點事,耽擱了一點時間。”
“這樣啊。”
看着馬基不願多說,鋼子鐵也識趣的沒有問下去。
“對了,這裡有地圖嗎?十五號中忍考試纔開始,我明天想在木葉這裡遊玩一下。”
穿着黑色一副的勘九郎笑眯眯的走了上來,親切的問候兩名木葉中忍,向他們索要一份木葉地圖。
和砂隱村不同,木葉的一切對勘九郎來說,都充滿了勃勃生機。
對於砂隱村那漫天風沙的蕭索景象,對木葉腦海裡只有繁榮昌盛這樣的感想。
聽到勘九郎的話語,作爲長姐的手鞠,臉上也有些意動。
不知道木葉這裡有沒有什麼好的化妝品呢?她心裡想着。
對於她這個年紀的少女,忍者的修煉當然不能落下,但女人的修行,也同樣要趕上進度。
比砂隱要繁榮許多的木葉,應該可以買到很多砂隱村沒有的好東西吧。
就當是考試之前的放鬆了。
“沒問題,希望你們明天在這裡玩得愉快。”
神月出雲笑了笑,拿出一份木葉地圖,上面標註着木葉的所有景點,還有繁華的商業區,也特別標記起來。
聽到勘九郎想要在木葉這裡遊玩,作爲木葉忍者,神月出雲和鋼子鐵還是感到十分高興的。
也希望勘九郎等人,明天在木葉村玩得愉快,即便考試落榜,也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美麗的異國風光。
“我可不覺得這種地方有什麼可玩的。你們登記好了的話就麻煩讓開,我們這邊還要急着登記呢。”
不客氣的話語從旁邊傳來,聽在勘九郎耳裡有點刺耳。
“你說什麼?”
勘九郎拿着地圖,目光兇狠的瞪了過去。
那是一名長相耐看的紅色長髮少女,樣貌看上去比自己要小,佩戴着紅色眼鏡,整體形象偏向一種知性美,但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挖苦人。
“難道我說錯了嗎?也只有旮沓角落裡的土包子纔會覺得這裡好玩吧。”
“可惡,我要教訓你一頓。”
勘九郎把手伸向後背,正要動手,手鞠上前阻止。
“冷靜點,勘九郎,別中這種顯而易見的挑釁。”
勘九郎這才放下了手,但看向紅髮少女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和不甘。
“別隨便挖苦人,香燐,別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抱歉,我的隊友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代她向你們道歉。”
飛鳥快步走了上來,對着手鞠等人微微鞠躬,防止事態進一步失控。
“沒什麼,你沒有必要跟我們道歉。”
手鞠語氣很冷。
尤其是看到飛鳥等人身上佩戴的忍者護額時,臉上的表情,更加冷冽了。
“切。”
勘九郎切了一聲,目光死死盯着飛鳥額頭上的紫苑花忍者護額,閃過一道仇恨之色。
作爲四代風影之子的他,清楚記得,幾年前的父親羅砂,在家裡頹廢落魄的痛苦樣子。這曾給作爲子女的他們,心中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鬼之國。
如今見到鬼之國的忍者,心情自然有點不好,險些失控。
“對方是砂隱,沒必要這麼客氣吧,飛鳥隊長。”
香燐也狠狠向勘九郎瞪過去,隨時可能衝上去狂揍對方一頓似的。
“你少說兩句,現在中忍考試還沒開始呢。”
飛鳥白了香燐一眼。
這時,看着飛鳥那張有些熟悉的面孔,又看到對方衣服上極爲顯眼的團扇標誌,砂隱帶隊上忍馬基心思一動,問道:“你是……”
“宇智波飛鳥。”
飛鳥回過頭,不卑不亢回答,眼神淡然的和馬基這名上忍對視,說出自己的姓名。
“宇智波嗎?那宇智波琉璃是你的……”
馬基神情有些恍惚。
“那是家母。”
飛鳥大大方方的回答,讓馬基微微點頭,不知道心裡想着什麼,只是深深看了飛鳥一眼,一言不發帶着手鞠三人轉身離開。
飛鳥也目送馬基等人離去,在揹着葫蘆的矮個子身上停留了一陣。
這傢伙的殺氣比那個上忍也不差多少,這個葫蘆小子到底殺了多少人?飛鳥陷入沉思之中。
“飛鳥哥,那個矮冬瓜很強。”
彩走到了飛鳥的身旁,和飛鳥一樣,他也注意到了那個揹着葫蘆,名爲‘我愛羅’的砂隱下忍。
“葫蘆小子的查克拉不太正常,給我一種很冰冷的感覺。”
香燐表情也同樣凝重下來。
她之前故意激怒勘九郎,就是想要激怒對方,順便試一試這些砂隱下忍的底子,尤其是那個揹着葫蘆的傢伙。給她的感覺相當不妙。
可惜,這種粗劣的挑釁手段被手鞠一眼看穿了,沒能收集到情報,讓香燐覺得十分可惜。
“遇到的時候,小心一點就是了。”
飛鳥沒有繼續深究,走向神月出雲和鋼子鐵那裡,登記身份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