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飛行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天一夜,期間迪達拉只和阿飛在路途中補給了一次,就急匆匆朝着林之國趕去。
經過一天一夜的長途跋涉,終於在第二天正午左右十分,跨入林之國的國境。
“這個國家看上去沒有展開藝術的價值呢。嗯。”
高空中,立於白鳥背上筆直站立的迪達拉,以左眼上的單筒微型望遠鏡,掃描下方的大地。
除了一望無際的山地和森林,就只有三三兩兩的破落村莊,炊煙裊裊。
雖然一派怡然自樂的畫面,但相比起這種平凡的生活,迪達拉更希望這個國家的人們,能夠更有藝術氣息一點。
“要是有藝術價值就糟糕了呢,因爲會被迪達拉前輩給炸上天啊。”
位於迪達拉身後的阿飛則是無奈嘆了口氣,攤開雙手。
“喂,阿飛,你這傢伙是想從這裡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嗎?嗯。“
迪達拉眯着眼,危險的斜了一眼身後的阿飛,滿含殺氣。
“啊哈哈,那個就不用了。從這裡摔下去,人家絕對會粉身碎骨的啦。“
阿飛像蛇一樣扭着身體,突然間的撒嬌語氣,讓迪達拉更加火大起來。
“你這混蛋,看來有必要讓你體驗一次我的藝術。”
“嘛,我只是看到旅途中太過無聊,想調節一下氣氛,迪達拉前輩實在是太嚴厲了。”
阿飛恢復了正形,滿嘴抱怨。
”這纔不是旅遊,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最好記住這一點。嗯。”
“話是這麼說,但是在幾千米的高空吹了一天一夜的風,我的身體已經差不過快飄忽忽的了。”
阿飛繼續嘆息。
“肚子餓了就直說。反正還有時間,接下來我會找個地方補給一下。嗯。“
迪達拉頭疼這位後輩的無厘頭行爲。
爲什麼上面不給他配置一個能夠欣賞他藝術的隊友呢?
這種除了吃和睡的笨蛋,讓他跟着自己出來執行任務,真的沒有問題嗎?
“迪達拉前輩萬歲!”
阿飛元氣滿滿的雙手舉向天空,彷彿在慶賀什麼一般。
“閉嘴!”
迪達拉臉色一黑,果然不該給他顏色。
阿飛聽到了馬上會去補給,也乖巧了下來,開口道:“說起來,上面要我們把鼬前輩的萬花筒寫輪眼取回來,不覺得這個任務實在是太難了一點了嗎?畢竟鼬前輩那麼厲害,我和迪達拉前輩會被一下子秒掉的吧。就像戰場上的雜魚一樣,被人呼一下清理掉。”
“那是你自己吧。“迪達拉哼了一聲,似乎對於阿飛的輕視有些不滿,“放心吧,我已經想好了怎麼對鼬那傢伙了。”
“是這樣嗎?可是,我聽別的前輩說,迪達拉前輩曾經是鼬前輩的手下敗將啊。還是一下子被鼬前輩咔嚓掉的那種。”
阿飛自顧自的自言自語起來。
“……阿飛,你——”
聲音突然至於一陣突然襲來的狂風之中。
由於這陣狂風來的太過突兀,不只是迪達拉和阿飛,就連腳下的巨大白鳥,也直接受到了影響,在天空中忽然失去了平衡,東倒西歪的在天空中翻轉,就如落水的人在拼死掙扎一般。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迪達拉前輩,快想想辦法啊,我們要掉下去了!”
阿飛的慘叫聲頓時響徹了整片天空。
“笨蛋,別亂扯我的頭啊!”
迪達拉一邊罵着,一邊竭力朝着腳下的白鳥輸送查克拉,調整姿勢,讓它的身體在空中平穩下來。
這個高度要是直接摔下去,就算是他,不死也殘。
“完了,我們要死了!迪達拉前輩,我就說了吧,我們這麼弱,肯定會被人給盯上的!可惡,我連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啊!”
阿飛不甘的聲音,讓迪達拉不知道是在可憐自己的死亡,還是可惜沒來得及吃午飯這件事。
“白癡,給我安靜點!”
連口癖都省去了,迪達拉的神全部集中在平衡白鳥的飛行上,死死咬着牙,眼看着要墜落到大地上時,白鳥終於勉強恢復了平衡,不再向下降落,讓迪達拉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剛纔的情況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差一點就摔得粉身碎骨。
他正要擡頭向上看去,是誰在突然襲擊自己和阿飛。
然而,還未等他擡頭掃向天空,一道冷酷的聲音,在森林裡響起∶
“木遁·四柱牢之術!”
無數的木柱從森林之中拔地而起,衝上高空。
眨眼間,就製造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巨大木製監牢,將迪達拉和阿飛囚禁在其中。
迪達拉陡然一驚,阿飛也是擡頭掃向四周,四周樹木的頂端,站立着一道道身穿黑色厚重鎧甲的忍者,他們臉戴尖長鳥嘴的黑色面罩,全身染成不祥的漆黑,直視過來的眼神,如同寒冰般冷漠。
“他們是鬼之國的荊棘小組,完了完了,我連中午飯都還沒吃……聽說鬼之國的牢房很人性化,應該允許吃一頓斷頭飯吧?”
阿飛開始碎念道叨,看上去還沒搞清楚現狀。
迪達拉連“閉嘴“兩個字現在都懶得對阿飛說,只覺得這個塞進來的“後輩“,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想從這羣人手裡逃離出去,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
他的左手是通過白絕的手臂嫁接過來的,雖然能夠靈活使用,但掌心並沒有施展爆遁秘術的嘴巴,所以,他伸出完好的右臂,從忍具包裡舔舐了一口黏土。
接着,迪達拉毫不遲疑甩出右臂,一隻小型鷹隼飛馳出去,轟隆一聲,將前方的巨大木柱炸碎,無數木屑四處飛灑。
迪達拉腳下的白鳥應聲振動雙翅,飛向炸裂的出口處,打算脫離囚籠。
彷彿就在等待這一刻,剛剛飛到出口位置的巨大白鳥,還未來得及重新衝上高空,
一條綻放雷光的繩索如靈動的長蛇纏繞住了白鳥的身體,阻止其飛行。
已經瞬身到地面的嵐遁忍者,立馬用力向下一扯。
轟!
白鳥墜向大地,在一個土坑中四分五裂,死狀慘不忍睹。
迪達拉和阿飛及時跳閃開來,雖然姿態比較狼狽,但並未受到致命傷。
嗚————
狂風吹襲而來的前奏呼嘯聲,再次在耳邊炸開。
一道身影遮擋住天空中的陽光,大地被巨鳥的陰影籠罩。
以屍體查克拉構造出巨大羽翼的忍者,如開屏的孔雀,猛力一扇,肆虐而來的颶風將樹木連根拔起,就連地皮也被掀飛,迪達拉和阿飛被捲入其中,跟着颶風隨波逐流飛滾出去,無法反擊。
樹木頂端的人影閃爍不斷,以極快的瞬身術跟進,在林間如閃電穿梭。
颶風席捲之中的迪達拉,勉強睜開雙眼,將掌心嘴巴里的黏土一口氣釋放。
四隻小型鷹隼飛馳出去,準備伏擊追殺上來的荊棘小組忍者。
哪知,只見荊棘小組成員身上的黑色查克拉鎧甲,立馬啓動鎧甲上的某個裝置,密密麻麻的電流覆蓋全身,並且使得身體周邊的空氣,也都被密集的電流覆蓋。
飛馳過來的四隻鷹隼,還未建功立業,就失去力量般,墜落到地面。
迪達拉好不容易在颶風中穩定身形之後,看到這無比熟悉一幕,嘴角抽搐着。
不由得想到上次抓捕一尾行動,似乎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總覺得和鬼之國扯上關係後,自己這邊就沒發生過什麼好事。
就在這麼想着的時候,天空中以孔雀羽翼飛翔的忍者,將背後的重型火器持在手中
以黑幽幽的槍口瞄準迪達拉和阿飛。
嗡!
火焰的激流從槍口中噴射而出,高溫使得眼前的佈景都變得彎曲起來。
大地一片焦黑,樹木被激流的火焰燃燒。
轟!
鷹隼型的炸彈,在火海中炸出一條通道,只見迪達拉狼狽的身影,夾雜着大量火星子,爲自己打開一條通道逃離。
然而隨着天空的人影,再次以羽翼掀起颶風,森林中的火勢立馬擴大,如同火上澆油一般,遏制不住吞噬森林中的一切活物。
“可惡!“
迪達拉逃跑更加用力了。
“這個距離可沒辦法使用C3·十八號。“
普通的炸彈對他們無效,但是這個距離使用C3十八號,絕對會把自己捲進來。
即使用C4·迦樓羅,恐怕也沒有用。
覆蓋雷電的鎧甲,對他的秘術剋制太過嚴重了。
轟!
原本被高溫覆蓋的森林中,立馬開始降溫。
比火海威勢更加誇張的洪水在他的身前,掀起十幾米高的水牆,如同海嘯般,引起大地顫鳴。
眨眼間,火海不復,被衝勢更加兇猛的水浪湮滅。
但迪達拉沒有閒心搭理這些,如此威力巨大的水遁,要是被直接命中,他全身的肋骨都可能被沖斷。
“去吧。”
吃掉黏土,釋放兩條巨大的蜈蚣型黏土造物。
比起小型鷹隼的爆炸威力更強,即便是十幾米高的水浪,也被短暫阻止了下來,衝勢減緩。
藉助爆炸產生的順勢風暴,迪達拉逃跑的速度更快。
緊接着,他沒有猶豫,繼續吞吃黏土,一頭白鳥被造了出來。
嗡!
火焰激流從天空噴射下來。
孔雀的羽翼遮天蔽日般,灑落巨鳥的陰影。
迪達拉只好避開,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黏土造物,在火海中悲鳴喪生。
“咳!“
迪達拉將染上火焰的外衣扔掉,嘴角流出一道殷紅。
看着盤旋在高空的“巨鳥“,迪達拉知道,有這傢伙盯着,自己根本不可能重新擁有制空權。
而自己一旦失去制空權,想從這些人手裡逃出去,簡直是癡心妄想。
“這下子可糟糕了。也不知道阿飛那傢伙怎麼樣了,希望他能夠逃出去吧。嗯。”
說着,他扭頭朝着森林深處飛奔,做着最後的掙扎。
這個情況下,他的絕招C3和C4基本都廢除。
C1和C2之流更不用說了,最多能夠起到一點的干擾效果。
“哼,打算將我活捉,從我這裡得到組織的情報嗎?看來被小看了呢。嗯。”
迪達拉察覺到這些人的意圖。
如同安靜等待獵物落網的狩獵者一般,不急不緩的在後面跟進,不斷消耗他的體力和查克拉,
但現在埋怨也來不及了,他已是蜘蛛網中的無知飛蛾,越是掙扎,被束縛的也就越緊,畢竟假死的騙術也只能使用一次。
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這羣人之中有白眼忍者,他有沒有假死,一眼就可以看穿。
“呼……”
沿着森林的羊腸小道一路飛奔,兩側的樹木不斷後移,迪達拉不敢有絲毫鬆懈。
天空一直有人盯着自己,無論自己跑的有多快,忍者在天空的飛行速度,一定不會跟丟他。
現在對方不過是玩着貓戲老鼠的把戲罷了。
“真被蠍大哥說對了,捲入組織和鬼之國的戰鬥中,以我的實力實在是太勉強了……嗯。”
尤其是在被知道了弱點的情況下,他的起爆物威脅性直線下降。
嗞嗞。
什麼聲音傳來。
迪達拉還未來得及觀看,一道道激
光便從後方射擊而來。
樹木和大地在這些激光面前,宛如薄紙脆弱。
迪達拉不停閃避,最後靠着狼狽的翻滾姿勢,才勉強避開被激光掃射到。
迪達拉知道,這是名爲嵐遁的血繼限界。
既能軟化激光,形成繩索束縛敵人,也能製造穿透力極強的激光,任由操控,將敵人的血肉之軀貫穿,一擊斃命。
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血繼限界遁術。
這種血繼限界,起源於戰國時代的雷之國,曾顯赫一時。
隨即,迪達拉擡頭看去,天空中陰雲一片,一個龐大的雷雲旋渦,在上千米的高空凝聚。
陰雲中雷光閃耀,醞釀着某種危險的氣息。
就在雷光閃耀到極致時,一道刺眼雷光從天空噴吐下來,轟向森林中的迪達拉。
迪達拉只感覺到眼前一片花白,看到雷光的瞬間,視野就被剝奪。
轟!
爆炸的地面,頓時掀起狂風,將迪達拉吹飛出去,撞斷了一棵樹木,翻滾出去。
迪達拉晃了晃腦袋,吐出口中的淤血,不敢再看向天空中的雷雲。
劈下來的雷光,不僅威力巨大,還會暫時剝奪直視者的視野,一般忍者絕對會在第一輪轟擊下,直接灰飛煙滅。
“這羣混蛋,以爲知曉我的弱點,就覺得把我吃定了嗎?”
持續不停的貓戲老鼠把戲,讓迪達拉心頭怒火中燒。
令他火大的捉弄遊戲,漸漸消磨着迪達拉爲數不多的耐心,咬牙切齒。
感知到天空飛行忍者的方向轉變,迪達拉頓時察覺到,這是收網的前兆。
於是,積攢在心頭的火氣,使得迪達拉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的陰森笑容,腳下速度更快的飛奔出去,來到一片空地上停下。
不由分說,撕開了胸前的衣服,忍者酥麻的疼痛,將左胸上縫合的線條粗暴扯掉。
吧唧。
線條中斷,左胸上的裂口掙開,是一張人嘴。
如同不知足的饕餮,將嘴巴撕開到極限,咂巴着口水,伸出舌頭,貪婪呼吸外界的新鮮空氣。
“既然如此,你們也別想從我身上得到任何情報,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這個本來爲鼬那個傢伙準備的終極藝術吧!”
一道道人影在森林中閃爍,腳步聲飛快接近。
天空中拿到飛馳的人影,也在扇動孔雀羽翼,似乎在醞釀着更加兇猛的暴風。
迪達拉看到這一幕,嘴角咧開更大。
毫不遲疑,從忍具包裡拿出一塊黏土,粗暴塞入左胸的嘴巴里。
而左胸的嘴巴,完全不在意這一點,只覺得是吃到了世間無上的美味,將起爆黏土朝着嘴裡瘋狂吞噬。
“哈哈!”
迪達拉看着匯聚而來的衆人,似乎預料到這些人會徹底粉身碎骨的場景了,嘴角的殘酷笑容,更加肆意。
“各位,貓住老鼠的遊戲結束了,接下來,是我最後的藝術表演時間!”
雙手合印。
全身的查克拉朝着左胸匯聚,滿足的幸福感一下子充盈全身,將迪達拉先前的鬱悶、憤怒、屈辱一掃而空,感受到了無上的愉悅.
“藝術……就是爆炸!喝!”
一陣微風吹拂而來,掀起微塵,迪達拉一頭金色的髮絲也跟着飛揚。
沒爆。
迪達拉臉上的笑容凝固。
“……爆炸。”
他失神的呢喃着兩個字,望着圍繞過來的漆黑人影,滿臉呆滯。
“看來,這次也是個啞彈。”
一道人影走出,漆黑的尖長鳥嘴面罩下,傳出這具沙啞的低沉聲。
“怎麼會……我最後的藝術……”
迪達拉失神望着眼前完好無損的森林,隨後——
“啊!
”
淒厲的慘叫聲,從迪達拉口中釋放出來。
迪達拉只覺得全身痠痛,一點力氣抽取不出來,知覺全無。
在慘叫後,他纔看清,地面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密集的電流,將周圍的大地全面覆蓋進來。
不止如此,空氣之中,也滲透出電流,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雷電囚籠,將迪達拉囚禁在其中,扼制他所有忍術的發揮。
“你們這羣傢伙,是故意讓我逃到這裡……”
迪達拉反應了過來。
“你的能力比較危險,只有在這裡,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擁有嵐遁的鬼之國忍者開口,手掌伸出,一根閃耀雷光的光繩飛出,繞着迪達拉的身體和雙腿十多圈,隨後猛地收緊,讓他全身上下,除了臉上的嘴巴,其餘部位都無法動彈。
並且光繩上,時不時補充電流,刺激着迪達拉,滲透到他的身體之中,讓他的黏土無法發揮作用。
“捕獲任務完成,這下子可以真正收網了。”
隨着一人的聲音落下,爲這次的捕獲任務,劃下了完美的句號。
……
“哎呀,果然迪達拉前輩,最後放出來的是啞彈啊,真是讓人心痛的藝術家。”
遠離戰場的一棵樹木上,阿飛眺望着遠處,察覺到戰場的動靜降下來之後,就知道那邊的勝負已分。
“沒辦法了,接下來的任務,看來只能——”
阿飛還未說完,一道絢麗的刀光閃掠而來,打斷了他的話語。
“嗚哇!”
阿飛怪叫了一聲,跳閃開來。
“木遁·扦插之術!”
一根根木製尖刺,從阿飛的掌心飛射出去,直擊襲擊自己之人。
“切。”
似乎爲自己的偷襲無果而感到鬱悶,出現在樹木的少女,隨手揮動草筵劍,將飛來的木刺全部斬斷。
“我就說嘛,荊棘小組都來了,他們的隊長不可能不來。原來是在等着我嗎?真是太榮幸啦!”
阿飛與少女拉開安全距離,一眼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正是一姬。
對方劈斷木刺之後,也從樹木上跳了下來,站在他的對面十多米外,手裡握着寒光閃爍的草癱劍,一股恐怖的殺氣,席捲而來。
阿飛似乎不受這種殺氣的影響,螺旋麪具下的語氣依舊不是那麼着調。
“哎呀呀,別生氣嘛。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好好說不就行了,比如說我們一起來研究一下大便————”
迴應他的,是一姬那從體內如同洪流爆發出來的查克拉。
火焰的浪濤席捲向四面八方,高溫將樹木和大地燒焦。
雖然只有半身,但拔地而立的熔岩巨人,擡手便是瞄準阿飛的身體,揮出一劍。
轟!
裂開的大地裂縫間,被火焰覆蓋,殘留着高溫之火。
沖天的火焰衝擊,瞬間製造出一個方圓十幾米的巨大空地,光禿禿的,所有碎石和樹木,都被劍斬衝擊的無影無蹤。
“你這孩子,怎麼和你媽媽一樣,一上來就用須佐能乎和人家打招呼啊?不聽話的小孩,要打屁屁!”
阿飛繼續怪叫着。
跳到高空,雙手結印,同樣強大的查克拉從體內爆涌。
“木遁·皆布袋之術!”
木製的巨手破土而出,探向一姬操控的熔岩巨人。
“哼。”
一姬對此毫不理會,熔岩巨人將手裡的巨劍往地面一插。
轟隆!
大地震動,如地龍在其中翻滾。
一道道裂口不受控制綻放,在阿飛驚愕的眼神中,從那些裂口的大地裂縫中,噴射出一道道沖天火柱,並且不斷擴大規模,將探向熔岩巨人的木製巨獸也給捲入進去,化爲灰燼消失。
“現在的小鬼真可怕。”
阿飛吞嚥了一下口水,回憶起了二十年前的一段令他不堪回首的往事。
熔岩武士重新將火焰巨劍拔出地面,雙眸燦如高空的烈日,讓人不敢直視。
隨即,巨劍的劍格延伸,並且向後彎曲,燃燒着火焰的金色攻陷,將彎曲的劍格連接。
原本用來揮斬的火焰巨劍,立馬化爲了可以遠程進攻的火焰箭矢。
彎曲的佈景,蒸發的森林,便是阿飛眼前所見到的一切。
“木遁·樹界壁!”
阿飛毫不猶豫向後一退,前方大地轟鳴,無數的巨木從大地中延展,一層覆蓋一層,形成了牢不可破的巨大盾牌,屹立於森林之中。
轟!
巨木盾牌上傳來震動之聲,火焰沖天狂舞。
蔓延而來的衝擊與火焰,頓時將幾成厚度的巨木盾牌吞噬的一乾二淨。
狂亂的衝擊與風暴,將眼前森林夷爲平地,剜出一塊方圓數十米的焦黑空地。
空中,飄落下一塊附着火星的黑色布片,緩緩墜落到無人的焦黑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