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火陣失蹤。
隨行的兩名分家侍衛失蹤。
這在日向一族看來,絕對不是什麼可以一筆揭過的事情。
這件事也終究讓日向宗家的長老們起疑起來。
但可惜的是,無論他們如何調查,尋找當日遊輪上倖存下來的目擊者,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
疑似三名日向一族的忍者,坐着從虹之國前往火之國港口的遊輪,在路途中被使用水遁的忍者襲擊。
目前下落不明,沒有任何音訊。
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這纔是最糟糕的事情。
那兩名分家侍衛死去了,倒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就如之前的日向真悟一樣,即使失蹤了,敵人也不可能獲取白眼。
讓籠中鳥解除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但是死亡之後,籠中鳥就會把分家忍者的腦部神經和眼睛破壞掉,讓敵人得不到絲毫有用的東西。
他們的失蹤,頂多讓人可惜,並不會覺得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是宗家的忍者失蹤,便不是小事了。
日向火陣是宗家人員,在他腦部神經中設置的封印術,沒有籠中鳥那樣極端保險,能夠被破解。
一旦日向的白眼被敵人獲取,對於日向以及整個木葉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白眼在戰略層面上的作用,實在是太過巨大了。
這件事也被木葉高層們獲知。
幾天之內,他們已經連續召開了十多次會議,爲的就是處理這件事。
日向火陣是在虹之國與火之國之間的大海上失蹤的,在失蹤之前,根據許多目擊者證明,他們和使用水遁的忍者戰鬥過。
“這件事說不定是霧隱的陰謀,我們不得不防。”
身爲根部領袖的團藏,也是木葉的黑暗面體現,自然以自己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
因爲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霧隱村的高層,幸運在鄰國虹之國偶然發現了日向宗家忍者的痕跡,自然會不顧一切的捕捉這名宗家忍者,把珍貴的血繼限界弄到手裡研究。
“遊輪上的目擊者,稱那些使用水遁的忍者,並沒有着裝霧隱村的裝束。雖然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但霧隱忍者僞裝的可能性最大。”
這個與大陸各國基本上與世隔絕的忍者村,是五大國之一水之國的軍事力量體現。
在任何時候,都不應該輕視他們的實力。
自從第一次忍界大戰,霧隱村和土之國的巖隱交戰後,霧隱村這些年一直養精蓄銳,之前的第二次忍界大戰與雷之國雲隱村一樣,沒有任何舉動。
他們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培養優秀的忍者。
和其餘的忍者村一樣,對木葉抱有敵意。
“早在日向宗家的長老找我時,我已經派遣暗部,和霧隱的高層進行交涉了。”
日斬這時開口。
“霧隱那裡打算怎麼解釋?”
“他們對此毫不知情,也證明當時沒有霧隱忍者,在虹之國與火之國之間的海域上執行任務。他們對於這件事表示默哀。”
“貓哭耗子假慈悲。他們針對日向宗家的忍者,下一次就會對火之國和木葉造成威脅,日斬,給霧隱一個顏色瞧瞧吧。”
團藏擲地有聲說道。
“上一次忍界大戰,木葉損失了不少人手,現在不宜大動干戈。”
儘管依靠火之國大名提供的資金,在幾年內木葉的實力正處於快速恢復之中,加上年輕一輩的天才層出不窮,木葉此刻的實力,可以說還要超過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
可是霧隱村的力量仍然未知,自從第一次忍界大戰之後,霧隱村就沒有登過忍界大戰的舞臺,但不意味着這個忍村的實力會弱。
“日斬說的不錯,我們沒有絕對性的證據,一切只能依靠猜測,即使在道義上,我們也不佔理,這樣很容易引爆戰爭。”
木葉一直以來都注重自己的聲譽,正因爲這份良好的聲譽,還有出衆的忍者質量,很多大商人都願意和木葉建立合作關係,僱傭木葉的忍者完成任務。
如果因爲這種莫須有的理由和霧隱村起了衝突,反而會被霧隱村倒打一耙。
“理由可以事後再想,白眼的重要性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不能讓白眼落入敵人手中。否則在不久的未來,敵人就會用白眼來對付我們,必須杜絕這種事發生。”
團藏一副堅定不移,爲村子的未來着想。
“我再考慮考慮。”
日斬眉頭皺了起來,團藏的說法也有道理,這種事很可能會發生。
在以往的戰爭中,正因爲日向的白眼,讓其餘忍村頭疼不已。
如果敵人用同樣的辦法對付他們,該頭疼的反而是他們了。
但是,和霧隱村陡然交惡……木葉最後說不定會處於孤立無援的尷尬處境。
聽到日斬這樣說,團藏與兩位顧問就明白,這件事會被他和稀泥一樣糊弄過去。
不過,這也是比較妥善的處理方法。
找不到證據,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萬一這是別人故意讓木葉和霧隱交惡,所設置的一個陷阱……
也要考慮到這種情況。
比起團藏的建議,兩位顧問更傾向於日斬的處置方法。
村子爲日向一族動用瞭如此龐大的人力,來尋找宗家的失蹤忍者,但是苦於證據和敵人的身份疑問,若是沒有關鍵性的證據,也只能到此爲止了。
即便是日向一族的長老和族長,也無話可說。
他們不是不想爲日向一族出頭,前提是要有充分的證據,還要確定擄走日向火陣的敵人身份,才能爲日向一族出頭。
◎
“火影大人那邊放棄了嗎?”
在日向一族的會議室中,當代的族長以及所有長老都在這裡匯聚一堂。
他們很清楚日向火陣的失蹤,對於日向一族意味着什麼。
白眼的流失,這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
“暗部們找不到任何消息,和我們派出去調查的分家人員得到的結果一樣,敵人的身份是個疑點,而且缺乏有效證據,也只能到此爲止了。”
一名長老比較理智說道。
“上次的日向真悟也是突然失蹤了,這次的火陣,還有隨行的兩名分家……總覺得有點可疑呢。”
另外一名長老盤起手,露出思考之色。
“兩起失蹤案件,有什麼關聯嗎?”
“時間上相隔不到幾天時間,怎麼看都很可疑吧?”
“說的也是,但是連敵人身份都無法確定,也只能到此爲止了。”
長老們儘管非常痛恨對日向一族出手的敵人,但找不到做這兩件事的任何蛛絲馬跡,想要發泄也不知道找誰發泄。
這種事無法責怪到火影等高層頭上。
“我聽說團藏長老想要爲我們日向一族出頭……”
日足的父親,也就是日向一族的當代族長,聽到一位長老說出這種話,立馬臉色一沉,問道:
“你是聽誰說的?”
“外面人都這麼傳。”
那名長老低着頭說道。
“以後少和根部的人扯上關係,而且,高層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我們日向一族不用摻和這種事。”
日向族長掃視了衆位長老一眼,語氣凝重。
團藏那個老傢伙,竟然散佈這樣的謠言。
是爲了下一任火影之位嗎?
三代火影已經快五十歲了,的確快到選舉下一位火影候選人的時間了。
日向一族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容易,他們不需要參與什麼政治鬥爭,做到與世無爭即可。
因爲無論是哪一代火影,都不會放棄日向一族的白眼。
只要還有忍者在,有戰爭市場在,日向一族就會被木葉堅定維護。
這個前提是,不要涉及任何敏感的事情。
尤其是火影之爭。
“如果有人蔘與高層之間的博弈,別怪我無情。不要染上宇智波一族的惡習。”
“是!”
有兩三名長老心虛的低頭,其餘長老大聲應喝。
“火陣的事情繼續調查吧,不管怎麼樣,都要給族人們一個交代。日足,這件事交給你來處理,和以前一樣,我不會進行干涉,按照你的想法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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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族長看先旁邊的長子日向日足,日向一族的未來繼承人,緩和語氣說道。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沒有過多幹涉長子日足的事情,他要的是一個合格的日向族長,而不是他手裡的傀儡。
他終有老去的一天,日向的未來,還要靠這些年輕人來維持。
無論如何,一個合格的族長,都要有自己的形勢判斷,而不是紙上談兵。
衆位長老看到此,也明白距離日足接替日向一族族長的日子不遠了。
“是的,父親,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日足鄭重點頭,也知道這件事拖延下去,對家族來說有點不利,必須儘快揭過去。
◎
看了看手上由綾音傳遞過來的情報,白石正在做有關仙術的研究。
“看樣子不打算追究日向火陣失蹤的事情了,也好,省了我不少力氣。”
即使追究下去,所花費的時間和人力,也是一個比較龐大的數字。
而且,當時的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那些使用水遁的忍者,也恰到好處代替白石成爲木葉和日向懷疑的對象。
雖然好奇那些水遁忍者的身份,但白石不打算深究下去。
這種小事沒必要搭理,他要的只是解開籠中鳥而已,他們的身份對白石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是霧隱的人也好,是其餘忍村的人也好,都沒必要放在心上。
把這份情報放在酒精燈上燒掉,白石開始集中精力研究仙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