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吉娜：你們辦事真效率，北市區還有一個賽博精神病鬧事，暴恐機動隊過去了，用的時間和你們差不多，就是那個倒黴蛋只剩下碎片了。】
【瑞吉娜：我們調取了安娜的內置信箱，發現她最近經常被推送一些文章：《不被定義的性偶》《性權戰爭》《一個性偶能爲你帶來多大價值》.反正就是類似的東西。】
【瑞吉娜：就在幾個月前這些東西忽然冒了出來，街道上都能撿到傳單和分離芯片，莫克斯因爲這個來了不少新的小混混，就是有點不好管。】
里爾面無表情地盯着朱迪。
V走到朱迪身後，用了點力，把她摁回了沙發上。
從這裡，可以細節地看到旁邊的舞子動作都僵硬了起來，她背後的衣服也溼了一大片，似乎連汗腺節律器都失效了。
於是V非常惡趣味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後者忽然抖了一下，讓人懷疑她是不是下一秒也要義體失控了。
不過性偶裝的義體失控了就失控了，總不可能用鋼鐵鮑魚把人吸死吧？
里爾看向舞子，給她發了一大串瑞吉娜剛纔說的文章：“你發的？”
舞子艱難吞嚥唾沫，點了點頭。
朱迪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有什麼問題。
這可是啓蒙兄弟姐妹的好文章！
“怪不得生意一直做不起來.”前川恍然，“原來是你給他們洗腦了。”
朱迪更加疑惑：“你們在說什麼.”
“我們在說，這個雲頂負責人相當會拿捏小年輕的思想，你是被她給利用了，還有你的好朋友。”
里爾指了指舞子：“我真的不關心伱們這些東西，算你識相沒在文章裡把我們給寫進去”
“其實.”旁邊仔細觀摩舞子文章的前川忽然說到，“其實還真寫了：
‘漢堡國王買賣傻逼大人物也是一羣堅定的性權主義者，致力於提升性權力價格，在教訓虎爪幫後指定性偶權鬥士前田舞子接管了雲頂’
‘他們已經爲我們做了能做的一切，現在是我們主動出擊的時候了，兄弟姐妹們，是時候推翻貓爪幫殘酷的通知了！’”
里爾嘴角一抽，舞子的腦袋忽然爆出黑煙！
緊接着舞子就像斷了繩的木偶一樣做出了詭異的動作，但好像還有一根看不見的繩提拉着她的後頸，讓她沒有直接倒下
曾經被燒掉腦花的恐懼再次席捲她的大腦：
靈魂殺手與網絡監察的對抗只是波動就燒掉了她大部分語言能力，這一次.
這一次里爾直接燒掉了她絕大部分運動神經！
里爾揮了揮手指，舞子就倒向一旁，那條無形吊住她的線也斷了。
舞子的眼中充滿恐懼，但是就連義眼和感官系統也隨着神經熔斷陷入故障，那種認知障礙再次出現在她的大腦中.
朱迪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變成這副模樣，整個人呆住了。
憤怒、茫然、害怕.
複雜地情緒一下子爆發開來，這小妞忽然從兜裡掏出一把槍來.
咔。
但她面前忽然吹起一陣風，手剛擺正，就發現手裡的槍沒了，
砰！
一聲槍響，朱迪頓感腿上劇痛！
她中彈了！
只見剛剛打完一槍的V順手把槍拆成了零件，彈簧彈出來砸到朱迪的腦袋上.
“啊操你媽的”
里爾站起身來看向舞子：“虧你想得出來這種招發動性偶幫你奪權，但是你想好事情幹成之後怎麼保證雲頂正常運營嗎？”
躺在沙發邊的舞子輕微恢復了一些神智，恐懼讓她完全沒有隱瞞和拒絕回答的想法！
她一邊顫抖一邊在自己掉出來的平板上敲出幾個字：
【全身賽博改造、腦魔幫】
“你哪來的錢？”
【人體交易、我可以給你、地址、放過我】
朱迪看着平板上的內容，大腦一下子來了個意外升級，一臉難以置信！
舞子說他們的錢都是自己攢下來的！
人體交易？
她把那些志同道合的姐妹和兄弟賣了？！
“那你真該死。”里爾正準備離開，想了想還是對朱迪說到，“我希望的是，有家的孩子可以安全回到家裡、沒有歸路的孩子可以到我這裡找一份工作。
我幹掉正法承太郎還有其他人渣和禽獸是希望那些還有希望的人，我希望他們在我這裡得到教育，獲得技能，提升力量，有一天這些人成長之後能站在一起，過上更好的日子。
絕對不是爲了你們能把自己某一器官使用權賣個高價。 你們這些人只想雙腿一張就搞來大把鈔票
老實說，我真的不關心你們的死活，頭一次見打算拿槍逼着人高價買那玩意兒的。
你是沒有腦子嗎？”
說完里爾看向前川：“有事找你，換個房間。”
前川屁顛屁顛地小跑到里爾跟前，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帶路。
而房間裡一羣被綁着的莫克斯面面相覷：他們都是舞子騙來的新人。
里爾讓舞子給她招工，但她很快起了歪心思：她爲什麼不能成爲老大，成爲掌權者？
她很快想到了這個扯虎皮拉大旗的想法，暗中發佈這些信息，誘導找工作的人成爲性偶，成爲莫克斯
然後給自己在莫克斯的女朋友朱迪灌輸一些思想觀念，每天回家就說虎爪幫怎麼他們。
至於虎爪幫.反正虎爪幫也衰落了，自己完全可以和腦魔幫換一些技術來武裝自己的人。
如果有條件，她當然要當老大。
朱迪呢.
朱迪現在想通了：自己確實是個腦殘。
她和姐妹講感情，姐妹把她當工具。
所以從頭到尾，這一切只是舞子想要上位掙錢弄出來的鬧劇。
舞子甚至把一些人當作商品賣出去了——怪不得她能給安娜弄來全身義體改造。
一切都理清之後，朱迪忽然想到一件事：也許那些被賣出去的人，舞子也是用相同的理由騙他們的。
什麼“權利”“生存空間”.都只不過是舞子沒錢，但又需要錢搞到義體編造的謊言。
一個只對她這種腦殘有用的謊言。
“幫幫我”舞子的聲帶恢復了一些功能，手不停顫抖，似乎是想從包裡拿東西。
她不知道漢堡王爲什麼沒有一槍斃了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她只希望來一針氣動注射劑，緩解一下。
朱迪的手也在抖，疼得發抖。
她沒有去拿藥。
而是看向了桌子上的手槍。
砰！
另外一個房間，里爾拿出一張芯片。
這次來這裡有個意外收穫：歌舞伎區給人賣全身義體改造的是腦魔幫，這其實已經算是意料之外完成了其中一個任務。
在之前的委託中，他從神父那裡知道了一個調查副市長辦公室貪污事項的黑客楚喬西，這個黑客僱傭了瓦倫蒂諾的小夥和來生傭兵負責幫他物理接入數據庫。
結果團伙裡出了叛徒，導致霍特的專屬傭兵伍勞利發現，最後賽博精神病爆發，整支小隊團滅，還刺激得創傷小組員工卡涅克也賽博精神病犯了。
最後里爾從卡涅克口中得出伍勞利得裝備是從歌舞伎區流出的，本來他就打算找前川探探歌舞伎的情況，是誰在賣這些進口貨。
現在答案有了，但來都來了，還是問問前川對整個事有沒有了解。
結果前川看完之後還真有些額外消息。
“這個楚喬西有點耳熟，你知道他的網名嗎？”
里爾搖了搖頭：“沒有在網絡上碰到過他。”
“也是，不然你也不用找我了。”前川不着痕跡地拍了個馬屁，“也許你得問問和歌子，她的.她手下的黑客南昌勳可能熟悉這個。
如果我沒記錯，有個黑客，真實姓名就是楚喬西。
網名好像叫但丁還是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