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忙碌了一天的曹格,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山水小區。
把車停進車庫之後,曹格提着手裡的資料,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關門後隨手就按下了門口處的燈光開關。
開關按下之後,黑暗的房子瞬間就變得一片光明。
然後一路走到客廳,把手裡的包隨手扔在桌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曹格躺在沙發上,頭後仰着靠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休息。
這半個多月,曹格恢復了正常生活,前世那種緊湊的生活節奏又找上了他。
雖然現在的他不再是程序員,不再需要每天加班到深夜,但是創業公司的老闆,同樣難做,而且壓力比他之前只大不小。
以前是給別人打工,雖然累,但是能偷懶也會偷懶,但是現在是給自己打工,每天都在想項目到底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做大利益最大化,那是一刻都偷不了了,他雖然僱了一個經驗老道的總經理幫他,但是公司畢竟是在創業階段,他不可能真的做到如甩手掌櫃那樣輕鬆。
甩手掌櫃,那是走上正軌,並且已經有盈利點的公司的老闆才能乾的事情。
他現在的公司第一個項目剛剛上架,一個大型端遊,遊戲的名字叫做QQ飛車,整整耗費了他兩千萬研發資金,他如果不盯着點,到時候說跨就跨了,他連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雖然這兩千萬人名幣,對於擁有一億美金的曹格來說,並不算什麼鉅款,但是畢竟是公司的第一個項目,關乎着公司的士氣問題,所以不能失敗。
他根據後世的經驗,在遊戲的研發過程中實時關注着進程,並且還會親自敲代碼,看到什麼不合理的還會親自帶隊修改。
他的星河科技,包括他在內一共一百人,這就是他瘋狂招人的結果,如果沒有這一百人,他也不可能把後世企鵝用了14個月才做出來的遊戲,在二十天的時間就完成了上線。
這二十多天,他們這一百來號人,那是沒日沒夜的幹,終於纔在昨天完成了上線。
當然,能有這麼快,其中曹格的作用不可忽視,他前世就是QQ飛車的老玩家,這次研發,遊戲策劃,他一個人包圓了,什麼玩法,技巧,漂移,大致地圖,啥啥都準備好了,除了敲代碼的活,策劃上就只留了一些邊邊角角的活給公司的策劃。
也就是靠着人多,再加上游戲的前期策劃,被曹格一個人包圓了,所以這個遊戲才能這麼快出來。
曹格之所以這麼急,什麼都還沒幹,就直接招了一百人,是考慮到這款遊戲在原時空的上線時間。
他記得沒錯的話,這款遊戲在原時空公測時間是2008年1月,內測時間更早,好像是2007年12月,現在已經是八月初了,若是動作不快點,到時候就真說不清楚了。
如今的企鵝雖然還不是後世那個市值三萬億的巨無霸,但是總市值也已經接近100億美金,雖然企鵝的法務還沒有贏得南山必勝客的美名,但是在這個只要有錢就能爲所欲爲的世界,只要肯花錢總能請到頂級的律師。
他只有一個億,但是企鵝有100億,再加上企鵝是一個公司,它背後的股東所掌握的社會力量,如果發起力來,搞死他這個剛剛起步的公司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他又不想放棄QQ飛車這個項目,因爲這個項目在原時空一經上線,就火得一探糊塗,巔峰時期更是創下用戶同時在線人數超過三百萬的記錄。
這就是一個金礦,當年因爲他實在是太喜歡這款遊戲了,所以還查過QQ飛車這款遊戲的吸金能力,企鵝公佈的數據好像是一年六十多個億,不過具體是那年的他忘記了。
也就是說這個項目,只要運營的好,絕對是個千億級別的項目。
在如此龐大的利益面前,曹格想說,企鵝雖然強,但我也要碰碰。
因爲他有他的想法,既然選擇了上線這個項目,那麼就越快越好,畢竟按照原時空QQ飛車的公測時間計算,現在企鵝方面應該還處在研發階段,到時候企鵝不告他們則罷,若是告他們,曹格就能以他們早上線爲理由,說他們抄襲,曹格還能請一大堆律師,說不定還能坑企鵝一筆。
而這款遊戲,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在千萬宣發資金的宣傳下,遊戲在上線的當天,下載量就突破了10萬,並且還在不斷的上升中。
這款遊戲毫無疑問的大火了。
他今天之所以這麼晚纔回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爲了處理服務器的問題,儘管曹格已經預先知道了這款遊戲會火,但是也沒想到會火的這麼快,所以服務器很快就接近崩潰。
因爲遊戲開門大吉, 所以曹格緊急召開了一個高層會議,討論了一下可能還會出現的問題,以及遊戲的運營問題,這一討論就是五個多小時。
在會議上,曹格還提了一句,公司必須馬上建立一支專業的法務隊伍,負責處理公司的法務問題。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曹格覺得,他這邊火了,那邊的企鵝可能就要對他們動手了。
與企鵝這種大企業扯皮,沒有一直專業的法務隊伍,純靠外援,那肯定是要吃虧的。
所以公司的法務團隊建設,已經迫在眉睫,因爲他已經霸王硬上弓了,那虞姬的老父親可不得找上門來。
按照企鵝大雁飛過都要拔根毛的性子,曹格不覺得他們會忍氣吞聲。
就在曹格想着怎麼應付企鵝的時候,他的脖子間突然傳來一股冰涼。
曹格猛地睜開眼睛,然而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一張女人的臉。
隨着那股冰涼在脖間橫向滑動,曹格已經知道到了那是什麼,那是一把匕首。
曹格驚慌的看着距離他不過三十釐米的女人臉,顫抖的開口道:“申博士,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錯,眼前這個拿着匕首的女人,正是那個已經有些神經質的申玉菲。
申玉菲沒有回答曹格的話,而是拿着她那把匕首,用一種冰冷到不像人的目光,看着曹格的臉來回打量,似乎馬上就要給他來一刀似的,嚇得曹格一動不敢動。
因爲那就像一個正常人,走到了失控的精神病院裡,精神病人拿着衝鋒槍看着他和善的微笑,而他自己什麼都沒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