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此次交流會就先到這裡，各位都離席吧，感謝各位專家學者的參加。”
申玉菲按動手中的遙控器，牆壁上的ppt也翻到了最後一頁。
“哐當~”“嘎吱~”
開完此次交流會，在坐的衆多專家學者，不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反而臉上多了一絲愁容，那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絕望表情。
曹格看着紛紛起身，然後低落的朝着門口走去的學者們，沒感覺到意外，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然後也起身，準備出去。
“曹先生。”
“曹先生，留步。”
“申博士，你找我有事？”還沒走出兩步，會議桌那頭的申玉菲就叫住了他。
“曹先生你今天有時間嗎？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申玉菲說道。
曹格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環視了一圈向外走的學者，最後擡起右手看了一下時間，然後說道：“接下來的時間我到是沒什麼事情，不知道申博士要跟我談什麼事情。”
“曹先生，請跟我來。”申玉菲從會議桌那頭走了過來，然後伸手示意曹格從會議室的另一個出口出去。
曹格看了一眼申玉菲所指的方向，然後又看回她說道：“好。”
說罷，慢慢的跟着申玉菲走去。
在兩人朝着衆多學者相反方向走去的時候，人羣中的汪淼特意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先是站着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纔跟着最後的幾位學者走出了會議室。
……………………
一間幽靜的禪室。
曹格與申玉菲對坐在一塊木製的桌子旁，桌上有檀香嫋嫋升起。
“嘩嘩譁~”
“曹先生，喝茶。”
申玉菲慢騰騰的握着茶壺給曹格面前的茶杯倒滿。
“謝謝！”曹格禮貌的回道。
曹格到了聲謝，但是並沒有立即喝，而是看向申玉菲問道：“申博士你說有事情找我商量，不知道是什麼事？”
申玉菲放下手裡的茶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說道：“曹先生聽完剛剛的交流會議，覺得怎麼樣，剛纔在交流會上我見你沒有發一次言，是聽不太懂，還是不願意說，怕說錯。”
申玉菲沒有回到曹格的問題，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問道。
曹格看着申玉菲頓了頓，然後說道：“我不是物理專業的，一開始還能跟上，後面就聽不大懂了，而且大家都是物理領域的頂尖人物，那輪的到我這個剛畢業學生的說話。”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曹先生是研究計算機的，而且還是其中最具有前景的人工智能領域，對吧？”
“勉強算是吧。”曹格頓了頓，然後勉爲其難的點頭贊同了申玉菲的話。
“我知道，曹先生最近研發出來了一塊具備一定智能的語音助手，而且還打算把它賣給蘋果公司。”申玉菲繼續說道。
曹格頗有一些意外的看了申玉菲一眼，先是笑了笑然後表情逐漸嚴肅的說道：“我最近是研發了一款智能語音助手，但是申博士你是怎麼知道的，要知道我郵件都才發出去一天，也誰都沒有告訴。”
申玉菲平靜的沒有說話，只是在喝茶，曹格盯着她的眼睛，房間裡氛圍突然變的有些緊張起來。
“伱們在跟蹤我。”曹格語氣開始變的有些生硬。
申玉菲看着茶杯裡的紅湯，搖了搖，然後緩緩擡頭看向曹格說道：“曹先生把東西賣出去之後，拿到錢之後準備做什麼？是繼續做研究，
還是做商人？”
曹格笑了笑了，然後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都有可能，也許我會買一輛房車，周遊世界也說不定。”
聽到這話，申玉菲沒有驚訝也沒有暴怒，只是安靜的盯着曹格看，似乎想把他給看穿。
“申博士，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但是我的問題，你可是還一個都沒有回答我。”曹格同樣沒有回答，直接直接針鋒相對的說道。
申玉菲收回目光，又喝了一口茶杯裡的茶，然後纔看向曹格的說道：“我只能說我沒有跟蹤你，也沒有派人監視你，至於我具體是怎麼知道你在研究這款語音助手的，我不能告訴你，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加入我們，加入科學邊界，並且從心底裡認同我們，那個時候你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曹格皺着眉頭看着申玉菲，頓了了好一陣兒，然後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最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茶水看着申玉菲說道：“抱歉，申博士，我對物理不感興趣，所以可能要辜負你的好意了。”
“申博士，你找我還有其他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今天中午沒吃飯，現在我的肚子餓的咕咕叫，實在忍不住了。”
申玉菲絲毫沒有因爲曹格拒絕而生氣，而是看着曹格說道：“曹先生，你的研究非常的有前景，並且對人類的意義重大，我希望並且由衷的建議你能一直繼續研究下去。”
“既然申博士沒其他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曹格見申玉菲還是那麼兩句話，他實在有些忍不下去，所以起身拔腿就走。
他不是爲了他說的跟蹤、監視生氣，因爲他知道是智子搞得鬼，他之所以有情緒，是因爲申玉菲。
當初看劇的時候，他沒覺得申玉菲墨跡，但是現在真實的面對面交流了，他才感覺到申玉菲不但說話墨跡， 而且有些神經，常常是話不對題。
明明曹格問的是這個，申玉菲就是要說那個，彷彿這麼說顯的她多麼的有智慧一樣。
曹格確實喜歡與學者大佬交流，但是首先對方要是個正常人，而申玉菲顯然不屬於正常人的範疇。
一句話，那就是和申玉菲說話實在太累。
兩想比較，曹格覺得，他還是適合與正常人交流，按照劇裡的形象，他覺得大史就挺不錯的，是他喜歡的性格。
所以曹格打定了主意，這科學邊界以後還是少來。
他怕自己與神經病呆久了，自己也變的不正常。
他本以爲自己來這裡能增長一點學識，但是這次一聽，全是些虛無縹緲的推論。
十數位學者，曹格覺得，也就是汪淼正常一點，也更像一位學者，因爲他的情緒不想其他人那麼激動，儘管他不相信那兩個假說，但是也沒有馬上跳出來與申玉菲進行激烈的爭論，而是耐心的坐在那裡聽她說。
總之，這裡他是不準備再來了，沒有一點益處。
他這次之所以來，是因爲好奇，來了之後就不好奇了。
他如果想改變人類的命運，就必須先在人類中取得不低的地位，只有這樣他做的決定才能被執行。而科學邊界正是其中的切入點。
現在他與科學邊界產生了交際，也就是與書中衆多人物產生了交際，後面也就不需要再來了。
因爲科學邊界什麼都沒有，汪淼等一行人之所以調查是因爲他們不知道後面的三體星人，但是曹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