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的一天,葉天正在辦公室裡寫劇本,華姨突然來訪,邀請他去參加一個麻將牌局。
葉天有些奇怪,華姨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並且知道他不愛打麻將。
“葉天,有幾個好朋友想見你,大家都互相聽過名字,卻沒有見過面,他們的名氣雖然比你更大,不過,對你都很尊敬。”
葉天沒有推脫,既然華姨親自上門邀請,一定非常重要。
他們一起乘坐華姨的車,到了一座鄉間別墅。
別墅後面是桃花山,前面是桃花河,名字也很美麗,叫做十里桃花。
牌局設在別墅的三樓上,大廳四面都是落地窗,各種美麗風景,坐在牌桌旁邊就能看得到。
兩位客人已經到了,加上華姨和葉天,正好四個人。
既然華姨親自上門邀請,這兩位客人的重量級別葉天就能想到。
當他看到這兩個人,才明白華姨爲了今天的牌局費了多大心思?
兩個人,一個坐在東邊,正是天后,一個坐在南邊,正是中國好聲音的導師娜姐。
葉天坐在西面,華姨坐在北面。
兩位大人物的助理和隨從全都在樓下,華姨安排了自助餐,讓他們自由選擇,暫且放鬆。
三樓上,只留了四個穿着漢服的小丫鬟伺候。
這場牌局,每一局的勝負很大,但是葉天支付的起,就算輸給三位大人物,幾萬十幾萬,他也絕不可惜。
能夠跟天后、娜姐一起打牌,這份殊榮,娛樂圈裡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四個人坐下,牌局開始。
華姨並沒有做過多介紹,畢竟大家都認識,生在這個年代,如果不認識,天后和娜姐,那就真的是太傻了。
娜姐手氣不錯,一上來就連贏了四五把,面前的籌碼,立刻堆起來。
“葉天有個問題,能說實話嗎?”
娜姐一邊碼牌,一邊問。
“上一次,金遲表現不錯,在中國好聲音,差一點就拿了大獎,我聽說她在參賽之初,受到你的資助,你給她解決了很多問題,算是她的恩人。比賽結束,有一次單獨吃飯,提到你,她感激得五體投地。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的,讓她把你視爲自己的貴人,聽說圈子裡有人使用心理學,控制別人,你不會也是那樣的,呵呵呵呵……”
類似的問題,有人問過葉天,所以他根本不着慌。
等到娜姐笑夠了,凌厲的眼神落在他臉上,他才笑着回答:“我認識金遲時間不長,當時是在蘇荷酒吧。”
“我當然知道,她在蘇荷酒吧駐唱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她了,人長得漂亮,唱功一流。”
“的確,當時,她媽媽住院需要100萬,她認識的一些朋友,只是把她當玩物,也不會給錢,我讓她給我公司寫的第一首歌是,北京遇上西雅圖的主題曲,然後預先借給她80萬,先給她媽媽治病,後續的四首歌任何時候寫都可以。這就是我給她幫過的忙,都是真事,沒有編造的成分。”
這些都是實話,葉天根本沒有必要欺騙對方,也沒有必要自誇。
爲金遲做的事,是雪中送炭,並且他也不在乎對方要不要感激他。
更何況,後來金遲幫助他,設下圈套,算計了宋強,這份人情已經還了,不用再提起。
如果不是娜姐這樣問,他都忘記這件事了。
“就這麼簡單?”
葉天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咱們都可以打電話問金遲,反正也沒必要撒謊,她說我好或者壞都不重要。”
“葉天是個值得相信的人!”華姨在旁邊打圓場。
“我當然知道華姨的朋友值得信任,就是在金遲那件事上,我覺得有些意外,她是個酒吧歌手,我姐就是酒吧聯盟的負責人,從小我就認識這羣人,他們不會向陌生男人,掏出真心,金遲的表現,跟別人不同。”
“打個電話問問不就清楚了?”天后頭也不擡的說,然後打出一張東風。
娜姐笑了:“打電話當然簡單,但爲了這種事就讓我打電話,可能嗎?”
這些話絕對顯出大姐大的風采,他們當然不會主動給別人打電話,能夠讓他們打電話的,一定是娛樂圈的絕對大人物。
“那就算了,娜姐,有些事情問心無愧就好,你說呢?”葉天自始至終很淡定,絕對不會因爲對方是娛樂圈的大人物,就小心巴結。
他來這裡是給華姨面子,而不是衝着兩位大人物的名氣來了,無論天后還是娜姐,都不會影響他的生活,來不來都行。
“上一次,聽說你給風行工作室的人報信,讓他們抓緊撤出**,真是怪了,你怎麼知道,要出事兒?”
天后仍然不擡頭,只是摸牌打牌。
“他們的做法已經過界了,從內地跑到**去,長達三四天,攝像機指着人家門口,肯定會出事兒,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天后級的大人物,狗仔隊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以爲他們是娛樂圈的審判官,早晚得出事!”
天后和娜姐一起笑起來:“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狗仔隊就是狗仔隊,想當審判官,猴年馬月吧!”
這種看法,自始至終在葉天心裡都沒變過,即便是他投資風行工作室,也照樣知道。
狗仔隊應該自己有點數,千萬別把自己當大人物,那些被拍的人受到要挾給他們錢,只是個別現象,大部分人,就算暴露了,也不鳥他們。
“葉天,看起來你還很有意思,有點眼光,也有點想法!”天后終於擡起頭來,在葉天臉上掃了一眼,嘴角一翹,笑出聲了。
華姨笑着說:“我早就說過,葉天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你們又不信,他給風行工作室報信,也是出於朋友關係,再說了,狗仔隊做錯了,你們的人,把狗仔隊揍一頓,那就做對了嗎?”
天后笑起來:“跟我沒關係,我只是客人,主人發怒,我有什麼辦法?”
她說話不管不顧,大大咧咧,跟在媒體上一模一樣,做人非常純真,絕不虛僞遮掩。
娜姐也笑了:“咱們還是別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上一次,我在哈爾濱,碰到狗仔隊,拿着攝像機對着我,當時手裡啥也沒有,就一個手機,直接扔過去砸在臉上,手機也爛了!”
天后哈哈大笑:“我看那條新聞了,當時你氣急敗壞那樣,簡直有辱斯文,一個手機,四五千塊錢,就那樣沒了。”
“手機壞了,我也沒饒了他,當時身邊有一羣小夥子,直接上去,把那個狗仔揍了一頓,然後扔到溝裡,對這些狗仔隊就是不能客氣,給他們一點笑容,他們就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