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羽衣狐肚子裡的孩子被反噬的時候,位於東京的一座複式公寓裡,一個穿着白襯衫和普通的上班族沒什麼兩樣的男子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他面無表情的關上了電腦,站起身走到了二樓的一間上了鎖的房間,他打開鎖上的門。
這間臥室裡安裝的燈並沒有打開,而是很怪異的點燃了一些蠟燭,擺在不同的方位,地上也繪製着奇怪的紋路,其間有擺放着一些造型怪異的東西,在這些東西的正中央有一塊陳舊的木牌,這個木牌上面出現了幾道裂痕。
男子繞開這些東西,撿起來那塊有着裂痕的木牌,在木牌上面清晰的寫着安倍晴明這四個字,他的手磨砂着這塊木牌上的字體。
“失敗了嗎?”男子聲音有些苦惱的說道:“我可是好不容易纔找到的素材,只是藉着劇情的走向,來實驗一些東西。”
“這也太沒用了。”他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有人發現了,我要不要跑路?不跑路的話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自己會很慘。”
男子向着面前的空氣詢問,在他詢問出來後,他面前的空氣似乎產生了一絲波動,下一秒一個帶着紅色領結的白色柴犬出現在他面前。
“哈,讓你浪,被發現了吧。”柴犬嘲諷的說道:“就你這戰五渣,不跑路留在這裡幹什麼,等着別人打上門嗎?”
男子默默的看着白色的柴犬,柴犬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心裡嘀咕着自己是不是說的有些重了,他輕咳了一聲想說些其他的,卻聽到男子說道:
“託尼,你是不是掉毛了。”
“哪兒,我哪掉毛了!”託尼立刻緊張兮兮的想扭頭看自己後備上的毛。
“這裡”男子給他指了指,託尼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有些禿了的地方,他哀嚎着:“韓澤,你不是人,就知道壓榨我工作,看我的毛都掉禿了!”
“不幹了!我不幹了!辭職、我一定要辭職,我就沒見過還要壓榨自己的狗工作的!”
面對他的控訴韓澤淡淡的問道:“我做了新的生毛劑,要嗎?”
“要!”託尼停止了乾嚎。
鬧了一會,託尼停下來說道:“都被發現了,按照以往你慫、見機行事的風格,這次怎麼沒準備跑路,還用的着問我。”
“只是實驗到了這一步,有些可惜,要知道及時背靠着真理會,這些材料也是也是要出錢買的,我沒有錢了。”韓澤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熟悉他的託尼能從中察覺到一絲怨念。
託尼有些崩潰的說道:“你不是從上個巨人世界剛撈了一筆嗎?那個世界都被你們搜刮的乾乾淨淨,玩的快毀滅了,這麼大一筆錢你說沒了就沒了?!你花哪了!!!”
韓澤眼神有些飄忽,他說道:“來到這個世界後,發現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很多,一時沒忍住做了一些研究,錢就沒了。”
“你”託尼有些無力,對於這樣的情況他已經熟悉了,不就是錢都沒了嗎?他都習慣了,習慣個大頭鬼!!能不能靠譜一點!!!
“別惦記着你的實驗了,趕緊跑路吧。”託尼催促着:“能發現那些,就能發現你在其中做的事,現在不跑就完了。”
韓澤有些不捨的看着屋子裡的這些東西,他上前收拾了一下,該帶走的帶走,整理完了之後,他拿出了一塊銀色的令牌。
託尼順勢跑到他腳邊,等着韓澤一起帶他離開,可等了一會卻沒有任何動靜,託尼擡頭看了一下,看到了韓澤有些懵的臉,他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吧?”託尼驚恐的說道:“你別告訴我你回不去了。”
韓澤點了點頭,這個世界封鎖了對外的出路,他根本回不去了,託尼用爪子捂住自己的臉哀嘆道:“完蛋了,這下要死了,這麼多大風大浪過來栽在這個世界裡。”
他捅了捅神遊天外的韓澤說道:“你想什麼呢,還不想想辦法怎麼離開。”
“我在想,現在過去投降會不會留下一條生路。”韓澤邊說邊思考着這種可能性。
託尼翻了翻白眼:“你想背叛真理會?”
“求生的事,怎麼能說是背叛呢,先信我如果是隊長或者前輩在這裡,也是和我一樣的選擇。”韓澤說道。
這個世界應該是進入了另一方勢力裡的人,這是韓澤推測出的一些信息。
託尼說道:“你想背叛,倒是先弄清楚對方是哪方勢力的人,若是殺戮殿的那羣瘋子呢。”
殺戮殿和真理會兩方一向不對頭,前者認爲後者都是戰五渣、弱雞;後者認爲前者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隻知道動手的瘋子。
韓澤聽到殺戮殿,眼裡閃過一絲嫌棄,他淡淡的說道:“你高估他們了。”
託尼看着自己主人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心裡瘋狂的吐糟道,你這嫌棄的很明顯啊,還有真理會怎麼盡出一些二五仔啊。
“好了”韓澤說道:“你先去羽衣狐那裡查探一下情況,再探查一下花開院和奴良組,注意查一些最近他們往來的那些人的事情,全部要查的清清楚楚,包括神道上最近有哪些消息。”
和羽衣狐隨意打探不一樣,韓澤決定每一項都要探查一下。
託尼認命的接受了韓澤的任務,前去調查,屋裡又只剩下韓澤一人,他把玩了一下木牌後,隨手便把這個無用的木牌丟回了原位。
被反噬了一次,根本就不會再有機會替換安倍晴明瞭,這個也就沒用,也只能用來調出一些人,韓澤離開了這件屋子,倒扣着的木片上,能看到與安倍晴明四個字相反的背面上隱約寫着一個鵺字。
花開院這邊等一些神道上的潛伏起來,靜待萬界的動作,而寧清瀾在這麼長的時間終於見到了這個世界的安倍晴明。
穿着白色的狩衣,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身後,頭上兩隻狐狸耳朵,和另一位安倍晴明有些相似,不過他此刻臉色蒼白,緊閉着眼睛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