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基地。
大隊長辦公室。
“不是,沒出意外,不是意外,不過也算是意外!”
警衛員前言不搭後語的說道,聽起來有些亂。
“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到底怎麼了?!”
何大隊瞪着警衛員,大聲說道。
“鄧振華選擇了一級難度,五發子彈全部命中!”
警衛員遲疑了一下,努力平靜着自己的心情說道。
“我以爲什麼事呢,這不是挺好的嗎!?大驚小怪!”
高天野不滿的瞪了一眼警衛員,沉聲說道。
邊說着邊從門口又回到了辦公桌前,準備重新坐下。
“陳喜娃選擇了三級難度,五發子彈...”
警衛員說道這裡,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緊張,突然停住。
高天野已經坐了下來,聽到陳喜娃選擇了三級難度,不由得搖頭苦笑。
可是何大隊明顯更期待,盯着警衛員,等着他說出後半句話。
“說啊!別磨蹭!”
何大隊瞪着警衛員,大聲催促道。
“五發子彈全部命中!”
警衛員大聲說道,臉上帶着一絲不可思議的神情,雖然在小河邊他也見識過陳喜娃的槍法,但還是爲這樣的成績感到意外。
“什麼?!”
聽到警衛員的話,高天野第一個跳了起來,轉身不可思議的看着警衛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到了吧,小高,我跟你說什麼來着!這小子天生就是狙擊手的胚子!咱們大隊這項科目的最好成績是誰的來着?!”
何大隊邊看着高天野說着,邊重新看向了警衛員問道。
“最好成績就是禿鷲創造的,也是三級難度,不過五發子彈只命中了三槍,用禿鷲自己話說,五中三,最多算及格!”
警衛員想了一下說道。
“你確定他是五發全部命中!?”
高天野扭頭認真的看着警衛員,大聲問道。
“非常確定!”
警衛員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這小子深藏不漏啊!那他以前怎麼打出十發子彈零環的?!”
高天野驚異的說道。
何大隊的臉上已經佈滿了笑容,滿意的不停點着頭,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我還沒說完呢,他不但五發子彈全部命中,而且每發子彈全都命中了每顆網球的標號!”
警衛員笑着說出了自己留下的後半句話。
“什麼?!”
“啊?!”
這次何大隊和高天野同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驚訝的看向了警衛員。
“我肯定!”
警衛員看着倆位隊長,直接說道。
何大隊和高天野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小高,看到沒有!我何志軍什麼時候看錯過人?!”
何大隊已經高興得合不攏嘴。
“可是這小子平時根本不顯山不漏水啊!沒想到給我憋着大招呢啊?!”
高天野依舊是不敢置信的說道。
“行了,我看他們孤狼B組的狙擊手就是他了!”
何大隊看着高天野,笑着說道。
這小子簡直不是人啊!
高天野搖着頭,苦笑着想到。想起了這個叫陳喜娃的兵從新兵連開始就一直爆發出的那些傳聞,內心的驚訝久久不能平息。
......
一間教室中。
“化妝偵察,是特種偵察中最常見的一種,特種部隊,在敵後行動中,要經常進行身份的僞裝,所以你們要學習化妝。你們不僅要化妝成不同身份的男人,必要的情況下還要化妝成女人。”
夏嵐作爲化妝偵察的教官,站在講臺上正在滔滔不絕的講着。
教室的最角落,唐文閉着眼睛坐着。如果不是因爲馬達班長拒絕了他的請假要求,他早就離開這裡了。
原本以爲閉上眼睛看不到夏嵐,他的心情能好一些,可是沒想到就算閉上眼睛只聽聲音,夏嵐的音容笑貌還是會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讓他如坐鍼氈,反感到極致。
當你嚴重的討要某一個人的時候,估計她做什麼都是錯的,都會讓你極度不適。
不出意外,跟劇中的情節很相似,鄧振華也被叫到了臺上,開始作爲夏嵐的模特,開始爲他化妝,化妝成一名女人。
臺下的衆人不停的起着哄,大家都知道鄧振華的心裡在想什麼,從第一次見到夏嵐的時候開始,鄧振華就異常迷戀,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老家還有個日思夜想的人在等着他。
唐文並沒有參與進去,依舊一個人閉着雙眼,豎起了耳朵聽着即將到來的警報聲,他知道,很快第一次實戰就要開始了,拯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小影死後莊焱的第二個女朋友,丫頭。
不過是她小時候。
正在大家的嬉笑聲中,一陣刺耳的反恐警報突然響起!
唐文第一個站起了身,誰都沒有理會,徑直大步離開了教室,他早就等不及了,不是急着去執行任務,而是急着離開這間教室,離開那個討厭的女人。
“反恐警報!集合了!”
耿繼輝喊了一聲,急忙向外衝去。
其餘的人也急忙快步衝出了教室,包括剛剛被化妝成女人的鄧振華。
停機坪上。
高天野和馬達班長已經等在一家武裝直升機旁,一臉凝重。
很快隊員們乘着一輛軍車來到了停機坪,跟高天野和馬達班長打過招呼之後,快速上了武裝直升機。
隨着高天野和馬達班長最後上去之後,直升機終於發動,緩緩地升到了空中,向着城市快速的飛去。
“這次的任務,是營救人質!三名販毒分子,持槍拒捕,闖入售樓中心,挾持了一名七歲的小女孩,我們的任務就是打進去,幹掉他!明確沒有?!”
高天野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新隊員們,大聲問道。
“明確!”
六個人齊聲回答,聲音高亢。
“沒事,放鬆一點,每個人都有第一次。”
馬達班長看着衆人神情緊繃的樣子,笑着說道。
可是聽了他的話,隊員們好像更緊張了。
沒錯,每個人不管幹什麼,都有第一次,可是今天這個第一次卻不像別的事,今天這事兒是殺人,是他們第一次要真的殺人了!
這樣的事,如果換做從前,他們想都不敢想吧。
從今天開始,他們手裡的槍將不再只是對着人形靶,子彈命中的將不再是恐怖份子的模型,而是真真實實的人,活人。
這樣的轉變,也許還需要一些時間,需要一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