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九大尾獸之一,磯憮十分清楚,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可以用幻術控制它們。
因而,它十分忌憚那一雙紅色的眼睛。
寫輪眼的幻術通過視覺傳遞,從而讓對手中招。
與寫輪眼交戰之時,另一方很難做到不與寫輪眼的視線對接,這也是寫輪眼幻術難以防範的原因。
但寫輪眼幻術再怎麼棘手,那也是幻術,只需有第三方力量介入,很容易就能將其解開。
原本人柱力,人獸一體,既是一個人,也是兩個人,可以相互幫忙解除幻術。
根本不懼寫輪眼。
只是如今矢倉重傷昏迷,只剩下它的意識主宰身體,倘若一不小心中了幻術,矢倉根本救不了它。
因而,它不得不慎重對待那一雙紅色的眼睛。
儘量避免自己中幻術的可能。
很快,那濃濃的大霧便將方圓數十米完全籠罩,那一雙紅色眼睛的視線也被徹底擋在了另一邊。
它只能勉強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呆呆’地站在霧中。
於此同時,見到四周被大霧籠罩,阿飛沒有多話,迅速地結了一組手印,而後深吸了一口氣,將胸膛鼓了起來。
“火遁·爆風亂舞”
他將查克拉往嘴裡和右眼聚集,一口吐出一道赤紅的火蛇,同時還驅動右眼的空間能力,製造出一個巨大的,往外發散的虛空漩渦。
緊接着,便見那赤紅的火蛇被虛空漩渦扭曲,並與之融匯在一起,變成一道往外發散的巨大火龍捲。
霎時間,那火龍捲在空間之力的扭曲下,立時將阿飛身前近百米的地域完全籠罩。
而加持了空間之力的火龍捲,其殺傷力也呈幾何倍數增長。
龍捲所過之處大霧盡消,被灼熱的高溫蒸發,徹底化爲虛無。
另一邊,磯憮根本沒料到對方的火遁會如此強大,它還未反應過來,對方的火龍捲便已將周圍的大霧燒了個七七八八。
“怎麼可能!”它吃驚不已。
它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麼強大的火遁忍術。
要知道,它方纔製造的那一片大霧,可不是尋常水霧。
因爲,霧隱村的‘霧隱之術’正是從它的那一片水霧之氣得到啓發,這才被人創造了出來。
尋常火遁根本無法奈何這樣的特殊霧氣。
而這個出身宇智波的傢伙,竟然還憑藉一己之力就將其蒸發了,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但吃驚歸吃驚,它可不想嘗試被烤熟的滋味。
因爲那一道火龍捲在蒸乾大霧之後,正裹挾熱浪向着它滾滾而來。
其覆蓋方圓數十米的攻擊範圍,絲毫沒有給它留下躲避的可能。
隨即,磯憮調集查克拉,狠狠地跺了一腳,立時便見着它的周圍涌起一道巨大的水幕,將它那黑紅色的身影徹底圍在裡面。
火龍捲浩浩蕩蕩,當即撞了上去。
只聽得一陣嗞嗞聲傳來,那水幕上騰起一股白色的水霧之氣,眼見着就痩了一大圈。
察覺到水幕可能抵擋不住,磯憮冷哼一聲,再一次加大查克拉的輸出。
隨即,眼看就要崩碎的水幕又突然暴漲一圈,將火龍捲牢牢抵在外面。
“哼,查克拉倒是挺多!”
見此情景,阿飛當即終止了術式的持續。
雖然他的身體在經過特殊改造以後,擁有了非同一般的查克拉量,但要和尾獸這種怪物比較,還是力有未逮。
再繼續對耗下去,也不過是平白浪費自己的查克拉而已,毫無意義。
更何況,他也沒打算僅憑這一手火遁就能拿下三尾,他另有謀劃。
隨即,他在分出一具影分身後,兩人分爲兩邊,向水幕夾擊而去。
而察覺到對方終止火遁以後,磯憮也撤下了自己的水幕屏障。
正在這時,那個身穿黑衣,長着一雙寫輪眼的傢伙,趁着水幕落下之際,迅速地衝了過來。
“什麼!”
磯憮大吃一驚,當即將查克拉往嘴裡匯聚。
“水遁·鐵炮彈”
將查克拉進行水的性質轉化以後,它毫不猶豫地對着那個衝進來的人影吐出一個壓縮水彈。
水彈迎風而漲,立時變爲磨盤大小,毫無花俏地砸中了那個宇智波忍者。
然而,它還來不及高興,就看到那個傢伙好似泡沫一般,砰的一聲就破碎在了自己的高壓水彈之下。
“分身?”它失聲喊道。
與此同時,頭頂傳來了呼呼的破空聲,它擡頭一看,卻見那個傢伙正拎着一柄苦無,從自己頭上急速降落。
來不及閃避,它本能地把自己兩隻黑紅前爪交叉擋在頭頂,準備硬擋那從天而降的一擊。
原本在九大尾獸之中,它就以防禦力見長,如今雖然沒有完全尾獸化,但渾身被實質化的查克拉外衣保護,也絕對不會害怕與一個‘普通人’硬碰硬。
鐺!
阿飛的苦無斬在磯憮的黑紅爪子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響。
緊接着,他又一次嘲諷道:“你該睡覺了,下賤的畜生!”
聽到這話,磯憮那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再一次開了鍋。
它猛然將兩隻黑紅爪子一掀,當即將壓在它頭頂的男人掀了出去,並大聲吼道:“我今天非撕碎了你不可!”
但因爲顧忌對方的寫輪眼,它沒敢直視對方,只是將查克拉聚集在嘴裡,進行水的性質轉化,再次噴出一口濃霧。
它並沒有看到,在它掀開阿飛的時候,阿飛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左眼也漸漸變成了一種死寂般的灰白色。
與此同時,再一次隱入大霧之中的磯憮看到火龍捲再現,以勢不可擋的姿態又一次蒸乾了它的大霧,並向着它滾滾而來。
沒有絲毫猶豫,它再次重重跺了一腳,有一道藍色的水幕屏障平地而起,將它牢牢護在了裡面。
嗞嗞嗞!
眼見着水幕被高溫蒸乾,越來越稀薄,它帶着一絲疑惑的心情,再一次加大了水幕中的查克拉輸出。
而後,對面那人見機終止了術式。
磯憮也隨之撤銷了水幕屏障,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人對它發起了突襲。
它毫不猶豫地再次吐出一個‘鐵炮彈’,立時擊中對方,可那根本不是正主,只是對方的分身。
緊接着,對方的本體從天而降,再次向它發起突襲。
磯憮本能地舉起兩隻前爪防禦,只是心裡卻翻起了滔天巨浪。
“怎麼和剛纔一樣?”它失聲喊道,心中困惑不已。
難怪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是它又重複了兩人剛纔交手時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