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bang 12.55 58 危局從天而降
28福禍相隨而至
漢浩浩在北京運作的時候,殷明也沒有一刻閒着,他同樣馬不停蹄地在省裡關鍵部門穿梭。眼看所以的跡象都在朝他的方向傾斜。可是,同樣在團省委供職多年的王副書記也不是那樣不堪一擊的。他料到殷明可能會獲得組織提拔的準確消息之後,立即拋出了讓殷明完全意外的殺手鐗。
組織上當然重視幹部的能力和水品,但是更重視幹部的道德操守。王副書記當然明白這個要害。他遠沒有殷明想象的那樣簡單。漢浩浩收受雅蘭文物的事情他也完全瞭解,這個證據顯然是直指命脈的要害。漢浩浩收受了雅蘭的賄賂,讓雅蘭在考試和其他方面不達標的情況之下就入職省城團市委,其後臺就是他殷明。當然,王副書記也不會不講策略,他也不會直接出面來說這件事的,而是以一個省城團市委的知情者的名義寫了檢舉信。這信當然寫到了省裡面的所有要害部門,甚至也即給他本人都寫了一封,當然殷明更是少不了的。
殷明接到這封信之後,立刻傻眼了。這個骨節眼上,接到這樣的舉報信,怎麼可能置之不理呢?要理又怎麼理呢?他也清楚,他都受到了這樣的舉報信,省委裡那些關鍵部門也一定收到了同樣的舉報。正當他還沒有任何主意的時候,王副書記進了他的辦公室,手裡也拿着同樣內容的信,煞有介事地說:“書記,這個情況很嚴重了,我看紙是包不住火的,我們還是儘快拿一個主意吧?要是等到上面的有關部門徹查時才做決定,恐怕就來不及了。”
殷明十分清楚王副書記的險惡用心。一方面他是要讓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也讓漢浩浩無法下臺,甚至是要將漢浩浩推入絕境。其二是一團省委的名義做一個處理,還要主動將這個錯誤攔在團省委的頭上,無形之中將他這個主持團省委工作的人推到絕境中。表面上是讓他糾正團內的不正之風,骨子裡就是讓他自己滅掉自己,葬送自己的前程,留下機會給他。殷明知道這是非常的危機時刻,稍有不慎自己也就粉身碎骨了。但是,面對王副書記的這個理直氣壯的請求,他又不得不作出一種姿態。
他笑笑說:“是啊,我也收到了這個內容的信函了。我相信,還不是我們團省委收到了這樣的信函,省上的權威部門恐怕也都收到了相同內容的信件了。不做處理是不可能的。我也是剛剛收到,你先說一說,我們該怎樣處理這件事呢?”他這也是打探王副書記的底子,看他究竟內心在想什麼。
只聽王副書記說:“這個嘛,我也沒有考慮好。但是我覺得至少可以採取以下的措施。第一是當事人漢部長和省城團市委的書記和分管的副書記,要是果斷的話,可以讓他們暫時停職,然後展開調查。還有行賄人雅蘭,要立即將其控制起來,不要讓她逃逸,更不能讓他們串供……”他的險惡用心殷明能看不出來嗎?他就是希望這事鬧得滿城風雨,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纔好呢。這樣就說明團省委的工作有重大失誤。只顧抓什麼“全省首屆青年創業行動”,忽略了團省委的主要工作。隊伍建設和廉政建設可是工作的核心中的核心。這樣的工作都沒有抓好,也就說明工作方向出現了嚴重的偏差,完全是粉末倒置,抓小放大。問題立刻就嚴重了。王副書記當然沒有料到殷明也是早有準備的,也不會受到他帶有激情的煽動和蠱惑。
他冷靜地看了王副書記一眼,緩慢地說:“王書記,我知道你急,我也很急啊。出了這樣的問題,當然是必須要有一個處理辦法的。可也不至於這樣急呀?要是這封沒有這封信呢?我們還照樣不是還一無所知嗎?也不至於急到這種程度吧?越是遇到關鍵問題,我們做決策的越要保持冷靜的頭腦。你想想,要是這封舉報信的內容稍有偏差,你剛纔說的那個決定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和後果?讓這麼多的處級幹部停職?那要引起多大的震動?還要監控工作人員,這可是隻有司法部門才擁有的權利啊?另外,誰能肯定這就是鐵定的事實?你嗎?就是這是鐵定的事實,同樣需要程序啊?我看你多半是給急糊塗了吧?按照你的政策水品,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想法呢?我覺得,現在到不應該急於下什麼樣的結論,而是首先應該弄清楚這個寄信的人是誰,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爲何要在這個時候寄發這些信件?尤其還要看是不是別有用心,有意混淆視聽,擾亂國家機關的正常工作程序。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現在就是這樣想的。”他的一席話,讓王副書記愣住了,他如何也沒有預料到殷明會這樣理由充分的駁斥了他的觀點。他也只能說:“殷書記,你說的都是有道理的,可我總覺得不做處理,要是上面查下來,我們怎麼交差啊?”
殷明坦蕩地說:“我說了不查了嗎?當然要查,只是我們用什麼方式查,用什麼手段查。對有貢獻的同志,我們還是要一分爲二的看待。對犯錯誤的同志我們絕不留情,但對別有用心的人,我們也不能姑息遷就,更要嚴懲。”他的話明顯就是帶有傾向性的,不就是指明漢浩浩是有貢獻的同志嗎?這話王副書記他不會聽不懂的。最後他只能對王副書記說:“這樣吧,你我都不要衝動了,你也回去好好想一想,明天我們找一個時間好好議議,做出一個決定來,你看可以嗎?”王副書記這才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送走了王副書記,殷明已經是異常緊張了。他很清楚,只要這件事鬧大了,自己註定失去這次升遷機會了,漢浩浩去北京就算是徹底白忙活了。另外,漢浩浩還得受到最嚴厲的懲處,完全有可能被開除公職,甚至也可能因此面臨牢獄之災。他腦海裡有一個最後的底線,一定不能讓事情鬧到那樣的地步。
他離開辦工作,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走動。王副書記的那張臉不斷在他的腦海裡出現,還有他背後的某些人。隨後又是漢浩浩一張冒汗的臉,他可是一個兢兢業業的實幹家,每天都在爲團省委的工作操心……最後定格在雅蘭那張稚氣的臉上。她真的有行賄的可能嗎?要是她知道那個玉尊是價值千萬的文物,她還會送嗎?絕對不可能啊!可是,現在這個事情怎麼才能洗清呢?這一條線上的自己,漢浩浩,雅蘭,甚至是老爸,都不好交差啊……一時間,讓殷明不知如何是好。王副書記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明天一定還
混沌劍神筆趣閣
會更加兇悍的捲土重來啊!
29危局突來
這事本身就非同小可,殷總裁知道此事之後,一樣心急如焚。殷桃現在也算是官場中人,殷總裁也急忙將她叫回省城問計。殷總裁一家也不忌諱外人,漢浩浩自然在商議的人選之一。就在殷總裁要讓漢浩浩過去的時候,讓殷明組織了。殷明說:“算了,雖然讓他來商議可能會有更好的主意,但是,我不想讓他捲入太深了,這樣對他反而沒有好處。”
殷桃舉手贊成,殷總裁這纔沒有讓漢浩浩過來。
殷總裁對兒女們說:“你們現在都算是走上仕途了,也算是完成了爸爸的心結。只是有一點,我不希望看到你們慘敗的那一天。今天我聞到了山雨欲來的味道了。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平安過渡。你們知道嗎?要是處理不好這事,不但你殷明不好過,漢浩浩的前程就完了,我們一家人對得起人家嗎?”
殷桃嘆了一口氣,望着殷明說:“哥,怎麼會鬧成這樣呢?平日裡王副書記不是蠻和藹的嗎?”
殷明說:“是啊,可人這個東西,不可能是沒有慾望的啊,就像你我。”
殷總裁說:“你們就別扯這些閒龍門陣了,趕快想辦法吧?再沒有主意,事情也就不可收拾了……”殷桃和殷明又何嘗不想找出對策來呢。黑夜之中,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幾個人的內心都充滿了焦躁與不安。
就在此刻,殷總裁的手機卻嘀鈴鈴地響了起來。殷總裁按動電話的按鈕,低沉地說:“你好。”
電話裡傳來一個溫柔恬靜的女子聲音:“你好殷總裁,我想你此刻一定在爲難吧?我倒是有一個建議,也許對你會有所幫助,就是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是什麼高人這個時候來電話呢?還知道他現在的爲難處境?殷總裁此刻內心十分焦躁,大腦中高速搜索判斷着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但他又不便於直接問別人是誰。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依稀記得是在什麼場合打過交道的人。憑他對他此刻處境的瞭解,一定不會是一般的企業家。他突然反應過來了,她就是蜀南市政協副主席,年輕有爲的實業家李非。他對李非不是沒有了解。國際歷史企業集團本身就是如雷貫耳的,加上李非又是李氏集團大6地區的傳人,身份這樣顯赫的商人,他這個商界老人怎麼可能不知曉呢。
他最近也在幾個商界論壇和洽談會上碰見過這位新銳的商界傳人的,有幾單生意還是在她的撮合下做成的。他對李非的總體感覺是除了美麗嫵媚之外,更多的是智慧幹練和大氣,只要接近過她的人,就能感觸到她人雖然年輕,道行卻很深。就他對她的直覺,這個人一定能成爲商界未來的領袖。
另外,他對她特別在意的還有原因。原來她是女兒殷桃的同學,現在卻意外的成了女兒殷桃的“情敵”,兩人都不可救藥的戀上了氣質非凡的漢浩浩。
按常理,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來幫他的,那個丫頭願意幫“情敵”的爸爸呢?但是,他完全可以斷定,李非不同。拋開其他的原因不說,她的品質絕對不是低劣的那一類,還有就是她深知這事與漢浩浩有關聯,表面上是在給他老殷出主意,實質上是在挽救她心中的男人漢浩浩。想到這裡,殷總裁站起身來,對殷明說:“你們繼續商議,我接一個電話。”說完轉身就走了出了房間。
調整好氣息,殷總裁說:“是你呀,李主席。難得你關心我們呢。”
李非樂呵呵地說:“殷總裁,你就不要這樣折煞晚輩了,你就叫我小李好了。”
殷總裁客套地說:“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我怎麼敢那樣稱呼你呢,你本來就是主席呀。”
李非說:“前輩見笑了。你現在是不是很爲難啊?如果需要晚輩的主意,晚輩就獻醜。”
殷總裁說:“早就等待你的關照了,你讓我有一種久旱遇甘霖之感呢,我還求之不得呢。最困難的時候,當然需要你這樣的朋友支持啦。”
原來,李非出了這樣一個主意。她讓殷總裁將手裡的玉尊標出一個價來,把這錢以漢浩浩的名義存給希望工程。然後再編一個堂皇的理由,讓漢浩浩成爲一個英雄人物。這樣既救了漢浩浩,也讓殷明和他的尷尬灰飛煙滅。還開玩笑說:“這樣豈不功莫大焉?”她一邊說,殷總裁一邊思考。是呀,要是給漢浩浩一千萬,然後再以漢浩浩的名義捐出去,而且是捐給希望工程,那麼漢浩浩將立刻被光環所籠罩,在早就漢浩浩英雄的同時,也肯定了兒子主持團省委工作有方,團省委的幹部有這樣高尚的覺悟,殷明這個主持工作的書記自然臉上也有光彩。不過,隨都明白,這樣做的話,最大的受益者莫過於漢浩浩。他老殷就要做一回幕後英雄了。就要拿出一千萬來賣這個玉尊,而後捐給希望工程。不過,這樣他倒也沒有什麼損失,只不過將這個玉尊合法化地演變成自己所有了。這樣一想也對呀,只要這樣做了,今後就是國家要拿回這個玉尊,不同樣要支付給他這筆費用嗎?這還是真是和一箭雙鵰的妙招。他想,李非絕對沒有這樣想,她也只不過是想挽救漢浩浩而出此計謀。
於是他試探性問李非:“李主席,我們都是做生意的,你能告訴我,這件事情我的利益點在哪裡呢?”
李非想都沒有想,說到:“你的利益起碼有兩個。其一,讓殷明再一次化險爲夷,爲他主持的團省委再添光彩。其二,讓你手上的玉尊合法化。有這樣的利益,難道這生意還不值得做嗎?”
殷總裁腦海裡冒出了幾個冰冷的字:後生可畏啊!他以前就知道李非是以智慧和果敢著稱的,卻沒有料到她這般年紀會有這樣深沉,而且表現得那樣自然、坦蕩與從容。他暗自搖搖頭,心裡想:殷桃啊殷桃,就怪你的命不好了。既生你殷桃,爲何上天還要安排一個李非呢?今生今世,你也別想都過你的同學李非了……但是,他只是這樣想想罷了,他作爲父親,是絕對不會在女兒面前提及自己內心的想法的。他很禮貌地與李非話別,這纔回到剛纔的房間去。
殷明和殷桃也尚未形成什麼統一的有效意見,還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沉默着。見老人家進來了,兩雙眼睛就期待着他的消息了。果然,殷總裁說:“接到了一個朋友的電話,她出了一個主意,我覺得還可行,現在聽聽你們兩個人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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