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若是恨我和樓闌在一起你就是背叛了你的母親,那麼我無話可說!在我和你母親那段交易的婚姻之中,我自問所作所爲都先以她的立場來考慮事情,雖然只是一場交易的婚姻,可我自問那麼多年對她也是問心無愧的!可是你母親,卻從來不曾考慮過我!”
夏鼎然說到這裡,眉間皺成了一個川字。
“雖然只是一場交易的婚姻,可夏家和盛家的聯姻本來就受人矚目,再加上我們的那一場婚禮實在是聲勢浩大,結婚之後更是有無數雙眼睛盯着我們!像我們這樣的家族是容不得有任何污點的,隨時隨地都會被人所詬病。所以結婚以後,我就算白日工作再忙,也會準時準點的回家陪她吃飯,努力的扮好丈夫的角色!而作爲夏家的少夫人,暮闌本該在家相夫教子,就算是演也該和我演出夫妻情深,可她卻在和我結婚之後一直都在和那個男人聯繫,私下裡他們經常約在一起見面,常常兩個人見一面就是一整天,那時候很多流言蜚語傳入我的耳朵,而我卻不得不站在她的身後爲她收拾爛攤子!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攔了多少次媒體準備要發出去的照片,那段時間我過得真的很煎熬……”
“閉嘴!”夏鼎然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夏乘風開口堵住了,只見他神色冷厲,眼神瘋狂:“我沒耐心再聽你們一羣人編故事了!本來今晚我沒想要人命的,不過照現在這樣情形發展,我也沒必要再留情面了,既然你連我這個兒子都不要了,那麼如你所願,我也沒必要再要你這個父親!”
言過於此,夏乘風不再等任何人開口,直接揚起了手對身旁的手下們吩咐道:“全部給我綁起來,任何掙扎反抗的直接殺,不必留手!”
幾乎是來不及反應,夏鼎然和盛樓闌便已經被人團團圍困住,無數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他們的頭顱。
將盛樓闌牢牢的護在身後,他看着周圍對準他們的槍口和輪椅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夏流年,開口呼喚:“乘風,把流年放了吧!在整件事情裡最無辜的那個人就是流年,你不該把所有的怨恨都堆積在他的身上。如果你一定要讓一個人付出代價,那麼就衝着我來!”
夏乘風冰冷的回頭看着輪椅上已經眼神渙散的夏流年,那模樣儼然已經撐不久了,可他心裡偏偏就是有種莫名的痛快,笑意更加嗜血:“我爲什麼要放過他?我爲什麼要放過一個小三生的孽種?他早該在十幾年前就下地獄的!老天無眼讓他又在這世上多活了十幾年,今晚我就讓你們一個一個都親眼看着他流乾全身的血液而死!你們不是都那麼在意他麼,我就讓你們都嚐嚐喪失至親的痛!”
夏乘風就當做沒有聽見夏鼎然的話,整個人癲狂的看着夏流年,這一刻他彷彿化身地獄之魔,要將所有人都拽向地獄,他活的不痛快,那麼所有人都休想活的痛快。
念如歌看着這樣的夏乘風,心口發緊:“夏乘風,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夏流年性命的!”
夏乘風回頭看着念如歌,笑的癲狂:“你蠢不蠢?惡魔說的話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