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也就只有他會在聽到自己受了委屈之後比自己的反應還要大。
之前還覺得很孤單,這一刻卻又突然覺得很幸福,至少她身邊還有他這麼一個朋友啊。
念如歌盯着樑千夜笑出了聲,樑千夜卻是等着她一臉不滿:“笑,你竟然還有心情笑!你都不知道我剛剛在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有多着急,我在飯桌上正跟人吃飯呢,突然知道這件事情,馬不停蹄的就趕到了你的公司,可他們卻告訴我你休假了!給你打電話,你竟然還撒謊敷衍我,念如歌,你到底有沒有心,是不是覺得現在紅了,就可以甩掉我這個老朋友了?”
被樑千夜一通抱怨,念如歌忍住笑意,故作嚴肅的說:“說話可要講良心哦,我哪裡是因爲紅了才躲着你的?我分明就是爲了你的終身大事着想才這樣的!好不容易有個那麼好的姑娘喜歡你,我總得給人家機會不是?再說了,我哪裡紅了?我要是真紅了,還能這麼苦逼的被人合着夥耍着玩麼?”
念如歌一開始本來是開玩笑的語氣,可說到最後臉色卻漸漸難看了起來,想着那晚在法式餐廳裡被亭莫凡和蘇萱合着夥玩弄的場景,她還是很難受。
一切都怪她身份地位太低,如果她足夠的有錢或者足夠的紅,她也不會淪落成爲那個被人合着夥耍着玩的對象。
很瞭解念如歌的心情,樑千夜伸手再度將她擁入了懷裡,聲音低沉卻很有安全感:“放心,我已經警告過蘇萱,她以後再也不敢那麼對你了!如果你還不解氣,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她,還有那個亭莫凡,我讓他們當面向你賠禮道歉!”
樑千夜的話讓念如歌心頭一暖,她卻還是訕笑着掙開了他的懷抱:“別弄的我像是多無能似得,我雖然被他們捉弄了,但是他們也沒落到多大的好處,我用整整一個盛酒器的紅酒潑了亭莫凡一身呢,最後他也只能啞巴吃黃連自認倒黴了!要不是看那個蘇萱是女孩子,我纔不會放過她呢,畢竟我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小氣,怎麼能讓自己白白受委屈呢!”
“所以你放心,我自己已經出完氣了,用不着你再幫忙了!”
念如歌說着揚脣一笑,在燈光的照耀下,絕色傾城。
樑千夜卻在她說出這番話時,心口一緊,她總是這樣,看似灑脫強悍,其實背地裡比誰都優柔傷感。
可看着她的笑,他卻不忍心拆穿她,默契的配合着伸手便捏了捏她粉嫩的臉蛋:“對對對,咱們如歌是最疵瑕必報的人了,連我都不敢惹你,其他人哪裡還敢惹你,完全就是在自取滅亡嘛!”
“哎喲,手放開,樑千夜,我警告你,別再捏我的臉,更別再乘機吃我豆腐!動不動就抱我什麼的,以後再這樣我會直接把你踹開的。”
伸手打掉樑千夜捏住自己臉頰的手,念如歌鼓着腮幫子故作兇悍狀。
樑千夜卻是無賴的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我就摸,我就抱,有本事你來打我呀!”
說完轉身便跑上了車。
念如歌瞪着落荒而逃的樑千夜,一臉憤怒,內心卻是一陣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