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夏乘風卻是揚脣冷笑,一步一步的向夏流年走了過去,低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夏流年,就像是在看喪家之犬:“你哪裡來的自信?當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夏流年擰眉,擡頭瞪着夏乘風,他不發一語卻是篤定了夏乘風不敢真的對他下死手,可一旁的念如歌卻是心驚膽顫,看着他們兩兄弟對持,每過一秒鐘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夏乘風看着夏流年淡定的神情笑意更冷,伸手便從一旁的黑衣人腰間掏出了一把精緻的手槍,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便對準了夏流年直接開了兩槍。
槍聲在這偌大的海面上傳開,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念如歌嚇得直接向夏乘風撲了過去,驚叫出聲:“夏乘風,你這個瘋子,你竟然真的敢對他開槍,他可是你弟弟!”
一邊嘶吼一邊不住的用拳頭往夏乘風的身上砸,嚇到慘白的小臉上滿是淚水,那兩聲槍響是真的嚇到了念如歌,當她撲過去時便看到夏流年左右兩邊肩膀上各有一個傷口,傷口正在潺潺冒血,看起來鮮紅可怖。
她跌坐在夏流年腳旁,痛苦的哀嚎:“夏流年,夏流年,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痛?”
夏流年脣色慘白,額頭都已經痛出了虛汗,卻是死死的咬住牙關,擡頭向念如歌看去,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他卻還衝她溫柔的笑,用近乎誘哄的語氣說:“別害怕,我不痛,這傷口只是看着恐怖其實一點兒也不嚴重……”
“怎麼可能不痛?那可是槍傷!夏流年,你少騙我……”念如歌顫抖着嗓音,瞳孔裡滿是懼怕。
正當她準備去看夏流年肩膀上的傷口時,胳膊卻突然一緊,隨後整個人便直接被身後的夏乘風拎了起來,那輕輕鬆鬆的模樣彷彿是在拎着一隻小雞。
夏乘風直接將她拎到了自己身邊,拉開了她和夏流年的距離,陰冷的眸子卻是戲謔的看向夏流年,左手緊緊的擁着念如歌,讓她無法撼動分毫,右手卻是把玩這那把剛剛對夏流年開了兩槍的手槍,慢悠悠的語氣與這緊張的氛圍很不搭調。
“下一槍對準的就是你的胸口!現在你還敢說我不敢殺你麼?”
夏乘風說完,右手的搶便再度對準了夏流年,槍口直直的對準了他的胸膛,所有人屏住了呼吸面面相覷。
念如歌卻是猛地掙扎出夏乘風的禁錮,伸手便擋在了槍口前,將夏流年緊緊的護在身後:“夏乘風,你不能殺他!”
看着擋在自己槍口前的念如歌,夏乘風眸色一寒:“你這是要替他去死?他哪裡值得你這般豁出性命?”
“因爲我愛他!”念如歌站在槍口前毫不猶豫的說着,那不假思索的模樣卻是深深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夏乘風擰眉看着她,握着手槍的手卻越發用力:“他哪裡值得你去愛?我說過,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並且比他給你的更多!念如歌,不要逼我對你失去最後的一點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