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躺在牀上的男人也已經站起了身子,此刻正在一旁的茶几旁邊悠閒的喝着水。
似乎是猜到了念如歌還會再來,男人轉過頭,挑眉淺笑着看着她,瞳孔之中滿是戲謔的說:“小姐,所以,你是第二次走錯了地方麼?”
聽着男人戲謔的話語,念如歌尷尬到脖子都紅了,她很不好意思的看着男人,卻還是開口問:“不好意思,請問,這裡應該是夏流年的家吧?”
聽着念如歌的話,男人淺酌了一口溫水,而後緩慢的點點頭:“哦,原來你是來找流年的啊!那進來坐吧!”
進去坐?
念如歌看了看臥室的沙發,那上面還放着剛剛那女人脫下來的制服,她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站着就好了。”
“那你隨意!”
男人說着,卻是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悠閒的將左腿放在了右腿上,還在愜意的晃着,看起來他的心情好像挺不錯,並沒有因爲念如歌打擾了他的好事兒而惱怒。
然而念如歌卻還是尷尬的不敢看他一眼,因爲那男人身上現在只穿着一件單薄的睡袍,而她穿着的也是睡袍。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都是穿着睡袍!
就算這裡是夏流年的房間,念如歌也還是感覺尷尬。
“請問,夏流年在家嗎?”紅着臉頰,念如歌故作鎮定的問。
男人看着她,一雙好看的眉眼裡面卻盡是玩味,他挑挑眉,薄脣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流年現在應該在城郊的別墅陪他母親和馨兒吧,怎麼?你找他有事?”
聽到馨兒的名字,念如歌臉色一沉,原來,她煎熬度過的這三天,他卻在陪別人。
念如歌突然覺得有些委屈,她點點頭,聲音悶悶的說:“哦,那對不起,打擾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念如歌轉身便打算再度鑽進暗道裡,然而男人卻在這時緩慢的開口:“我剛剛已經給他打了電話,他現在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你不妨坐在這裡等等他!”
心情是有些忐忑的,她在聽到馨兒的名字時就已經亂了方寸。
她想要見他!
鬼使神差的,她竟真的走到了男人身邊,在他鄰座的另外一個單獨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男人蔥白的手指正把玩這手中的透明水杯,一雙眸子卻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念如歌,良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最後打破沉默的是男人。
“你是念如歌吧?原本以爲在屏幕上看着就已經很美了,沒想到真正比電視上看着還更美!你果然值得他動心!”
男人的話讓念如歌一驚,她擡頭剛好對上男人戲謔的眸子,這個男人好像特別喜歡笑,從他們見面開始,他的嘴角就一直掛着一抹淡笑。
只是與樑千夜溫暖的微笑不同,他嘴角的那抹笑卻總讓人毛骨茸然,總覺得那抹笑背後藏匿着的是黑暗和危險。
他似乎很瞭解自己和夏流年的事情,這讓她有些不安。
念如歌蹙眉,問:“你又是誰?怎麼會在他的房間裡?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