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夏流年一顆心都揪緊了,很難想象,六歲的小如歌是如何熬過那一夜的!
夏流年如今只自責,爲什麼自己沒有早點出現,如果他們早點相遇,他是不是就能多多保護,不讓她受那麼多的苦了?
心疼和自責在夏流年的心口徘徊,他盯着張翠英,眸子裡的怒氣更盛!
看着夏流年越發陰鬱的臉色,黃玲覺得自己說這些大概是有用的,立馬又開口說:“更過分的是,她父親把她送去醫院,醫生說孩子的情況很危急,一直不退燒,必須要留院觀察!可張翠英說浪費錢,愣是不讓如歌住院,這來來回回的折騰,那孩子幾乎折了半條命,最後能挺過來,真的是她命大,我們那附近的鄰居那時候都以爲她會死呢!”
聽到這裡,夏流年再也忍不住,一拳便將身旁的紅木靠椅砸的稀巴爛。
‘嘭!’的一聲,整個屋子的人都不敢再說話,張翠英嘴裡被塞滿了食物,欲哭無淚的看着夏流年。
要是早知道會這樣,她說什麼都不敢再虐待念如歌了!
夏流年冷冷的看着張翠英,卻是對艾倫吩咐道:“既然是招待貴賓,那麼就一定不能小氣,桌子上所有的食物,通通招待貴賓吃完,一丁點都不能剩!”
聽着夏流年的話,張翠英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着滿滿一桌子的點心,這麼大一桌子食物,全部讓她吃完,那她豈不是會活活被撐死?
“嗚嗚嗚……放……過我……”張翠英淚流不止,可憐的看着夏流年哀求着,卻因爲嗓子裡被塞滿了食物,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艾倫見她還能說話,立馬又拿了一塊鳳梨酥塞進了她的嘴裡:“張女士,多吃點,這鳳梨酥可是盛夏酒店的點心師傅親手做的,在別的地兒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呢!”
夏流年冷冷的看了張翠英一眼,一旦想到如歌小時候在她手底下受過的那些罪,他就恨不得剝了她的皮,可偏偏她對如歌有養育之恩,他也只能以此方式來爲如歌報仇了!
不再看張翠英一眼,夏流年卻是起身擡步往監獄的方向走去。
黃玲和老胡看到夏流年走近,立馬開口哀求:“夏先生,你相信我,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被張翠英利用了,我們也算是從小看着如歌長大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請你看在我們是如歌鄰居的面子上,饒過我們這一回吧,我保證,我們夫妻以後再也不敢做任何損壞如歌利益的事情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已經被關在水牢裡泡了整整四天的水,黃玲和老胡渾身都被泡到腫脹蒼白,加上是不是的再被電一下,兩個人就算不死也已經脫了一層皮,實在是經受不起了。
夏流年卻是沒有理會黃玲和老胡,直接走到了福三的面前。
相比較黃玲和老胡,福三卻安靜多了。
已經五十七歲,被關在水牢裡泡了整整四天,幾乎已經要了他半條命,他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