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雲錦知道,歹徒有三個,如果不能突然襲擊,一旦打草驚蛇,只會傷害到普通的乘客。
而這個時候,那個歹徒也看到了兩個人,尤其是小約翰那憤怒的眼神更是讓他“嘿嘿嘿~”的笑起來了。他張着滿口的黃牙,囂張的說道,“怎麼?小鬼!不服氣啊?”
小約翰憤怒的看着他,不說話。只是那噴火的雙目卻比什麼都讓持刀歹徒憤怒,持刀歹徒只感覺一股火氣上涌,原本得意的心理就變爲了狂怒,“你他媽笑什麼?”
小約翰沒有說話,因爲他也知道自己勢單力薄,不能保證同時解決三個歹徒,但是持刀歹徒卻沒有輕易的放過他,持刀歹徒拿着手中的刀子在小約翰面前比劃着,“怎麼?很不服氣?”
小約翰的噴火的眼睛足以說明一切,持刀歹徒則是哈哈笑着,然後獰笑着,“你不服氣又怎麼樣?!你敢有一點反抗,老子就給你放血!”
“掏錢!”持刀歹徒喝道。
小約翰看了雲錦一眼,雲錦點了點頭,小約翰只能憤憤不平的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錢包,然後遞給持刀歹徒。
持刀歹徒拿到手裡,翻開看了看,點了點頭,道,“還行嘛。沒枉費我們盯了你們這麼久,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真有錢。”
說着,他看向雲錦,道,“你的呢!快掏錢!”
雲錦面無表情的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錢包遞給歹徒,持刀歹徒一臉興奮的接過來,他們之所以打劫就是想打撈一筆,然後跑路,而云錦他們上車之後,就被注意到了,一身名牌的打扮雖然比不上富豪,但是和整節車廂還是有點格格不入,這樣階級的人幾乎就不會坐列車,這種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被他們遇到,他們當然要好好的打撈一筆。
結果,當他打開錢包,當時就楞了,“艹!這是什麼!”他一股火冒上來,朝着雲錦就是一巴掌。
雲錦側身一讓,躲過去。讓持刀歹徒更加的火大,他一邊揮舞着手中的刀子,一邊吼道,“你再動!再動給你放血!”
說完,他拼命翻着錢包,咆哮着,“你他媽這都是什麼!?卡,卡,卡,全是卡!”一邊說着,他一邊把一張張卡片摔到雲錦身上,最後甚至把錢包直接甩飛,吼道,“老子他媽的需要的是錢!是現金!”
原本以爲遇到了一個大肥羊,但是卻沒想到成了笑柄!一分現金都沒有!
雲錦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也沒辦法,我出入都只帶卡!”
持刀歹徒一滯,面色鐵青,第一次見到遇到搶劫還這麼雲淡風輕的,他惡狠狠的說道,“看來你是真不怕!老子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說着,他一把抓住雲錦,刀子就朝着雲錦肚子捅去。
“啊!”車廂響起一片驚呼,對於歹徒的窮兇極惡他們都有了解,但是當真遇到說下手就下手的時候,還是感到害怕。
而云錦就被持刀歹徒牢牢的抓住,一刀捅進肚子,滿臉痛苦,嘴角甚至都滲出了鮮血,顯然傷的不輕。滿車廂的人都不由的兔死狐悲,感到後怕,而劉忻更是害怕的不得了,雲錦可是劉福貴點名要帶到的催眠師,如果真的在這裡出了問題,他可怎麼辦呢!
剩下兩個歹徒看到這一幕,還有滿車廂噤若寒蟬的樣子,不由的哈哈大笑。
只有在兩個人旁邊的小約翰眼睛瞪得大大的,因爲他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情景:持刀歹徒朝着雲錦狠狠的捅出一刀,但是卻被雲錦伸手抓住刀柄,反手刺入肚子,而云錦那又吐血,又痛苦的表情完全都是假裝的。相反,吐血和痛苦的是持刀歹徒,那圓瞪的不敢置信的眼神更是讓人驚歎。
雲錦這是不聲不響就解決了一個歹徒。
另外兩個歹徒,一個持槍的很危險,只要解決掉,剩下的那個連武器都沒有的就不是問題了。所以雲錦故作掙扎的,拼命用手錘着持刀歹徒的後背。
要不是小約翰就在一旁,估計肯定要被騙到。
而另外兩個歹徒不知道,當然沒有生疑,持槍歹徒更是哈哈笑着把槍口對準雲錦,道,“你他媽的還敢動手,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哈哈。”
就在這時,雲錦突然動了,他不動如山,動若瘋兔,手變錘爲抓,一把抓住持刀歹徒的肩膀,也不見多大的力氣,只是輕輕一送,持刀歹徒就像是個布偶似的輕飄飄的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重重的砸在了持槍歹徒的身上。
整個動作沒有任何難度,卻又是最高難度,那一抓一送,舉重若輕,那動作,迅疾如風,整個行動如行雲流水,快,快到了極致。
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持刀歹徒就把持槍歹徒砸了個正着,兩個人齊齊滾在了地上。
而持槍歹徒之前還哈哈大笑,但是轉眼就看到自己同伴猶如電影慢鏡頭似的朝着自己飛過來,那速度無比的慢,在空中的軌跡肉眼可見,但是他想動卻根本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砸中,和同伴滾做一團。
但是他也當機立斷,立馬掏出了槍,就想朝着雲錦的方向射擊。
這個時候,雲錦又動了,他雙目凌厲,沒有了往日的柔和,他的動作也一如既往的快,猛地朝前一躍,拉住車頂的拉環,猶如猿人一般往前一送,跨越了三米多的距離,然後雙腳重重的踏在了列車的側壁上,雙手緊跟着落在側壁上,四肢一起發力,如同野獸一般的動作讓他頓時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爆發力,直接跨越了五六米的距離,撲到持槍歹徒身上,腳狠狠的踏在他拿槍的手上,“嘎嘣”一聲,持槍的手頓時斷裂,而手則是狠狠的擊打在他的頭上。
只聽悶哼一聲,持槍歹徒就直接暈了過去。
整個動作在電光石火當中完成,當雲錦手一撐,從地上起來,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時候雲錦漫不經心的拍了拍手,對最後一個歹徒雲淡風輕的說道,“投降吧。”
那個歹徒大腦還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剛纔發生了什麼,其實不僅僅是他,車廂裡的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腦海中的印象還停留在雲錦被狠狠的捅了一刀上,但是轉眼間,形式突變,兩名歹徒已經躺在了地上,而云錦則如同殺神一般的站在了那裡,拯救了所有人。
雲錦看他沒有反應,也沒有再勸,只是手一揮,把歹徒抓過來,“嘎嘣”一聲卸掉了他的肩膀,
“啊!”歹徒的慘叫聲頓時驚醒了所有人,這個時候,全車廂的人才發現雲錦居然不聲不響的就把持械的三名歹徒全部拿下。頓時一片沉默。
所有人都不敢動彈,剛纔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在面對未知事件的時候,人們總是保持着一定的剋制與警惕,尤其是雲錦所表現出來的身手特別的駭人。
徒手把一個人像布偶一樣扔去七八米,整個人躍起,在空中借力,踩車廂側壁彈跳,準確無誤的落到持槍歹徒的身邊,直接打暈。
還有那卸掉最後一個歹徒肩膀的老辣動作,足以說明雲錦是一個老手,誰敢在這個時候上去觸黴頭,誰知道雲錦有沒有殺紅眼啊。
也就只有小約翰不害怕,上前問道,“錦哥,沒事吧?”
雲錦咳嗽了兩聲,又恢復到了原來的人畜無害的樣子,說道,“沒事。馬上就到下一站了,到時候交給警察來負責吧。”
小約翰點了點頭,站在雲錦旁邊,於是整個車廂呈現一個詭異的寂靜當中。
直到,“叮咚~”一聲,車門再次打開,終於到了下一站。
現代社會的效率就是高,隨着車門打開,只見整個車門處都已經被清空,一排排的警察,特警圍成了一個圈包圍住了車門,而幾名實槍荷彈的特警更是隨後突入,蹲身,手中的黑洞洞的槍口分爲幾個方向對準了車廂裡的所有人。“不許動!”
車廂裡的人確實都沒有動的。
只是...
老練的經驗告訴他們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車廂裡好像有點太安靜了,而且也沒有劫匪的對峙。
這個時候,他們纔看到在車廂中間倒在雲錦腳下的歹徒。
“這?”特警震驚着,這是怎麼回事?
幸好還是有反應快的,一個特警警惕的望着車廂的所有人,拿起對講機,說道,“呼叫指揮,呼叫指揮,緊急情況,劫匪好像已經喪失反抗能力。”
彙報沒多久,一個身扛兩道槓的警察走了進來,見到他,所有特警起身敬禮,道,“宇廳長好!”
宇廳長點了點頭,然後掃視了一眼車廂,暗中吃了一驚,果然三名歹徒都已經倒在了地上,一個在哀嚎,其他兩個已經不省人事。
“去看看。”廳長對其中一個特警擺了擺手。
那個特警敬禮領命,上前檢查一番,然後扭頭對廳長說道,“一個重傷,被刀子直接插入小腹,失血過多,失去行動能力,一個昏迷,手腕和頭部受到重擊,一個輕傷,肩膀被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