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用手裡的木棍指了指姚窕:“你笑什麼?”
姚窕依舊是一臉笑意,只不過此刻的笑意卻添了幾分天真爛熳:“李成,你們家有沒有養驢?”
李成一愣,不知姚窕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仰着頭告訴了姚窕:“有,整個毛石村都知道,我們家驢是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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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完全是**裸的炫富啊,可姚窕不買賬:“哦,那你應該被不少驢踢了吧?腦子壞掉了是不是?”
他腦子要是沒壞掉,怎麼忽然對她轉變了這麼多?
“小芽兒,你罵我?”李成反應了過來,心裡倒也吃驚不少,這個小芽兒已經不是追着他跑的小傻子了,她現在口齒清晰不癡傻了,但喜歡他的這一點她總應該不會變吧?
姚窕雖坐在馬車裡只露出半個身子,但話可是清晰的傳了出去:“李成,那天可是你推我下河的,你現在說這些莫名其妙的,罵你算輕的!最後再奉告你一句,別沒事靠近驢,別在踢壞腦子了!”
姚窕身邊幾個護送‘食材’的大漢聽了姚窕的話,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是什麼,爽朗的笑出了聲。
李成被姚窕說的又急又臊,臉上一陣臊紅:“小芽兒,若不是看在你把我娘整成那樣,我能想要你?你一個小傻子嫁給我算你福氣好!你還不願意?我李成今天把話放在這兒了,我還非把你弄到手!”
古往今來,因爲女方孝敬父母求親的例子她聽了不少,倒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是因爲女方能整的了自己的母親而求親的,他是想把她娶回去再虐吧?
姚窕可不想在和李成廢話,放下了車簾,讓房管家駕車離開。
今日除了在路上遇到了李成,其他一切倒也順利,將銀岔的東西送了過去,又將幾家酒樓裡需要的食材送了出去。沒有一個時辰,一筆銀子又到了手,姚窕添置了一些家裡需要的東西才僱了一輛馬車回去。
看着車伕駕着車,姚窕想,等上過幾日,一切都穩定下來了,她一定要房管家交她學騎馬,然後自己再盤算着買一匹,以後出行也就方便多了。
夕陽西下,姚窕掀起馬車簾子向外看。她來毛石村有段時間了,還從未仔細欣賞過毛石村的風景,今日到覺得這毛石村在夕陽下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迷人。
馬車未到家門前,姚窕便看到了站在河邊的鳳娘,她忙叫車伕停了車。
這幾日,鳳娘似乎格外的喜歡站在河邊。
“孃親……”姚窕下了馬車朝着鳳娘奔了過來。
鳳娘微微側身,看着姚窕的身影,嘴角掛起了一抹慈母的憐愛,待姚窕走近,露出了兩個淺淺的梨渦:“小芽兒回來啦。”
姚窕笑着順着鳳娘剛剛看過的地方看了過去:“孃親,你剛剛在看什麼?”
“爲娘在看自己的故鄉。”鳳孃的眼睛有那麼一刻的失神。
姚窕記得上次劉大伯說過,過了毛石山就不屬於大雲朝了,鳳娘目光看到的地方已經並不在大雲朝境內,她擡頭看着鳳娘問:“孃親不是大雲朝的嗎?”
鳳娘搖了搖頭,夕陽在她臉上顯得格外惆悵:“你父親是大雲朝的,孃親是大空朝的,因爲身上揹負家族所以才嫁給了你的父親。”
姚窕眨了眨眼,越發確定這具身體的主人不簡單了。在古代,兩朝男女成親的並不多見,那都稱的上是聯姻。而且,聯姻可不是隨便就能聯的,那都是從兩朝貴族中選擇出適合的少男少女。那這麼說,她的父親在大雲朝不是個簡單人物,她的孃親在大空朝也不是太簡單的人物?
“孃親,那我父親究竟是誰?”姚窕開始對自己的身份好奇了。
鳳孃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顧慮,彎腰與姚窕保持平視:“芽兒別急,你爹回來以後,會接我們回去的。”
說着,鳳娘擡手摸了摸自己日益大起的腹部。那個男人,不是一個不重情義的男人,等他回府以後知曉府上發生的一切,必然會接他們娘三回去的。
姚窕暗自瞥了瞥嘴,她的父親真的能來接她?她覺得懸,哪有男人能把自己的妻兒放到這麼荒郊野外的地方?
在夕陽下站了一會兒,姚窕牽着鳳孃的手回了自己的小家,看着幾乎要倒塌的茅草屋,姚窕說了一句讓鳳娘驚嚇不已的話。
“孃親,我們把這茅草屋拆了,蓋瓦房吧,結實牢靠一些。”姚窕擇着今天刻意留下的菜。
鳳娘準備起火的手不由一頓:“芽兒,怎麼忽然想起蓋房子了?”
“孃親的肚子漸漸大起來了,現在就得着手準備,以後弟弟出生以後就不用跟着我們挨寒受凍了。”她是說真的,這茅草屋風雨一來幾乎就不起作用了,這馬上要到夏季了,雨水必然不少,再這樣住下去,房子要忽然倒塌指不定有什麼樣的危險呢。
“可哪來的銀子?”鳳娘在這一點上覺得特別對不起自己的孩子,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沒有一點養家餬口的本事,就是偶爾繡點活計去市集買,那些農婦壓價壓的沒有成本,她說不過別人也就賣了出去,所以家裡到現在並沒有落下多少錢。
但是,姚窕既然敢說,必然是做好準備的。在鳳娘有些窘困的時候,姚窕自信一笑:“這些孃親就不需要管了,再過幾天,我幫銀岔……我幫酒樓送食材的錢銀也該結了,到時候也就可以動工了。”
她差一點說漏了嘴,要是鳳娘知道她和銀岔那種大人物合作,必然會懸心,還是不說的爲好。這馬上一個月了,銀岔給她的佣金應該不會太少吧?
娘倆忙碌了一會兒,姚窕掌勺,鳳娘負責生火,不一會兒,一桌子的菜也好了。
自從姚窕落水醒來以後,家裡的飯桌上比之前豐盛了不少。每日有葷有素,這些多數都是姚窕爲鳳娘準備的,說是鳳娘懷着孕需要多補補。
鳳娘對這一切的變化頗爲感觸,她的芽姐兒已經成了大姑娘,家裡的一切都壓在她的肩頭,看着她每日的奔跑,她這個做孃的也疼在心裡,吃飯的時候,將芽兒喜歡的都夾在了她的碗裡,她能爲芽兒做的,也只有這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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