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小瞧了當年的大毒梟了,分析的頭頭是道,看來我得多讀讀書了,不過誰都不是傻子,既然是利益的最大化,當然會有我的利益在裡面,就像你說的那樣,李河山自然有他的終極夢想,那個他做夢都想當權的地方即使跟我無關,可是我還是有我自己的打算,籌碼夠大了吧,把自己的兄弟交給他,我走出這西北第一監獄,這就是我跟他之間的合作,瞎哥覺得如何?”
“夠瘋狂,統一西北第一監獄,轉手把兄弟交給那個變態的李河山,讓其帶着這幫敢死隊去替他賣命的完成那個終極夢想,敢想,敢做,都瘋了!”
“既然玩就得玩大的,小夢想都是講給那些過家家的人聽得,大夢想才配得上撒網走棋甚至推宮!”
“可是你們還是走錯了,都沒有料到一個人的出現會打亂格局,打亂你的夢想,打亂李河山的夢想!”
“你是說毛小方?”
“正解!”
“他能打亂這個格局,打亂我們的計劃?你真是太看得起他了,我要他的目的只是基於他身後的錢財,你知道這小子背後有個四方集團麼,那可是一筆肥肉,旗下四方百貨,四方物流,四方王朝,甚至四方街,這塊東西要是吃到嘴裡,我出去之後那可是可以橫着走的主!”
“難道他身上就只有一個四方集團那麼簡單麼?呵呵,跳哥看走眼嘍!”
“我還能看走眼,我的資料工作做得相當詳細了,怎麼他還有更出彩的地方?”
“我相信會有的,一切總得有人出來定乾坤!”
“定乾坤!毛小方?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這裡是李河山的地盤,他一人之力要是能力挽狂瀾,那我韓笑就此改了姓跟你去姓於去!”
“於笑!哈哈,記住你今天的話,等到那一日要是你沒死我還沒死,記得在我面前改了姓!”
“我覺得還真的沒有那麼一天!瞎哥你真的想的有點多,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一個新人身上,有點懸,不,是很懸很懸!”
“甭管懸不懸,你喜歡押寶,我未嘗不可也押押寶,我押毛小方,你押李河山,百分之五十的勝率,百分之五十的賠率,各有千秋,很折中的事情啊?”
“這裡是西北第一監獄瞎哥,你用腦子好好想想,李河山會任着毛小方胡來?會看着他在西北第一監獄裡橫行?你真的想多了!”
“他李河山既然能任你我橫行,自然就能任毛小方橫行,爲何不可呢?”
“那是因爲你沒死我沒走,等你死了,我走了,你看他毛小方死不死?”
“跳哥這是氣話,明顯的對自己信心不足,既然你給了我忠告,我也送你一些忠告!”
“什麼忠告?”跳哥皺眉道。
“李河山的逆天想法我倆心裡都清楚,他要這裡的敢死隊去完成他的夢想,而你能活着離開這裡,你覺得李河山會給你機會活着離開?死了離開和活着離開是一樣的道理嗎?你的離開是活着離開,而李河山的讓你離開則是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
“他敢?”跳哥怒道。
“他怎麼不敢?”
“這都是我收復的兄弟,他要是置我於死地,這些兄弟會聽他們的話嗎?會甘心當他的敢死隊麼?”
“一百個人就有一百條心,如果這一百條心是一個心,能幹出一樣的事情,如果一百條心是一百條心就能幹出一百件事情,這句話你覺得如何?”
“你是說我們兩方人馬裡都有李河山的人?”
“你在我這裡面安了臥底,我在你那裡也安了臥底,都瞭解彼此,只是沒有捅破而已,因爲咱們之間存在的芥蒂無非就是一個誰比誰更牛逼的事情,臥底真的沒用,無非就是在搶新人或者玩鬧的時候搶個先機,但是李河山的臥底,李河山安排在我們身邊的人則並非如此,他要的東西很多,比如你的計劃,比如我的計劃,比如我跟你之間的爭鬥,很多很多,這些纔是李河山的可怕之處,縱使咱倆都死了,他也不會空落落的沒有支持者,畢竟這裡是他的地盤,是他一招手就可以大赦給你利益的地盤。所以我們都錯了,被玩弄於手掌,被李河山玩弄於手掌!”
跳哥神色凝重,歪着頭看瞎哥,眼神中有些搞不懂的神色,自己和瞎哥之間的一些事情被其分析的很坦然,具體點講,瞎哥壓根就沒把自己當做對手,反而是把李河山當做了對手,仔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兩方人馬無論是誰打頭領導都是得看李河山脾氣行事,自己攀了李河山這道佛,而瞎哥卻依然我行我素,自己攀李河山的目的無非就是想離開這裡,想活着離開這裡,而不是老死在這裡,可是瞎哥剛纔的分析卻是真正進入了自己的內心,李河山是不允許有人活着離開這裡的,因爲在西北第一監獄的歷史上是沒有人能活着離開這裡的,他瞎哥不能,自己更不能。
跳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可是我還是想賭一把,賭一賭這李河山的心理!”
“你覺得你能打破西北第一監獄的歷史活着離開這裡?”
“歷史總是有人來打破的,爲何不能是我?”
“看來想多的人不是我,是你,你喜歡賭,你太喜歡賭了,我寧願相信毛小方能打破西北第一監獄的歷史也不會相信是你來打破!”
“爲什麼不能是我?爲什麼只能是毛小方?”跳哥喊道。
“因爲你們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人!”
“我比他少什麼?”
“你不是比他少什麼,你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的位置擺正,你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賭的是什麼?你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賭注是什麼?”
“我怎麼就不知道我的賭注是什麼!我的賭注是我的兄弟,我賭的是我活着離開西北第一監獄,有錯嗎?哪裡不對了?”跳哥不明白的問道。
“你還是想不明白!你的賭注跟李河山的夢想根本就不存在必然的聯繫,你走的這一步只是他不想插手的一步,不屑一顧的一步,所以你的賭注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