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方繼續閱讀自己的書,一本研究罪犯心理學的書,是真正的罪犯抒寫的,用記錄的形式把自己每天真正的內心獨白記錄下來,很真實,但又反映了一個孤獨者對自由的憧憬,很有警示意義。
正看得起勁,胳膊處忽然傳來一陣疼痛,一隻玉手在毛小方胳膊處來了個親密接觸,可惜的是扭,不是撫摸。
張一琳做的很隱蔽,面部微笑的表情,卻咬着牙從喉嚨裡發出聲音道:“去不去?不然我可要使手段了!”
毛小方其實真的不想跟張一琳發生點什麼,楊紫璐剛剛離去的消息對他是一個莫大的打擊,任何女人跟楊紫璐比起來真的沒有可比性,毛小方覺得自己根本不會再對女人動心了。
奈何還有不怕死的女人,周雀兒夠‘賤’吧,縱使那樣霸道的主動搬了東西入住毛家,可是毛小方還是丟下讓其找個好男人嫁了的話。
不過這些張一琳壓根都不知道,在愛情上一直佔被動的她今天似乎要逆反了,決定主動出擊了。
毛小方壓低聲音道:“姐姐你饒了我吧,咱有話在這裡說成嗎?”
“不成,我再問你一遍去不去?不去的話我可喊了,我就說你是大變態,摸我屁股還要摸我大腿,大變態!”張一琳氣呼呼的道。
毛小方一陣頭大,把安全帶解開,道:“走吧!”
張一琳雀躍的走在了前頭,還不忘禮貌用語:“先生請跟我到休息室說明情況!”
毛小方對張一琳的演技上升到了佩服的境地,不得不說每一個女人心裡真是住了多個女人。
有妖孽無比的,有溫柔端莊的,有嫵媚百勝的,眼前的張一琳似乎因爲一個男人開始把多變的自己毫無保留的暴漏了出來。
幾平米的休息室,只容下兩人的空間,張一琳換了一副神色道:“就這麼排斥我?主動送上門的都不要?”
毛小方撐開就要黏上來的張一琳道:“姐姐,這是在灰機上,收點心成不?你說咱倆就見過兩面,哪來那麼多一見鍾情的傻逼浪漫衝動啊!”
“一見鍾情就傻逼了,傻逼就傻逼,我就是喜歡你,怎麼了?”
毛小方直接有種想把張一琳腦子掰開看看這裡面裝了什麼漿糊,攤手道:“咱倆不合適,我現在對女人沒興趣!”
“啊?毛小方,你不是吧!對女人沒興趣,莫非?”
毛小方白了一眼張一琳道:“扯淡,老子是直男!”
“直男,你直一個給我看看?”張一琳笑着道。
說着就要把身體貼上來,毛小方單手撐開張一琳的身體,道:“你先彆着急貼,我是不是直男這個問題不用懷疑,說正經的,你長得也不差,偶像劇看多了嗎?我這麼一個普通人,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帥到暴的臉蛋,你說你喜歡我,你傻逼啊!”
張一琳樂了,道:“你發窘的樣子真可愛,來來來小方方讓姐姐抱抱!”
“抱你妹啊還是抱你姐啊,正經點張一琳!”
“我很正經啊,毛小方我都這樣你還坐懷不亂,我真的嚴重懷疑你的性取向了!”
“STOP!這個問題不需要討論,我現在沒心情跟你玩曖昧!”
“誰跟你玩曖昧了,我來真的!”張一琳繼續作孽。
“咱能好好說話不,你聽我說,我已經結婚了,我孩子也出生了,咱倆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張一琳聽到這,臉色刷的沉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小凳子上道:“你怎麼就結婚了呢?居然還有孩子了!怎麼這麼快?”
“我不值得你喜歡,我註定是一個一生顛沛流離的人,收起你那份故作的勇敢,你的心跳出賣了你,即使你僞裝的再好,表現的比誰都風騷,可是你骨子裡不是那樣的人,你的端莊溫柔纔是真正的你,我出去了,別因爲某個人的出現打亂你保持很久的端莊。”
毛小方說完,走出休息室,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他鬆了一口氣。
休息室裡的張一琳再次挫敗的掩着面,內心一個想法迸出:剛纔表現的太過了?應該溫柔大方端莊有愛的?
愛幕這種東西猶如種子的生根發芽,一旦被冠以某種墓誌銘,便像極了被施肥的草木一發不可收拾的佔領高地,此刻的張一琳就是這種層面,對毛小方的愛慕由此變得更加的一發不可收拾,她是那種愈戰愈勇誓不罷休的女人,並未因爲毛小方的拒絕而選擇放棄,因爲追求自己愛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結婚怎麼了?結了婚還可以在離,離了自己就有機會。或者在過分一點,自己可以做他的小三小四,只要他對自己能有一丁點愛填補一下自己對他的愛戀也是可以的。
張一琳就這樣說服了自己,重新收拾好心情開始了工作。
也許她已經在愛情的道路上變得無敵了!
飛機依然保持着流暢運行的態勢,毛小方走回自己的座位,楚韓小聲道:“那女人搞定了?”
“別亂想,不錯的一個女孩子,只是愛情觀出現了問題!”
“小方,我發現你魅力真的很大,周雀兒算是市花了吧,對你可是一直不離不棄,這女孩姿色也不錯,對你也是愛慕的死去活來的,紫璐是個好女人,更不用說了,即使是死也要給你生下孩子,你的女人緣真的不錯!”
毛小方被提及楊紫璐,內心的那處痛再次打來,低頭不再說話。
楚韓也看出了毛小方的不悅,沒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伸手呼啦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道:“我這嘴,不提了,很快到地了,這晉中虎地有我們操心的了!”
飛機準點到站,毛小方和楚韓依次下機,只是在梯子處沒見到出來微笑送行的張一琳。
毛小方和楚韓沒帶什麼行李,換洗衣服只是歸置在各自隨身的揹包裡,倆人像是外地來觀光的遊客出了機場,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小店區。
資料顯示,楊城垛的地盤在小店區,太原市最混亂的一個區。
汾河河流經的地界上以汾酒著名,說起山西這個城市,首先讓人想到的便是這山西陳醋,再加上赫赫有名的山西汾酒。
印象中毛小方曾經喝過一次這個酒,說不上什麼大嘆,那種跟東北曬乾了的粉條味道很刺鼻,不過陳釀的山西汾酒卻是名酒之一了。
毛小方鍾情的還是二鍋頭,辛辣帶勁,雖不及燒刀子的火辣,但是那種鑽鼻的沁香尤其讓人回味。
出租車上司機大哥並未以東道主的身份對外地來的毛小方和楚韓介紹起太原的歷史,再得知二人要去小店區的時候,心裡在盤算着如何黑一黑這二位外地佬。
毛小方和楚韓也沒有故作盤底的去刻意跟司機大哥套近乎,只追求能安穩到達目的地便可。
車子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毛小方和楚韓在一處如家酒店叫停了司機。
付了車費,倆人下車,毛小方敲了敲師傅的玻璃窗道:“直線距離最短,師傅的數學跟誰學的?”
司機大哥一臉錯愕,掩飾道:“我可沒繞路!”
毛小方掏出一張太原市地圖道:“看這裡!”
司機伸出頭,掃了一眼愣在當場。
一張被毛小方用彩色筆圈出的路線圖赫然像一隻巴掌硬生生的打在了司機大哥的臉上。
毛小方和楚韓離去,徑直走向酒店。
不過毛小方卻用餘光瞥見了那輛在機場出現過的黑色奧迪,牌號很好記,尾號三個九。
司機大哥轟着油門離去,內心無不在驚訝一個外地人爲何如此的妖孽,用事實直接打在尷尬的臉上,那種殺人都不帶刀的牛逼大招真的是令人驚訝了。
黑色奧迪故作鎮靜的跟上開出的出租車,儼然是正常行駛的跡象,其實早已暴漏的車牌號則出賣了他的跟蹤!
毛小方心道:“來得夠快的,剛出機場就已經有人知道我們的行蹤了,這楊城垛並非草包一個!”
小店區因爲東西有高速的原因,地腳相對尖草坪區或者晉中市有些偏郊區的味道,不過還不算遠離太原市,依然有着蒸蒸日上的跡象。
楊城垛在這裡起家,濱河南北貫穿的太原市算是一座美麗的城市了,內外兼修的它這些年一直不溫不火的在經濟的大潮中循序漸進。
毛小方和楚韓開了兩間房,理由則是久經殺場形成的習慣,那種一個人掛掉還有一人存活的後手埋伏。
因爲已經到了下午的時間,倆人在飛機上也沒選擇吃什麼午餐,於是各自回屋簡單洗刷之後便出門找你解決溫飽問題。
倆人也並非那種如江成才一樣的有才之人,每到一個地方必須是先把當地的雞窩洗浴中心,按摩髮廊給摸個透,然後甩出一沓鈔票來個洗浴按摩外加消火的一條龍服務。
毛小方和楚韓都是潔身自好的男人,對以上江成才的生活習慣只能說是想一捶把其悶死的衝動。
找了家麪館,倆人狼吞虎嚥的幹掉兩碗帶湯的麪條,然後結賬回房休息。
不過楚韓在毛小方將要進屋之前攔下了他,指着自己的房間道:“找你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