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的工人們就這個樣子,雖然袁韌是他們的老闆。但袁韌一向對工人們十分和氣,手下的這幫工人還真的沒有一個怕袁韌的,抓住調笑袁韌的機會絲毫不嘴軟。當然了這也不怪工人們拿袁韌開涮,何微今日含情脈脈小女人的樣子,是個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何微對袁韌有意思。
不過袁韌有點感覺到一些頭大,狠狠的瞪了一眼調笑自己的衆多工人轉身出了工棚子。既然躲不過,那也就只能去面對了。
袁韌出來之時,一臉含羞之色的何微正等在工棚子之外。雖說何微是先一步出了工棚子,但袁韌工人們調笑自己和袁韌的聲音,何微卻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到了。
何微在工地之中混了也許多年了,深知農民工的性格,作爲一個女人,而且是如同何微這樣如此漂亮的女人。這麼多年來何微沒有少被工人們調侃,早就都已經習慣了。不過今天卻不同以往一般毫不在乎工人們的調侃。整個臉上佈滿了紅霞,一臉嬌羞欲滴的模樣,嬌媚的臉額感到火辣辣的灼熱。
因爲滾燙的雙額感到火辣辣的灼熱,這就嬌羞不已的何微有點不敢轉身面對袁韌,聽到袁韌腳步的聲音之後,羞答答的低聲說道。
“吃完飯了?要是沒吃的話,今晚跟姐上姐的家吧,姐親自動手給你做兩個小菜,算是謝謝你昨天晚上從匪徒手裡把姐救下來。”
“要說謝也是我謝何姐你,何姐要是不爲了幫我追回丟失的椅子,也不會被他們抓了。我要不是一會趕火車,今晚一定請何姐大吃一頓。”
袁韌是有回老家袁家屯的準備,不過並沒有打算今天晚上走,而是想明天一早坐客車回家,之所以與何微說假話,乃是有點難消美人恩。
就連工地上的工人都看出了何微此刻對自己有意思,袁韌並不傻。何微嘴上說是請自己去吃一頓便飯,可事實上真的是這樣?夜深人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真就是吃吃飯那麼簡單?袁韌真怕今晚跟何微去了,到最後自己把持不住犯下了大錯。
“你要上哪裡?怎麼會突然間就要走了?”一聽袁韌今晚要坐火車走,已經顧不上嬌羞的何微,立馬急切的轉過身來。
“老家有點事要辦,用不了幾天就回來,本來想和王有才和佟猛打完招呼過後就找何姐你說那。這兩天我不在,圖紙上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何姐你就找瞎苞米去,我已經和瞎苞米打完招呼了。”
聽袁韌說完,何微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失落,低聲的說道。
“是這樣呀,那隻能等你回來再說了。”何微的話一落,兩個人一下子都沉默下來,都不知道接下來要在說什麼。這個時候一聲銀鈴一般悅耳的笑聲傳來。
“兩個大老闆聊什麼那聊得這麼熱乎?和我說說。”說話的人正是工地的項目經理羅玉萍。來到了兩個人身邊的羅玉萍,立馬熱情的挽着袁韌的一隻胳膊,絲毫不忌諱胸前的飽滿擠壓在袁韌的胳膊上都已經變形了。
女人的直覺都是十分靈敏的,尤其是對於男女之事上。在辦公室之中的羅玉萍透着窗戶就看到了袁韌與何微在一起談話。雖然是不知道兩個人在談什麼,但女人的直覺告訴羅玉萍,渾身透着成熟韻味的何微,已經對自己構成了威脅。
自己能夠容忍陳雪和自己搶袁韌,那是因爲陳雪和自己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閨蜜。別人想要和自己搶袁韌,羅玉萍絕對不能視而不見,本來是手中還有一點工作要做,發現了何微的威脅之後,手上的工作也就沒有心思管了,醋意滔天的就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我正好手頭的工作剛完事,本經理命令你,先請我吃頓大餐,然後在送本經理回家。”
雖說羅玉萍與袁韌的關係,幾乎是整個工地上的人都知道,但在工地之上一向威嚴的羅玉萍,也很少在人前如此小女人般的粘着袁韌,顯然是在和何微示威。
望着羅玉萍和自己心愛的人如此親密,何微的心就如同被針紮了一樣疼痛。恨不得此時挽着袁韌手臂的人就是自己。直到此刻,何微才認真的考慮自己和袁韌的關係。
何微你就是一個寡婦,你有什麼資格和人家羅玉萍經理能比的?論容貌羅玉萍既年輕又漂亮。論學識,自己連初中都沒有畢業。論地位,羅玉萍是高高在上的建築公司經理,自己就是一個農民工,自己還能憑藉着什麼搶人家的男朋友。何微是越想越是失落,越想心越難受,到最後甚至有些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場,眼淚已經有些忍不住要流下來,緊忙轉身說道。
“羅經理你們有事情就先忙吧,我今天還沒有給工人們記工那,我先回屋了。”話音落下的同時,兩行熱淚已經再也惹不住從白皙的臉上滾落下來。
袁韌能感覺到一點何微的聲音有些不對,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匆忙離去的何微。突然間感覺腰間一陣劇痛,不由得咧了一下嘴。
“我警告你袁韌,何姐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你不準對何姐起壞心思。有我和陳雪兩個大美女難道你還不知足?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回答我就行,你能娶何姐?”
袁韌都感覺到了,何微離去的時候聲音有些不對。直覺極其敏銳的羅玉萍當然能夠發現問題,所以立馬給袁韌打了一個預防針,警告袁韌不要傷了何微這個可憐的女人。
被羅玉萍這麼一問,弄得袁韌一下子有些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才心虛的說了一句。
“瞎說什麼那?我和何姐怎麼可能那。”羅玉萍可謂是一隻見血的給了袁韌當頭一棒。自己能娶何微?這也是兩日來,袁韌一直有些不敢面對何微的原因。
“寧願相信世界有鬼,也不能相信你們男人的這張破嘴,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才懶得管你那。我現在就給陳雪打電話叫她來接我們兩個,一會一起吃飯。”
羅玉萍把電話給陳雪打過去,電話的另一頭立馬響起了陳雪的聲音。
“小妮子給老孃打電話什麼事?不過就是有事我也沒有時間,我現在碰到一個棘手的大案子,正趕往外縣武常市那。也不知道從哪裡流竄來的販賣人口團伙,不到十天的時間,已經失蹤了八個年輕姑娘了。最要命的是這八個年輕姑娘之中,其中還有一個是一部抗戰劇裡的重要演員。上頭已經是給我們刑警隊下了死命令了,這個案子不破,老孃可能飯碗都要丟了,到時候就指望你養我了。別叫我抓住這羣喪盡天良的王八蛋。叫老孃我抓住這羣王八蛋,老孃把他們的卵蛋全給踢碎了。”
聽陳雪正在外縣辦案,羅玉萍關切的交代了一聲。
“小雪你可點注意點安全,敢幹犯這麼大罪的人,都是窮兇惡極的傢伙,你千萬自己注意點。”
“小妮子什麼時候變得比我老媽還囉嗦,你就把心咽肚子裡吧,老孃我可不能出事,我要是出事了,袁韌那小白臉不就是便宜你這個小妮子了?我可警告你,你可別趁我不在,先把那小白臉睡了,否則老孃回來絕對饒不了你。”
“滿嘴胡說八道,就你這德性這輩子都沒有男人要你。”還沒有等電話另一頭的陳雪反駁,已經被陳雪說得玉面羞紅的羅玉萍立馬掛了電話。
“武常市?真的好巧呀。”袁韌自語道。
“什麼好巧呀。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羅玉萍疑惑的問道。
“也沒什麼?忘記告訴你了,我這幾天回老家有點事情要辦,可能也就是三五天的時間。我說的好巧,就是我的老家就在武常市,就不知道我回去能碰到陳雪不……”
……
還和幾天前一樣,天剛一黑天。已經連續贏了好幾天的姚亮,早早的就到了高扒皮與混血兒陳凱所入住的三星級賓館。
姚亮到的時候,包括袁韌的發小段洪亮在內,高扒皮等三個人早早就已經等在了賓館之中。
幾個人簡單的寒暄了一會之後,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姚亮不等高扒皮等人說,就已經主動開始提打牌的事情了。在姚亮看來,此刻每耽擱一分鐘時間,自己都會少贏不少錢。
不過當麻將桌被支撐起來過後,連續幾天贏錢的姚亮,好運氣徹底的到頭了。就是前幾日姚亮贏錢,也是高扒皮等人有意發水,爲了給姚亮下套故意讓着姚亮的,今日當高扒皮等人想要收網的時候,姚亮怎麼可能在贏錢。
整整的一夜下來,姚亮不但把前幾日贏得那八萬多給高扒皮吐了出去。因爲這些錢是在凌晨兩點左右輸沒的,本來那會的姚亮就準備回工地睡大覺。
早就已經設計好了的段洪亮,立馬從自己身上拿出五萬塊錢拽給了姚亮說道。
“兄弟今天晚上輸了這麼多,你難道不想翻本?而且現在這個時間,說早他還沒天亮。你現在回了工地,還沒等你睡着那,就點被上班的工人們吵醒,還不如在這撈撈本那,我先借你五萬。
就這樣,在段洪亮的奉勸之下,到了天亮姚亮不但沒有把輸了的錢贏回來,還把段洪亮給拿的那五萬也輸了,這叫姚亮感到十分的沮喪。同時也有些不甘心,今天高扒皮的手氣確實是太好了。牌技雖然臭不可聞,但人家今晚就是能抓一手好牌。
走出賓館的時候,是段洪亮送的姚亮,臨到大門的時候,段洪亮拍着姚亮的肩膀說道。
“哥們被沮喪,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不就是輸了點錢?今天就是高老闆手氣太好了,就他那臭牌技,叫他贏了我也憋屈。今天晚上兄弟你一定要來,咱們哥們必須報這個仇。錢的事情兄弟你放心,我給你拿,你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還給我都行,我就不信以咱們哥們的牌技,還贏不了高老闆和張磊這個混血兒。”
“兄弟那我就謝謝你了,等今天晚上我翻本了,一定連本帶利一起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