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些都是日後發生的事情,方麟現在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在將夏語冰送回鄉鎮府以後,方麟便趕赴海邊,與方家村的村民們一起投入到捕撈珍珠貝的事業當中。
而在接下來的這幾天內,方麟基本上都是整個人扎進了海水裡,由於陽光的暴曬,他原本宅白的皮膚,也在這短短几天裡曬黑了許多。
不過這對方麟來說倒是一件好事,至少皮膚曬黑了就沒有人會罵他小白臉了不是?
只是讓方麟感覺到有點奇怪的是。
方家村這邊修路的進程在如火如荼地展開着,可韓無濤那邊卻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就好像自從武天元在方麟手下鎩羽而歸後,韓無濤就徹底放棄了對方家村修路進行阻撓的打算一般。
可按照方麟對韓無濤這種睚眥必報的富二代的瞭解,要是不能一次就把他們打痛打害怕,他們幾乎是不可能停止對仇家的報復行動的。
“算了,懶得去想這麼多了,只要他這段時間老老實實的,我也樂得悶聲發大財。”
7月10號下午六點,方麟坐在自家穀倉的小板凳上甩了甩腦袋。
雖然還是很疑惑爲何虎頭蛇尾的原因,但他也明白。
以他現在的這點家底,若是真的正面對上韓無濤乃至整個韓家,怕最終會落得個慘敗的下場。
所以方麟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利用一切可供利用的時間來積攢實力。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方麟可不是那種有事沒事就要以德報怨的爛好人,這段時間韓無濤給他帶來的麻煩,他可是一直都記在了心裡,只等着有朝一日再把它們給還回去了。
“麟子,你那邊弄完了沒有,弄完了就趕緊出來吃飯!”
就在方麟微微愣神的時候,他母親趙柏蘭喊話的聲音卻是把他給拉了回來,立馬對着外面喊道。
“哎!就快了就快了!媽,你給我找找,家裡有什麼裝東西的袋子嗎,要有的話,給我拿兩個過來,要大一點的!”
“行,等媽炒完這個菜就給你找去,你等着啊!”趙柏蘭迴應道。
方麟轉過頭來,看着眼前這堆成一座小山的各色珍珠,一時間不由得犯了愁。
其實方麟口中一直所說的“珍珠貝”並非單指一種貝類,而是所有可能蘊含有珍珠的貝類總稱。
總的來說,由於珍珠貝種類的不同,它們貝體中所蘊含的珍珠也不盡相同。
比如最常見的白色或者銀白色珍珠是由白蝶貝、馬氏貝、池蝶貝等常見珍珠貝產出。
而稀有一點的金珍珠則通常是由白脣貝和金脣貝兩種珍珠貝產出,這兩種珍珠貝對生長環境的要求比較苛刻。
而且很多時候即便是生存下來了,也很少有貝體內蘊有金珍珠,所以純色金珍珠即便是放到全球範圍內的年產量也很少,總共加起來也就一萬公斤不到。
至於最爲稀有的黑珍珠則一般是由黑蝶貝產出,當然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大型珠母貝也有一定機率產出黑珍珠,就像方麟7月3日撈上來的那枚珠母貝就是如此。
黑珍珠是一種十分貴重的珠寶品種,由於其母貝生存的環境極爲惡劣,所以它也被稱作是“母貝最傷痛的淚水”,用來象徵最艱辛歲月的結晶。
而黑珍珠在全球一年內的產量也就四百公斤不到。
這換個說法就是,按照一條珍珠項鍊需要50-60顆珍珠的規格,全球每一年也就最多能生產出一千多條黑珍珠項鍊出來。
所以黑珍珠的價格在所有珍珠種類中算得上是最爲昂貴的一種。
即便是一顆直徑爲9毫米的黑珍珠,通常也要花費上千元的價格才能將其買下,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小型黑珍珠況且如此,就更不用說方麟那顆直徑足有三四十毫米的大型黑珍珠了。
不過由於天然金珍珠和黑珍珠的價格一直在市面上查不到定價的原因,所以方麟雖然知道這兩種珍珠可能比較貴,卻也沒想過能貴到哪兒去。
因此,在趙柏蘭將兩個白藍相間的大蛇皮袋拿過來以後,方麟也沒多想,就直接把所有的白珍珠一股腦全裝進了蛇皮袋裡。
至於那兩種相對較貴而且還少很多的珍珠,他也僅僅是找了兩個塑料盒隨便裝了進去。
畢竟這幾天下來收穫的珍珠這麼多,他也懶得再一顆一顆進行細緻的分類了。
而且和把這些珍珠賣出去相比,方麟倒是更期待明天跟江麗的見面。
於是乎,懷着激動的心情,方麟在吃完晚飯後就早早地躺到了牀上。
之後在好一陣輾轉反側中,終於是讓方麟熬到了第二天黎明的降臨。
一大清早,天才剛亮沒多久,方麟就早早地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火速洗漱完畢,提起兩個大蛇皮袋子就跨上了那輛哈雷摩托車。
緊接着開啓自動駕駛模式與噴氣式加速裝置,一路狂飆花了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方麟就從方家村趕到了縣城。
而當方麟按照微信上給出的座標地點,來到她公司門口的時候,卻是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住了。
“哎哎哎,說你呢說你呢,趕緊給我站住!”
那保安一看方麟手裡提着兩個大蛇皮袋的窮酸模樣,就立馬捂着鼻子走了上來,一臉嫌棄地擺着手道。
“哪裡來的農民工,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這裡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方麟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看不起農民的人,本來按照他的脾氣,現在怕是早就一大耳刮子扇過去了。
不過方麟他今天心情好,也懶得跟這種狗眼看人低的貨色計較,僅僅是皺了皺眉道。
“這位兄弟,我今天是過來找人的,還請你對我客氣點。”
“找人?”保安斜着眼睛打量了方麟幾眼,懷疑道。“你找誰呀?是我們公司的人嗎?”
方麟依舊是保持着禮貌答道:“我找你們公司的江麗江總有事情要談,請你通報一下。”
聽到這話,保安下意識地就是一怔,然後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滿臉不屑地說道。
“就你這種鄉下來的農民工,竟然還有臉說找我們江總有事要談?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們江總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想見就能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