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看着前面這羣人,直接用眼神震懾他們。
壯實男倒下後,有幾個聲音在背後議論我,在別人聽來如蚊蟲嗡嗡作響。可我聽力好,把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小子殺人了,一出手就把人打死,太狠了。”
“石頭當真可憐。”
“誰叫他這麼衝動,木靈哥都被幹趴的人,他還敢去惹。”
“真想不到這小子長着小白臉的樣貌,卻是個殺神。”
“哼!殺神能怎樣,他殺了人就要坐牢!”
“對!讓警察把他抓起來,我來作證。”
“我也作證,石頭是個不錯的兄弟,要爲他討回公道。”
“你敢說石頭老婆你沒上,人都死了,你幫他說話,裝好心”
“你……”
“誰剛在背後說我小白臉的,站出來!”我狠狠地發話,全場一片肅靜,只聽到一陣風吹過。
面前的人都微微低下頭,就連虎子,白狼,蘭花指看我的眼神也非常柔和,不敢有怒意。
“誰說讓警察把我抓住,會親自作證的,站出來!”我的語氣加重了一些。
有幾個相互側面,面面相覷。大概在想他們說得那麼小聲,我是怎麼聽到的。
其他人也爲我說出來的內容暗暗心驚,我就是要讓這些人知道不能議論我,即使在背後小聲議論也不行。借這次機會給他們整明白了。
我往聲音傳出來的位置特意掃了一眼,擡了擡下巴,聲音陡然飈上去:“那個把石頭老婆上了的人也給我站出來!”石頭當時看我特別不順的原因是有小白臉勾引了他老婆。這人腸子直,行事衝動,大概沒想到勾引他老婆的不是什麼小白臉,而是他的兄弟。
不然以他敢偷襲我的性格,知道的話不會把氣撒在我身上,而是找他兄弟算賬了。
我要讓他們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欺”這句話,這是當男人的基本準則。至
於閨蜜搶男朋友,搶老公的事我不管。
鴉雀無聲,沒人站出來。我通過這些人臉色的變化,立即發現了那個極可能上了石頭老婆的男人。
我直接用手指着他,嚴肅道:“你上來。”
那人臉色大變,瞬間恢復了神色,手老老實實放在兩側,低着頭走了上來,上來後沒敢看我。
我故意問:“你知道上石頭老婆那人是不是?不妨告訴你,我耳朵特別好使,聲音從你們那塊傳出來,我聽得清清楚楚。只要你把那人指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這位大哥~”虎子衝我抱拳,“已經鬧出一條人命,沒必要……”
“亂攀關係,我不是你大哥!”我告訴虎子,不知他想哪去了,我就字面上那麼一說,沒真要再弄死個人。接着我側身指向死了的石頭,說道:“他是我打死的嗎?明明是打羣架的時候,誰不小心把鐵管丟了出來,恰好把他砸死了。”
把人打死這事我不能扛,扛了是要坐牢的,我沒這麼傻。現在人多口多,要統一一下他們的口徑。說是亂中意外打死,確定不了主犯。警察和家屬都沒法追究責任,只能就這麼算了。
我再問一遍,話說得稍柔一些:“那個不長眼睛,看到我丟的鐵管,給我站出來!”是紅果果的威脅,目光和眼神到了就行,沒必要語氣是嚇唬人。
底下的小嘍嘍自然安分,不敢出聲。但關鍵是虎子和白狼兩個老大,若這兩人同意了,其他的人不敢說什麼。
我先問白狼,“白狼,事情是這樣的吧?”
白狼看我的眼神有一絲怯弱。估計我剛纔一拳把石頭打死,又一腳把他的好搭檔,好基友踢飛幾米,讓他終於認識到他和我之間的實力差距。
大家屏氣凝神,等着他開口。他思索一會,哈哈笑道:“我背後又沒長眼睛,我在打架,什麼都沒看到。”
他身後的人馬上集體附和:“我們也在打架,什麼都沒看到。”就連虎子身後的人
,也有幾個不知道是站錯隊,還是愛湊熱鬧的人也大着嗓門喊了起來。
我再問虎子,“你呢?”
他猶豫了一會,咬着嘴巴不說話,看上去很有原則的樣子,還真讓人佩服!
我逼近他,新奇地注視他,嘴角掛着笑意,“莫不是你的眼睛比較銳利,看到了什麼?”
他對上我的眼神,不過馬上被我的氣勢壓了下去,仍有不甘心不服氣,最後弱弱地擠出幾個字來:“現在是法治社會。”
我心中暗罵道。你以爲你是良民?一個混黑道的小頭目,跟我提法治社會,你腦袋秀逗了吧?
一大羣等着整我的時候,怎麼說的?
‘往死裡打,打死了算我的’,說的那個豪氣!
還有‘現在警察不管。打死就打死,不需要扛責任’當然這是從門口那兩傻bi那聽來的。
我別有意味地笑笑:“大良民,你把人打傷,醫院裡躺幾個月,醫藥費有沒有出?”接着我又勸道:“其實像你這種文藝青年還是老老實實找個辦公室呆着比較好。”
一語驚醒夢中人,他擡頭猛地看我,眼神再沒不甘,一字一句清楚地回我:“不知道誰丟的鐵管,反正沒看到。”
他身後的人也附和:“不知道誰丟的鐵管,沒看到。”
我回過身,看着被我叫上來的男子。他的腿瑟瑟發抖,牙齒打架。兩個老大都聽我的話,讓我把打死石頭的事推卸掉,他個蝦米能奈何?
我和顏悅色地問:“上石頭老婆那人能指給我了嗎?”
噗通!
他雙膝跪地,“殺神,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別說這個還有點驚到,以爲他會猶豫一會。還算聰明的,知道瞞不過我,如果讓我把他揭穿,下場一定很慘。
我直視他,“上石頭老婆那人是誰?我還沒聽清楚。”
他愣了一下,然後伸出手自己打臉,左右開弓,打開啪啪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