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對愛情失望了……”當這幾個字出現在我視線中,我的心驀地怔了一下。是我讓她對愛情失望了嗎?女人還真是敏銳,只2、3天的時間她就察覺出來了。
我給她發一個省略號過去。
她回過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不對勁。兩個人喜歡不是應該心都彼此那,時時刻刻惦記着嘛,但好像事情不是這樣。”
我說:“也不會時時刻刻惦記,還有工作不是?”
她發過來個笑臉,“這個我懂,我也會忙。但空下來的時候不是因爲稍微發一點關心的話嗎?如果心在對方身上。”
我回她:“你說的是有點道理,不過也得看人。有人喜歡黏,有人不喜歡黏。”
她發一個‘笑哭’的表情過來:“總之,是失望,和我想的不一樣。我很矛盾,或者我不該接受他。相見不如懷念,反而把美好的感覺破壞了。”
我不知該說什麼,繼續發一個省略號過去。我也在想一些事:我一直愛着她,一直不能放下她,爲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是對得到的不珍惜嗎?從暗戀變成戀愛,中間的阻力沒了,沒挑戰性了,無趣了?或者人總想讓自己處於極度的情感中。極度的愛,極度的恨,極度的痛苦,極度的欲wang。經常有電視劇這麼演:一個人很努力做一些事,就是爲了把恨的人殺掉。然而當恨的人終於如願死在自己劍下,又覺得人生變得沒有意見。
多年以後,我仍然不能領悟愛情的真諦。只覺得人都是害怕孤獨,想搞事情。而感情是我們的真心在某個時間留下的記號。也許你現在對某個人很淡,但當你回到過去的某個點,發現心還是熱的。
是時間嘲諷我們,它把一切都腐蝕了,再重新來過。
我又想是三兒的介入,改變了我的心路,它是一種誘惑,是對我和盼盼感情的考驗。我又覺得這樣說三兒是不公平的,她那麼好。錯的人在我,如果我守不住初心,你們是否怪我?
我直接開啓語音:“盼盼,你動搖了嗎?”
那一刻的感覺很奇妙,我整個人都繃緊了。我就站在懸崖邊上,跳或者不跳?
漫長的一分鐘過去,盼盼也回了一條語音過來。我靜看幾秒,但我的手指觸及到那條消息,手指不自覺地發抖,心跳得厲害,我有點後悔了,不該暴露男閨蜜的身份,更不該問那句話。
如果我不這麼做,還能相安無事。我這麼一問,如果她回答是,我會失去她。
“阿沐,是你嗎?”
我聽到盼盼的語音,清脆悅耳,有點小激動。
我咳了一聲,回她:“是的,我是阿沐。”她沒提有沒有動搖的事,我想或者能繞過這事。
“嘟嘟嘟”我的手機響了,盼盼乾脆給我打電話。我接了,叫了聲盼盼。
“想不到是你。”盼盼帶着責備,更多的是高興。我一聽這聲音,一點不像要放棄我的意思,心情瞬間好了,就說:“你個夜貓,這麼晚了找別的男人聊天,還東想西想。”
她驕聲說:“我哪有,這個男閨蜜是你,好不好?”
我說:“如果這男閨蜜碰巧是我,如果不碰巧,你就是半夜和別的男人聊天。”
“還不是你,一開始騙我。”她不滿地說。
“沒辦法。你知不知道你很高冷,很難靠近,我纔想了這個辦法。”
“想想,阿沐,我覺得你對我真的很好。”
我就說:“你現在才知道?”
我聽她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提高嗓音問我:“你上次跟我說你有女朋友,照片還發我看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就問她,“你吃醋啊?”
“沒吃醋,就問問。”話聽着很酸,卻還在狡辯。
我就說,“盼盼,該愛就愛,該恨就恨。你是我喜歡的人,有資格吃醋。”
然後她大着嗓子喊:“我很吃醋。江沐,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聽到沒有?”並不是很有底氣,很稚嫩的聲音。
我耐心解釋道:“盼盼,那個圖片是我一個朋友,我發你的是單人
照吧,我不在裡面。因爲她不是我女朋友。”我當然不可能放自己的照片給我她看。
她‘哦’了一聲,恍然大悟,“我沒有細想,是不是我太好騙了。”
我就說:“沒呀,是男閨蜜,又不泡你,不需要太謹慎。”
“也是。”她若有所思地回。
我就說:“你好睡覺了,別東想西想的,我愛你。”
她說:“好,這就回牀上去。冷死我了?”
我問:“你不在牀上,在哪呢?”
“我披着條毯子在陽臺上。”她嘻嘻笑道。
當一個女孩這麼對我,我都不知該怎麼說了,催她早點回去,沒凍感冒了。
她很甜地和我道晚安,然後掛掉電話。
女人是很難理解的,我嚇得要死,以爲她要做決定是否放棄我。結果在得知我是她的男閨蜜之後,態度大改,很熱心。挺戲劇化的,女人矛盾,多變,更何況她心裡真有我。
同時和盼盼的聊天,讓我回想到曾經有多愛她,我的心漸漸回來了,不是一直向三兒傾斜。人有時處於某種感情中,很容易矇蔽自己。如一葉蔽目,不見森林。那時就會很糾結。
我感覺我走出來了,對這個兩個女人,我都要負責,都要保護,都要和她們談戀愛。
這晚,我熟睡之後,做了一個夢,夢見小時候的那場雪。那個離去又返回給我送年糕的小女孩,她的身影和聲音是盼盼,當臉漸漸清晰起來,我看到是三兒的臉。我不想欺騙女人的感情,如果沒有愛,騙到身體有什麼意思。
第二天,我媽照舊給我準備了雞蛋麪和牛奶。她看着我吃完,然後催促我去醫院檢查一下,上次腦袋被打的地方有沒留下毛病。
見北哥的頭一天,我頭上還纏着繃帶。打架那天,爲了風度,不讓北哥因爲我受傷小看我,就自己把繃帶解了。我自己是覺得沒什麼大礙才這麼做,後來證明也沒什麼事。
去醫院的時候,我碰到了白毛的馬子。她對我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