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看到楚彥挽着許薇走過來的時候眼珠子都掉了。
他沒想到楚彥居然會知道他在這裡參加舞會。
他的目光朝着許薇的胸前看了一眼,然後尷尬的笑了笑:“彥,你不是晚上會很忙嗎?我聽說你晚上有個視頻會議,你那麼忙,不用親自過來了。”
“再忙也得來參加你的交流會啊!”楚彥淡淡的回了句。
“這不是怕你不把小薇借給我用嗎?所以才說交流會的!”戴夫立刻賠笑的和楚彥打馬虎眼。
“借你!讓她穿成這樣。”
戴夫一副就知道你會說這個的表情:“彥,你老婆身材好就要給大家看到。做男人要大氣。不能爲了一己之私,把許薇這麼好的身材給藏起來了,你這是不對的。”
楚彥別了他一眼,冷冷的擠出幾個字:“所以你讓她穿成這樣!”
聽到他的話,戴夫徹底的放棄了,哭着臉朝着他說道:“我錯了還不成嗎?以後絕對把你老婆包成老修女,脖子以下不能露,大腿不能露,手臂不能露,背更不能露......知道,知道的。同樣的事,我以後保證不再犯。”
楚彥似乎並沒有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他的意思,挑眉淡漠的回了句:“這個事情回去再說。”說完直接把許薇攬着準備離開。
這下戴夫不依了,拉着楚彥的手說道:“你可以走,把小薇留下。我今天帶她來是想要她多認識一些上流社會的人的,而且你看看他們都是成雙成對的。就我一個人。看在我也是爲你賣命的份上,你把你老婆借我用用,就算是公司福利。”
“那是你的事。”楚彥面無表情的說完,直接帶着許薇離開。
許薇剛要開口說話。但看到戴夫身後的人,目光便頓時呆滯了。
戴夫和楚彥都感覺到異常,朝着許薇緊盯着的方向看了一眼。
戴夫被嚇了一跳,迅速的往後退了幾步。
“你是死人還是活人啊!”戴夫驚恐的喊了一句。
那人就站在他的身後,那長相和身材和許雯一模一樣。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妖嬈、迷人,穿着湖藍色的長裙,朝着他們的方向淺淺的笑着,只是眼底沒有任何的情緒,波浪卷的長髮垂落在胸前,身姿優雅而魅惑,唯一和以前許雯不同的時,以前的許雯化妝精緻而妖嬈。如今她只是畫了淺淺的淡妝,比以前更加的迷人了。
許薇看着她,激動的說不出半個字,她一步步的朝着許雯走近,眼底含着淚光。語無倫次的問着:“姐姐,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沒有死。之前在機場附近你看到我了嗎,那一次我下車找你的事,你人就不見了。”土住狀亡。
長的像許雯的女人蹙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疏離的問了句:“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她說完轉身朝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去。
走近他。然後挽着他的胳膊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個男人戴夫是認識的,他就是這場慈善舞會的發起人,他在美國的上流社會很有名,聲譽很好。如果她真的是許雯,爲什麼會和他在一起?
許薇、戴夫、楚彥都是一副神情不定的樣子,但目光都緊盯着她。
許薇激動的想要追過去,卻被楚彥拉住了手,低聲的說道:“她說不認識你。”
她激動的看向楚彥,不停的強調着:“阿彥,你看她是不是長的和姐姐一樣,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兩個長得這麼像的人呢,她一定就是我姐姐,我知道,她沒有死。”
戴夫神色擔憂的看着那女人的背影,和楚彥相視了一眼。
“小薇,你先不要激動,不管她是誰,我們都不要輕舉妄動,你看她顯然並不願意和你相認,不然你喊她,她不會說不認識你。而且警方已經確認了那具浮屍就是許雯。大千世界,長的相似的人還是有的。不管她是不是許雯,等確認之後再相認。”戴夫的神色也嚴謹了起來。
如果她真的是許雯,那麼她到底想要幹什麼,那警方確認的屍體就必定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了,否則不會那麼巧合,屍體所有的條件都符合許雯的條件。
如果不是許雯,那這兩個人也長的太像了。
楚彥緊握着許雯的手,靜靜的看着,並沒有開口說話。
許薇如果不是被楚彥拉住了,她早就衝上去相認了。
她的目光一直跟着許雯的背影,從未離開。
“大家好,我就是這個慈善晚會的發起者安東尼,這次拍賣的所有錢都將捐獻給紅十字會。所以希望大家踊躍參加。”臺上此時說話的男人正是剛剛和許雯挽着的男人。
許薇的目光始終盯着許雯。
等男人說完,許雯優雅的上臺,朝着衆人鞠躬,淺笑着說道:“我是安東尼的夫人,第一件物品就是我丈夫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埃及的皇后曾經帶過的項鍊,要價八百萬!”
人羣中,並沒有人注意到她,除了楊穎兒。
楊穎兒驚恐的看着舞臺中央的女人,眼睛瞪大了看着。
她是親眼看着許雯一步步的走進海里的。
她不可能不死的!
因爲恐懼,她全身控制不住的顫抖着。
她只感覺自己見鬼了!明明親眼看着許雯一步步的走近海里。
明明她的屍體被警方找到了,爲什麼她還會站在這裡!
藺唯感覺到了她的異樣,詫異的問了句:“穎兒喜歡那項鍊?如果你喜歡我就把它拍下來。”
楊穎兒只是死死的盯着許雯的臉,眼底的恐懼越來越濃。
她木然的朝着藺唯搖了搖頭,眼睛始終恐懼的看着許雯。
如果她真的是許雯,她無法想象爲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
許雯的目光掃過衆人的臉,最後定格在楊穎兒的臉上。
楊穎兒驚懼的和她對視着,隨即她的目光若無其事的掃過。
看着她陌生的目光,楊穎兒心底更加的懷疑了。
她到底是不是許雯,如果真的是許雯,她爲什麼沒死?
許薇和楚彥的目光同樣盯着臺上和許雯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她優雅而從容,親暱的挽着安東尼的手,宛若極相愛的戀人。時不時的側頭和他說幾句,親密的湊在一起輕笑的談論着,模樣恩愛。
許薇呆呆的看着,想要從許雯臉上捕捉到痕跡,但她的目光只是漠然的掃過,並未再她臉上停留。
許薇很確定,她就是姐姐。
最後,這一串埃及皇后的項鍊以一千萬的高價拍賣了下來。
就在準備拍賣第二件物品的時候,一旁的服務員突然驚恐的喊了一聲:“不好了,鑽戒不見了!”
所有人都錯愣的朝着那服務員看去。
“怎麼回事?鑽戒不是讓你單獨保管的嗎,爲什麼會不見了!”最先說話的是安東尼,他沉聲的問了句。
那服務員驚恐的搖頭說道:“不知道,鑽戒就放在這裡的,可是轉眼就不見了。”
所有人都驚疑的相視了一眼。
就一會兒的功夫,顯然賊還沒離開。
安東尼目光掃過衆人的臉,低聲的說道:“大家實在不好意思,這枚鑽戒拍賣了是要捐給紅十字會的,如果有人喜歡,我們可以把拍賣價降低,但是偷盜實在是可恥的行爲,如果有人不小心拿了,請麻煩交出來。只要交出來,我們不追究任何的法律責任!”
所有人都不說話,都是忐忑的看着他。
顯然是沒有人會站出來的。
人羣中間,藺唯冷聲的笑着,湊近楊穎兒低聲的說道:“親愛的,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今晚你是我的人。牀上一定要好好的表現哦,我喜歡主動的女人。”
楊穎兒還未從剛剛許雯的事情中反應過來,聽到他的話,錯愣的看向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做的?”
“不......是許薇做的。我爲了你可是什麼都願意做的。”藺唯自信的淺笑着,嘴角的嘲弄更深了。
他朝着許薇看去。
許薇就在他們對面的角落裡,手親暱的挽着楚彥。
他帶着蔑然的冷笑。
相親時的戲耍之恨他可沒忘記,就算沒有楊穎兒的事,他也不會輕易的放過許薇。
他藺唯長這麼大,從來都是他耍女人,從來沒有女人耍他的。
楊穎兒心底依舊對着許雯又恐懼,但知道這場盜竊是可以栽贓給許薇的,她又是激動,又是解恨。
看着許薇的目光更加的躍躍欲試了。
就算安東尼那麼說了,依舊沒有人站出來還戒指。
最後,他蹙眉低聲的說道:“那實在只能委屈大家了,暫時不能離開,我只有先報警了。”
聽到暫時不能離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底下一片喧鬧。
此時,楊穎兒和藺唯相視了一眼,她站出來指着許薇說道:“我剛剛看到這位小姐靠近過鑽戒。我懷疑是她偷了戒指。”
她的話一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許薇看去。
許薇頓時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驚恐的辯解着:“我沒有拿。”
底下有人已經開始說風涼話了:“你不是戴夫先生帶來的嗎?戴夫的一幅畫就能給你買一個鑽戒了,你何必用偷的呢。”
“就是呀,如果真的是你拿的,趕快把東西給拿出來。”
“戒指也不值錢,交出來吧!”
楚彥把人護在懷裡,朝着衆人漠然的掃了一眼。
他冰冷的目光讓不少人瞬間就住嘴了。
楊穎兒輕蔑的看着許薇,得意的目光對上楚彥的,她不自然的低頭,隨即又毫不畏懼的朝着楚彥看過去:“不如讓保安搜下身,如果沒有,那就徹底的擺脫了你的嫌疑。這樣也能證明你的清白。”
許薇蹙眉,低聲的說了句:“我沒有偷東西,爲什麼要搜身。”
聽到她這麼說,楊穎兒的神情更加得意了。
“如果你沒有偷,爲什麼不讓搜身。”
楚彥朝着她看去,淡淡的說道:“如果要搜身,那所有人都要搜。”
“搜就搜!”楊穎兒底氣十足的說了句。
聽到她的話,底下有人附和:“對,如果搜一下能證明清白,那就搜吧。”
“搜吧!”
“……”
安東尼朝着楚彥看去,淡淡的笑了笑:“那我們能從這位小姐先開始嗎?因爲她是女的所以我讓我夫人幫忙,您看可以嗎?”
楚彥的目光沉了沉,剛要開口,許薇已經站了出來,低聲的說了句:“可以!”
許雯一步步的走近許薇,朝着她笑了笑,當着衆人的面搜身。
她全身上下都摸遍了,沒有什麼所謂的鑽戒。
她抱歉的朝着衆人笑了笑:“大家都看到了,許小姐身上並沒有。”
楊穎兒的臉色頓時變了,朝着藺唯看去。
藺唯朝着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安東尼朝着楊穎兒笑道:“許小姐身上沒有,那讓我夫人搜您的吧,您是最先說願意搜身的。”
楊穎兒的臉色難看至極,指着許雯說道:“我不要她搜,她會害我的。”
許雯淺笑的看着她,轉身朝着安東尼說道:“老公,楊小姐似乎不相信我。算了,你還是換個人吧。”她委屈的說着。
底下有人湊聲了:“楊小姐,誰搜都一樣。安東尼先生是這次慈善的發起人,他在美國是出名的善人,讓他夫人搜無可厚非。你爲什麼要這麼激動。”
楊穎兒目光死死的看着許雯,不停的後退着。
所有人看着楊穎兒的目光都不對了。
最先是她指着許薇說看到她靠近了鑽戒,也是她要求搜身的,這會兒又不願意搜身了。
許雯靜靜的笑着:“楊小姐,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你放心!”
衆目睽睽之下,楊穎兒無處可逃。
她只能看着許雯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近,身子不停的顫抖。。
她死死的盯着她,心底的恐懼越來越深。
“楊小姐,這個你怎麼解釋。”許雯從她腰間的拉鍊裡掏出鑽戒。
楊穎兒頓時臉色煞白,驚恐的看着那鑽戒,下意識的朝着藺唯看去,不停的重複着:“我沒有偷,我真的沒有偷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