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不太明亮的屋子裡,滿是煙氣繚繞,好半天,沙發的男人,才站起身來,將他手裡未燃盡的煙擰滅在菸灰缸裡。隨手關掉他剛剛看完的一段視頻。
他走出會議室,不想外面還站着十餘個人,老大,老大……,那些人畢恭畢敬的向着他彎身問好。
“要不要去抓了那小子……”黑三向來壓不住火氣,現在,第一個走上來說。
男人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穿過走廊走了過去,打開門時,早晨的微光,慢慢的浸潤着他側着的臉,完美俊朗的一張臉,此時卻如花崗岩雕刻般的生硬:“我的家事,你們也想管……”
連着黑三在內的,身後所有的人,都嚇得噤若寒蟬,連聲說着:“不敢,不敢……”
男人冷哼了一聲,絕然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屋裡的每個人都聽到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車離開得很快,清晨裡,只聽得車胎磨擦着地面的聲音那般清晰,很快就消失不見。
“不會有事吧?”有人終於敢發聲。
“應該不會吧,老大那麼愛着嫂子……”有人接道。
“可是,還沒有女人敢給老大戴綠帽子……”又有人說。卻遭到黑三的一句暴喝:“你們不想活了,說什麼呢,什麼綠帽子……”
一下子,滿屋的人,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卻都在心裡忐忑着,不知道他們的老大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來。
許墨白將車開得飛快,早上五點,街面上還沒有什麼人。
很快的,車駛回了許公館。
門房見到是他的車,立即打開了大門,車風馳電掣般開了進去,直接停到了別墅的主樓前。
許墨白關着車門的聲音特別響,周管家匆忙的跑過來,還不及開門,可是,他已經衝了進
去,對着要跟上他的周管家冷冷一句:“不要跟過來,誰也不要上來……”
老管家一臉的訝異,但問都不敢問,只得向着跟過來的幾個傭僕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不要去觸黴頭。
許墨白一邊上樓,一邊在腦海裡不停的播放着手下跟蹤自己的老婆而錄下來的那段視頻。
他猛的推開門,差不多是撞的。他們的臥室,不,應該說是她的臥室,因爲,自結婚起,他還沒有踏進來過。
他一直恪守着他的誓言,不得他的妻子,林琅的同意,他絕不會來碰她的。
可是,此刻,他的胸腔裡似燃了一團火,那段視頻裡,那個男人將他的林琅抱在懷裡,吻着她的脣。
許墨白猛的扯開了自己的上衣,釦子激落在地板上,在靜靜的清晨,聲音應該是很清脆的,可是,牀上的人,卻絲毫沒有被驚動。
許墨白冷笑了下,心裡犯起一點悽愴來,她聽不到的,他曾那樣的心疼她,心疼他的小啞妻,可是現在,他發覺自己被耍弄了,那段視頻,讓他覺得自己之前的堅持是多麼的可笑……
他一步步走過去,窗簾都拉得嚴實的,只隱約看到一點牀上的輪廓,林琅是那樣的瘦弱的,牀心裡只一個小小的凸起。
林琅在夢裡被驚醒,睡夢中,似乎有人在扳過她的身子,她皺着眉頭,清醒過來後,卻嚇了一跳,有人正半俯在牀沿上,趨近她的臉,好像正在細瞧她。
她吸氣,驚恐中,揚手按亮了牀頭的燈。
原來是許墨白,她的心放下了一半,但很快的,又慌張起來,他要做什麼。
她嚇得避開眼睛,不敢去看他,可是,他伸出手來,捏着她的下巴。
嗚……林琅搖着頭,有些不可置信的,他們
結婚半年來,一直按着兩人之間的約定行事,相安無事的,她甚至已經放鬆了對他的警惕,可是,今天夜裡,他這是怎麼了,她恨自己疏忽了,他從來不是一個君子的。
許墨白看着林琅,她看着他的眼神裡都是怕,她一直怕着他,他很厭惡卻又改變不了這樣的狀態,在拉扯之間,她睡衣外袍已經褪到肩頭下,露出裡面細細的吊帶,可是,在他想更進一步時,林琅卻從驚怔中猛醒過來一樣,她用力的推着他,打着他,眼中全是驚恐,但因爲她發不出聲音,這場肉博更顯得悲情,他右臉被他撓了一道,嘶嘶作痛,脣角也被她咬破了,他伸出舌尖舔了下,血腥味濃厚,他眉間皺起來……
林琅嚇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身子如一團炭火,彷彿已經燒着了一樣,林琅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卻無力去阻止,眼睛裡開始落淚,大滴的,如控訴一般的盯着他。
可是,他俯下來的臉,是那般的溫柔,他刻意的,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給她看:“我這樣,只是讓你斷了對別的男人的念想,這一輩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我一個人的……”
許墨白此時已然控制不了自己,對她/的渴/望到了極點,可是,他不能面對她那雙哭泣的淚眼,在他沉/下身子前,伸手過去,覆住了她的眼睛……
林琅的世界一下子變黑了,他的手孔武有力,從他指縫裡泄進來的光線不多,她感覺到他火/熱而硬/朗的身體沉下來的一瞬,她如被肢/解的布娃娃,僅存的一點理智裡,卻在恨着自己。
怎麼會信他,怎麼會信他……
從第一次,他們的相逢,到之後的每一次相遇,他總是有方法,要挾她、叫她來臣服,不管,他用的是如何的做法,或光明正大,或很下三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