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嘆氣,鼻間的呼吸卻沉重。
我聽到他的嘆氣聲,很是熟悉,很熟悉很熟悉。難道。他是顧子墨?可是怎麼可能,新聞都說他死了。
可是我不甘心,我說道:“顧子墨?”他沒有講話。我忍不住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啞巴,不會講話?
我在黑暗中,想抓住他的手臂來確定他還在不在。慌亂之中,卻抓到了他的手。我的手從他手上的戒指拂過,他有所感覺的馬上躲開。
可是我已經躲不開了。他手上的戒指,好熟悉。
我每次想顧子墨的時候,總是會靜靜的撫摸他送給我的那枚戒指。時間久了,對戒指上的紋路一清二楚,就算閉着眼睛都能感應到。而剛剛,我的手拂過他的戒指時,上面的紋路跟我手上戒指的紋路一模一樣。
我開始確定他就是顧子墨。也就是說,剛剛我在人羣中看到的身影,不是幻覺,而是顧子墨!
可是我又開始害怕,如果是他,那他剛剛爲什麼一聲不吭,爲什麼吻我吻得那麼兇狠。他是還恨我嗎?恨我當初不信任他,跟他分手嗎?
想到這,我不禁蜷縮在地上,低聲抽泣。
自言自語到:“顧子墨,對不起我知道我當時錯了,對不起自從我知道真相以來,我每天都在傷心。我忘不了你,我知道我心裡有你……”
他把我拉起來,抱在懷裡,無奈的說:“他把心都給你了,你心裡還有我?”
我心裡一驚,真的是顧子墨!是他!他的聲音我一直記得!擡頭看他的一瞬間,燈光亮了。我清楚的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抱着他泣不成聲。
“顧子墨,顧子墨,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
他擡起我的臉,一字一句的說:“他可是把心都給你了。”
“一年前,新聞明明說你死了。”
“你心裡還有我?”
“你怎麼回來的?”
顧子墨聽着我們這完全無邏輯的對話嘆了口氣,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我飛快的點點頭,他說什麼我都會答應。
“他把心臟都給你了,你心裡還有
我?”他一直執着的都是這個問題。
“有!有!有!我愛的是你。”
他滿意的點點頭,脣邊掛着淺淺的笑,說:“到你問了。”
“新聞說你死了。”我盯着他,要聽他的解釋。
“那是有人陷害我,我只能買通記者放出假消息。這叫置之於死地而後生,這個道理你不懂?”他一臉輕佻的笑。
“那你當時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我都被你嚇死了。”
“你又不打給我?”他反問到。
“我我以爲你死了,怎麼會打給你。你還沒回答我問題。”
“我在美國那邊,無法確定你對我的感情,所以一直不敢打擾你。”
“那你爲什麼今天才來打擾我?對了!相親會是你故意弄得對不對?”想起出門之前林夢夕說要給我一個私人物品,原來就是顧子墨。這麼說,他們早就串通好了,唯獨我不知道。
顧子墨淺淺一笑,說道:“我下了飛機本來想直接去找你的。誰知道半路上遇到林夢夕,就和她策劃了這齣戲。”
我在心裡臭罵林夢夕,知道顧子墨回來,竟然還繞着彎子耍我,看我下次見她不宰了她。
“好了,別生氣了。咱們該出去了。”顧子墨寵溺的捏捏我的鼻尖。
我雖是表面生氣,但心底裡還是十分開心的。沒多想就挽着顧子墨的手就走出去了。誰知道,一開門閃光燈就閃個不停。
衆多記者已經堵在門口了。我心裡是非常的無奈,可是表面上只能喜笑顏開。記者們已經開始發問了。
“顧先生,請問您和許小姐是什麼關係?聽說你們之前就在一起過,現在是要結婚嗎?”
“白小姐,您一直單身多年,是不是就是爲了等林先生?”
“白小姐。”
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讓我回答哪個?正當我需解燃眉之急的時候,拯救地球的林夢夕出現了!“讓一下,讓一下。”林夢夕從人羣中擠過來。
林夢夕對着我使了個眼色,然後就回頭跟記者講話。“各位各位,安靜一下。”她雙手往下壓,示意衆人安靜。“我是白小姐的秘書,現在是她的經紀人。你們的一
切疑問由我解答。”她這麼說倒是大方。
我在她耳邊說:“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先走了。”
可是,能走到哪去?一走出去就會被記者包圍,只好拉着顧子墨進房間了。然後靠在門邊聽林夢夕怎麼應付那些記者,她這個已婚女士,倒是有閒情逸致跟記者玩。
一位記者問道:“請問您是不是第三者冒充的經紀人?”
林夢夕答道:“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不適合與我對話!”
“你不是已婚女士嗎?爲何會插足他們倆的事?”
“你是私家偵探嗎?連別人有沒結婚你都知道?你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這些記者,全把目標集中在林夢夕身上,倒是忘了我們兩個主角,真是可笑。看來林夢夕這次是自己惹火上身了。
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家靜一下,我來代表顧先生髮言,有問題儘管問。”聽聲音就知道是白梓晨這小子來湊熱鬧了。
我在門外偷笑,顧子墨看了,直瞪着我說:“笑什麼?門外那個人是誰?”
“我弟唄。”我不屑的說道,然後繼續聽他們的對話。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以何身份出現在這?”
犀利的問題,箭頭直指白梓晨。
可是,不對啊。這批記者連白氏集團董事長都不認識?看來,這小子是喬裝打扮纔過來的。否則,怎麼會逃過記者們的法眼?
聽到白梓晨問:“請問您又是以何身份出現在這?您的記者證呢?”那人被問的啞口無言。
我在心裡叫好,沒記者證還敢在這大叫。顧子墨從身後抱着我,低頭說:“我們該出去了,總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吧?”
“那我們出去以後要怎麼說?”
“你不想說就不用說,走就是。”顧子墨淡淡的說。你不想說就不用說,走就是。瞧他這話說的多瀟灑。嘆嘆氣,打開門。門外依舊是一陣**。
“顧先生,麻煩你接受一下我們的採訪。”
“白小姐,能否?”
所有問題裝作沒聽到,顧子墨護着我往門外走。
直到我們四個人上了車,記者的閃光燈還閃個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