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忘記古源夕是進來面試美男脫 衣秀的,伊森是‘深度’的大主顧,而古源夕只算個臨時演員,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古源夕還要在他面前跳脫衣舞的話,那跟玩火沒什麼區別。
古源夕嘆了口氣,對伊森說:“你找別人吧!”拉着我的手,轉身就要走。
伊森立馬站了起來,“古源夕,你以爲我不敢動你?”
古源夕並未回頭,只是平淡地說了句話,“除非你想我們連朋友都不是。”
之後,伊森便沒有說話,也沒有派人阻攔,古源夕拉着我就這樣平靜地走出了那個漂亮男人的視線。
走出房門口的時候,我發現對面的門已經被人關上,我低聲對古源夕說:“那個房間裡吊着一個人。”
古源夕面無表情,“與我們無關。”
我心有不平,“伊森在對人動私刑,日本沒有法律的嗎?”
古源夕卻說,“想要讓伊森動‘私刑’的人,幾乎可以將這裡擠爆!”
我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你的社會閱歷還是太淺了,如果我說那個人是自願的,你一定認爲他是自虐狂,或許他真的是,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那只是遊戲,在痛苦中尋找快樂的遊戲,非常——另類的遊戲。”
古源夕的話聽起來婉轉而又直接,但我仍然無法 理解,也許如他所說,我的社會閱歷太淺。
走出鐵門的時候,蘇姍愣了一秒鐘,然後撲到古源夕的懷裡激動無比,“還好,還好你沒事!我都快擔心死了,源夕!”
她趴在古源夕懷裡,眼睛卻盯着我,我知道她更擔心地是,我將她帶人圍攻我的事告訴古源夕,不過,我沒她想象的那樣小氣。
“我去洗個澡。”不着痕跡地甩掉古源夕拉着我的手,徑自離開。
“我要去換衣服。”古源夕追了上來,再次拉住我的手
。
蘇姍在後面大聲喊:“源夕,我現在才知道,你穿黑色緊身皮衣比穿黑色西裝更迷人!你簡直像來自地獄的天使!”蘇姍是個擅長苦中作樂的女人,被古源夕這樣不止一次地推開,她似乎已經習慣了。
“地獄天使,很酷的稱呼!”我忍不住調侃身邊這個被男追女愛的迷人帥哥。
“她不只一次地這樣稱呼我。”他轉過頭,優雅地翹起嘴角,“你不覺得很貼切?”
“呵呵。”我莞爾一笑。
能夠被這樣一個男人,側目,關注,親近,守護,我開始覺得自己是幸運的,有那麼多人追着他,而他卻追着我,終於發現,像我這樣的女人也有虛榮心的存在,並且因古源夕的追逐而得以滿足,但是,我也漸漸變得敏 感,會被古源夕的一句話,一個微笑,甚至一個眼神而左右情緒,感覺自己像是一根給磁鐵吸住的鋼釘,漸漸地不能自己,真不曉得這樣到底是好是壞?
晚餐的時候,蘇姍丟給古源夕一張銀行卡和兩張‘深度’地下舞廳的入場券,說是古源夕表演脫 衣秀的酬金,入場券是那個主顧的額外饋贈,他誠意邀請古源夕和我去參加週末的狂歡舞會。
臨走的時候,蘇姍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搞得我莫名其妙。
古源夕看着桌上的銀行卡和入場券,眉頭緊蹙。
我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吃着盤裡的三文魚,津津有味,“看來,那個伊森對你還是不死心哦。”
古源夕嘆了口氣,“他跟蘇姍不一樣,沒那麼好打發的。”
這點我早已料到,“他什麼背景?”
“雙龍會黑龍的指定接班人,他的日本名字叫宮崎宇森。”
“那你們豈不是合作伙伴?”
“這倒是其次。”他倒了一杯紅酒,拿在手中晃了晃,“我們從小就認識,而且經常混在一起搞些惡作劇,整那些
保鏢,也偶爾玩些無聊的遊戲,其實嚴格來說,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那是段值得紀念的時光,直到九年前,伊森突然被他祖父強行送往美國舊金山,我跑去機場送他,而就在那個時候——”他看着杯中紅酒,神色出現了片刻的恍惚。
我放下刀叉,靜靜地等待他的下文。
古源夕盯着酒杯出了會兒神,然後又看着我說:“我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沒有他,我想——我會接受伊森。”
我低下頭重新拿起刀叉,看着盤裡的三文魚和牛排,卻無從下手,臉有些發燙,心跳也有些加速,接着我悄悄擡起眼,卻正巧對上古源夕投過來的目光,我只好硬着頭皮說:“你這樣說,讓我感覺自己是第三者。”
古源夕愣了一下,然後咧開嘴笑着說:“其實與你無關,我對伊森的感情並不純粹,那不是愛,我想伊森對我的感情也是如此,將來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我不置可否地說:“希望如此。”
他嘆了口氣,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將銀行卡和入場券丟給了我。
“五十萬美元,你可以吃喝不愁了。”
我覺得他這樣的舉動,有點壯士斷腕的氣勢,忍不住取笑他,“搞到最後,你還不是要脫。”
古源夕挑了挑眉,說:“好久沒放縱一下了,到時候讓你見識見識我的雄姿!”
我噗地一聲笑出來,“哈哈——雄——姿?我到想看看你怎麼遮羞?”
他聳肩,“留條內 褲就可以。”
我故作驚訝,“你也有底線?”
他慢慢地靠近我,“我是爲你留的。”
我揮舞刀叉,“我對你沒興趣。”
他精準地鉗制住我的雙手,滿腹自信,“總有一天你會有的。”接着,他炙熱的雙脣便壓了下來,而我對於他的吻,卻總是無法躲避。
(本章完)